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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晓的感知中，每个人身上的存在力都差不多，如果粗略地进行量化，那么孟庆华现在是零，而正常人是10。
漂亮的妹子，帅哥，奇装异服的人，光头等等引人注目的家伙，存在力要高一些。
而相貌普通，戴眼镜，穿黑白灰衣服的泯然于众人的人，就低一些，比如像向晓身旁的刘沐川。
不过总的来说，绝大多数人的差值真没有多大，只在微小的区间范围内浮动。
而且这个数值是会变化的，一个戴着大大遮阳帽看不见脸的女性，在摘下帽子露出精致脸庞的时候，存在力便略微升高了一些。
“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啊？”
刘沐川跟着向晓身旁，看着街上，奇怪地问道。
正在进行观察的向晓，懒得搭理刘沐川，反正他也是“沉默寡言”的人设嘛。
他对一定范围内存在力异常的人，有一定的感应，在这里已经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此时，孟庆华似乎采取了异动。
……
没人能意识到我的存在，无论是父母，还是陌生人。
孟庆华随后拿了旁边摊主手上递给客人的一块糕点。
“我糕呢？！”
“我给你啦。”
“没有啊。”
“胡说！刚递到你手上的，你不接接好！”
摊主以为掉地上了，二人低头到处寻找，却哪里都找不到。
“奇了怪了，掉阴沟里了？”
孟庆华听着他们的对话，咬了一口梅花糕，很甜。
他随手扔掉了糕点，内心的苦涩怨怒却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一开始自然是兴奋的，正大光明地偷东西，打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会被发现，就像是挣脱了世界一切规则的束缚般自由。
可当任何人也无法察觉到自己的时候，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说……
只要让人意识到自己就可以了吧？
给人施加以痛苦，折磨，凌辱，死亡，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一定，一定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的吧。
孟庆华恶向胆边生，环顾一下四周，排除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目标锁定为一个六七岁，独自一人的小女孩。
是的，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孟庆华顺手牵羊拿了旁边摊位上的一把水果刀。
向晓看到孟庆华眼神不对劲，像是被某种执念控制住了一样，面容狰狞，还拿起了旁边摊贩的刀具，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走在街上的小小身影，被背后的大汉提了起来，走入昏暗巷道。
街上的人却似乎对这一幕并不觉得奇怪。
向晓“唰”地站起身来，恢复了孟庆华的存在力，倒是把刘沐川吓了一跳。
“街上纹着花臂的男人是隐三角余党。”
刘沐川听到这话，皱眉望去：“街上哪里有什么……啊！还真有！”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
金桂分局。
审讯员把执行官们刚才看过的资料放在桌上理了理，弄整齐了一些。
他正要随手放下，忽然发现了纸上一道白印。
乍一看，就像是学生凌乱的草稿纸上，用橡皮擦出了一条横着的白印一样。
“之前是这样的吗？”
审讯员奇怪地拿起来细看。
“孟庆华……这两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啊……”
他思索了一下，耸然一惊：
“过会儿，这么多名字加起来是25个！”
旁边的“24”，“2？”的字迹，显得格外奇诡。
……
刘沐川有些奇怪。
他同样是经过训练的人，在一定时间内对于经过的人的特征也能记得十之八九。像是纹了花臂这种具有明显特征的人，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被自己漏掉的才对。
看到向晓起身。
他忽地赶上前去，忙道：“这种连异者都不是的小角色我来对付就可以了，您不用出手。”
是啊，您要出手对方怕是就挂了。
咱还得留点证人。
向晓自是却之不恭，顺手消除小女孩的存在力。
巷内。
孟庆华脑中各种残忍念头闪动，正欲动手时，脑子忽然一顿：
“欸？我刚才是不是拐了一个什么人来着……？不对，好像没拐到？算了，再去抓一个来。”
他像是察觉不到手中的小女孩似的，手一松便将其扔在地上，小女孩哇哇大哭起来。
孟庆华略微感到一些违和，细想却一切正常，抬眼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大光明地走进巷道。
经过这两天，他也不指望有人能发现自己了，心道这家伙正巧送上门来的时候，却看见对方的目直视着自己。
像是一股电流忽然流转全身，孟庆华整个人雷劈过一般惊住了，随即眸中露出疯狂的喜意，右手上的刀具在空中划动。
“你看得到我？！你竟然注意得到我！你看得到我！”
刘沐川虽然不惧孟庆华的武力，却对他此刻的精神状态毛骨悚然。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状态！
“啧啧，果然是有‘梦魇’之称的校级执行官啊。瞧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收拾收拾该进精神病院了。”
面对朝着自己冲上来的孟庆华，刘沐川略微皱了皱眉，左手向上格挡住对方毫无章法的攻击，翻转其手腕，剧烈的疼痛立刻让孟庆华喊出声来，无力地张开手。
“咵啦。”
刀具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抬腿扫过对方膝盖，孟庆华“砰”地一下，脸朝下结实的摔在泥泞的青石路上，晕了过去。
刘沐川本就抓着他右手，直接将孟庆华右手背到身后铐了起来。
很显然，孟庆华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3秒。
从二人真正接触到孟庆华倒地，王宇只动用了一手一腿，动作也并非很大，就好像随手啃了个包子一样简单地制服了对方。
向晓观察着，其实二人的数据不过是五五开，但是和刘沐川精准，简洁，迅速而充满力量的动作相比，孟庆华拿着刀冲过来的举动就……
太愚蠢笨拙了一点。
看来近身格斗的技能要快点提上日程了。
向晓这么想着，心念一动恢复了小女孩的存在力。
哇哇哇的哭声瞬间吸引了巷外父母的注意，像看着坏人似的保护着小女孩赶紧远离了向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