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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向，胡总找你。”
秘书的声音穿过半个办公室，让众人侧目而视。
“新人好受胡总器重！”
“还不是会喝酒而已，要是我能干三瓶白酒，我也行啊！”
“我听销售部的说，向明朗不光会喝酒，谈生意也是谈一笔成一笔，之前还谈成了一个大单子，胡总连声叫好呢。”
“真的假的？牛逼啊，天赋都点到销售这方面了怎么就当了工程师？”
窃窃私语声响起，众人瞬间讨论起来。
谁让“向明朗”是这段时间公司的红人呢？
“明朗，你会不会被调到销售部去？”
谢曼青许是觉得一个网络安全工程师莫名变成了销售很好笑，捂着嘴眉眼弯弯，开起玩笑来，直让程颂华盯着向晓皱眉不已
“谁知道领导的心思呢？”向晓耸了耸肩，“没准能升职加薪，也不错啊哈哈，反正打什么工不是一样地打。”
“说的也是。”
“看你所向披靡的，干脆就当业务员好了，提成都不知道能拿多少了，以后升官发财了别忘了哥哥。”
王迪年过三十了，头发稀疏，此时正在往保温杯里倒着枸杞菊花泡茶养生。
“那肯定的。”
……
丰盛菜肴，酒香四溢，装潢华丽的包厢内觥筹交错。
腾龙人喜欢酒桌上办事谈生意。
很显然，这里就是酒席了。
然而这回的酒席有些奇怪：
不仅魏晓军和周成旭也来了，更重要的是……
不是胡永发谈生意希望别人买自家产品服务，而是别家想要和纳德网络安全公司做生意，可纳德方面还在考虑中！
所以叫我做什么，怕不是养成习惯了。
向晓内心吐槽。
其实这方面的工作不光要会喝酒，抓住对方的心理谈成生意才是最重要的，讲究的是察言观色，不然就算喝到吐也没用。
向晓本身演绎一个开朗善于观察的人不是问题，再加上他有祁青叶帮助调查和活动，为了接近纳德高层，生意自然是别人口中的“谈一笔成一笔”。
也正是因此，才能来到这里。
不过反正有的好酒好菜吃，又能跟着魏晓军等人，他自是乐意。
“庄总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我们这边也得承担一定的风险，得不偿失啊。”
魏晓军抢过话头，摇了摇头。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没有风险哪里来的收益呢？魏总你说是不是？”
庄总名叫庄一心，是这次的生意对象。
他眯着眼睛，瘦长的脸型活脱脱像只狐狸，瞳孔中闪烁着生意人的狡猾。
“要说风险怎么样，那也是根据收益来看的，如果只是一百块钱，那以魏总的身家自然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一百万呢？如果更多，一千万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掷地有声的话顿时惊到了员工们，甚至连周成旭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胡永发则是微皱着眉看了对方一眼。
魏晓军定定地看着庄一心，随即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我说的风险不仅仅是生意上的风险，庄总，老实说吧，我魏晓军可是遵纪守法的腾龙公民。”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这是说啥？
咱不是谈生意来的吗，生意呢？合同呢？内容呢？
“哈哈哈哈哈。”
庄一心大笑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
如同海浪，如同暴风，如同雪崩，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以寻常人几乎无法感受到的速度，瞬间染遍整个房间。
我被发现了？
下意识地，向晓这么想到，他没有丝毫反应的余地，在这股黑色沾染即将到自己的瞬间抹除了自身存在。
他不知道黑色浪潮是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能试着抹除存在，赌一赌这股黑色浪潮不会作用于“不存在的自己”身上。
至于祁青叶，洛姗姗她们会因此而暂时性地会意识不到“向晓”这个人的存在？
那只能之后再处理了！
向晓不动声色，眸中映出惊人的一幕：
包厢，同事，菜品，整个儿地变成了黑白灰的世界，他们暂停在那一个瞬间，仿佛入眼所见一切皆成了不会动的铅笔素描。
压抑，沉默，死寂，悄无声息，听不到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只有黑白灰的色块和线条勾勒出了这个世界的轮廓，让人心底压抑不已。
而在这样的世界中……
庄一心，周成旭和魏晓军，却依旧是彩色的，是原本的模样，是这个死寂世界中唯一生动的活物！
周成旭吓坏了，“噔”地一下踹倒了椅子，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缩在角落里，像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这是怎么回事？！异者？！你是异者？”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问道。
向晓心下一跳：
周成旭知道异者？
果然调查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向晓瞬间调出庄一心的数据看了看。
“姓名:庄一心
职业:总经理
年龄:35
身高:176厘米
体重:57千克
力量：11.9
敏捷：13
体质：12.1
智力：11
感知：11.5
意志：10.9
魅力：10.4
能力：静默”
魏晓军倒还算冷静，他贴着靠背坐在椅子上，但是紧攥着杯子的手却暴露了自己真实的心境。
“我倒是才知道你魏晓军是守法公民！”
庄一心笑够了，十分自在地跷着二郎腿在桌上，他似乎是觉得面对两个普通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于是嘴角噙着笑意，轻松自如。
“魏总，我可是真心实意和你们合作的。”
魏晓军不语，只是一只手焦躁地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
“什，什么合作！你收了这个，合作慢慢谈。”
周成旭大着胆子指了指天花板，瞄了魏晓军一眼，一副要是自己肯定就马上答应了的神情。
“你该知道我是谁的。我们鼎鼎大名的杀手寒光先生。”
庄一心却并不理会周成旭，只是面带笑意。
魏晓军肌肉紧绷，目光紧盯着庄一心，锋利如刀。
向晓心惊。
原来魏晓军竟是杀手？！
“……还有，黑暗之家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