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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密道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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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密道。”井下的那名禁军大喊,他拿火把往里探了探,“洞口很矮,甬道深邃,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先上来吧。”冯芳说道。
  那名禁军得到指令,顺着绳索爬回井口:“冯将军,这条密道看着有些年头了,里头逼仄异常,火把不便使用,待属下取来油灯,再行探明虚实。”
  冯芳用左手捏了捏下巴,思索了片刻,点点头:“好,不过我要亲自下去一趟。”
  禁军找来了油灯。冯芳顺着绳索下到井底,他只带了两名随从,理由是密道狭窄,人多行动反而不便当。油灯的火光微微摇曳,他们沿着陈末三人走过的路线快速前进。由于密道中的障碍已被清除,一路通畅。
  约莫半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停下了脚步。“将军,前面有火光。”
  冯芳心中一凛:“快,灭了油灯。”
  士兵得令赶忙拂灭了火苗。周围立刻被黑暗围拢,前方的火光一下子明朗起来。冯芳等人悄然向前摸索。离得近了,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冯芳探头一看,只见一盏鹤嘴油灯放在地上,火苗昏暗的光线照出三个高大的身影。
  这三个身影正是陈末、班化和张奇,他们正在奋力挖掘坍塌的密道。
  冯芳握住腰间刀柄,朝属下两名士兵努了努嘴,示意他们上前。两名士兵会意,端上弓弩,侧着身子,挤到前方。
  陈末警觉,听到声响,猛然回首。可惜迟了,火光中闪闪发亮的箭簇已然死死锁定众人。
  “贼寇弃械跪降,否则就地射杀!”其中一名士兵呵斥。
  在狭窄的甬道中躲避机弩射杀的几率就和下雨天在外头奔跑要避开所有的雨滴一样,微乎其微。但若是有人愿意充当肉盾,冲在前头用肉身挡下一拨夺命的利箭,以陈末的身手解决面前这几个敌人就是几个呼吸的事。
  班化与陈末最为默契,也想到了这一层,转头朝陈末使了个眼色,只要陈末点头,他将毫不犹豫,用肉身构筑一道防线,为陈末争取一瞬的反击时间。
  陈末怎么可能叫班化去送命?他摇了摇头。班化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欣慰。
  “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端着弓弩的士兵上前一步,喊声在密道中回响。
  就在陈末三人准备跪地投降之时,陡然生变,两名士兵身后的黑暗中伸出一只手。这只手一把按住一名士兵的头颈,往墙壁上一撞。“咔嚓”一声,那名士兵的颈骨瞬间断裂,顷刻毙命。
  另一名士兵骇然,转过身去,迎接他的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噗”利刃径直没入他的胸膛。弥留之际,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暗中的那张面孔,在惊讶与不解中死去。
  冯芳一脸淡然,从下属的胸腔中拔出钢刀,走出黑暗。“北军射声校尉冯芳。”他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在断颈的士兵身上补了一刀。
  陈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冯将军为何要帮我们?”
  “给张角带句话。他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允诺我的事也要一一实现才是。当然,前提是这次过后,他还能活着。”
  陈末不知冯芳与张角之间有何约定,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奇。张奇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冯芳擦去佩刀上的血迹,瞟了一眼张奇:“你小子是张奇吧。”
  “你认识我?”张奇讶异,他瞪大眼睛仔细打量冯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与这位北军校尉的渊源。
  “光和五年,建宁四年……”冯芳口中喃喃,“有十二年了吧,当初我把你父亲从钜鹿郡牢中带回家的时候,你才四五岁,却懂得有恩必报,连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头皮都磕破了。”
  原来冯芳竟是当年那个衙役,在钜鹿郡牢中恩威并重收买了张角。张角不负所望,成功拜入南华仙人门下。冯芳也因此被曹节重用,后来娶了曹节的养女,从此在雒阳官场平步青云。
  说到“三个响头”,张奇有些印象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冯芳擦干净了血迹,收刀入鞘:“你们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张氏三兄弟如何先一步带着家眷财物逃出雒阳?不过,越骑校尉淳于琼已经出城追了。以越骑营的速度,明日正午前就能追上,到时候希望你们还有后手,那家伙可是个疯子!”
  “我们——”张奇对冯芳颇为信任,刚要说出张让觐见天子为太平道转圜的事。陈末制止了他,抢先道:“太平道确实有所准备,相信很快便会转危为安。至于冯将军的话,我们一定帮您带到。”
  “你就是太平道神使?”
  “正是,在下陈末。”
  “我看你有些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冯芳擦了擦前额,“唉算了,想不起来了。子曰:‘四十不惑’,我年近四十,脑子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班化心中暗笑,能不面熟吗?去年这个时候,你们北军可是出动了数千人全城围捕陈末呢。
  “就这样吧,先走了,”冯芳转身没入黑暗之中,“你们继续挖。”
  班化推了张奇一把:“继续挖啊,发什么愣。”
  陈末将地上的油灯剔暗,刚刚浪费了不少时间,灯中火油不知是否够他们走出密道。三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奋力疏通密道。
  “这里比别处宽敞不少,”班化边挖边说,“原本的通道坍塌了,陈家人在一旁新挖了一处通道,后来新挖的通道又坍塌了,这不,将我们困在了这里……”
  陈末闻言不由想起先前的梦境,或者说那更像是一个幻境。“那两个壮年与两个孩童难道是陈家的子孙,但为什么我会梦见他们?还是说他们根本没能从密道逃出生天,之前是他们的冤魂在作祟?”想到此处,他感到背后一阵阴凉。。
  所幸,没过多久密道通了,接下来没遇到大的阻碍。两炷香后,陈末一脚踹开了出口处的朽木圆盖。密道竟一直通到了城外洛水边。此刻正值三更,月上中天,星河灿烂。
  满身泥污的三人躺在河堤的草坪上,三个时辰的“地下旅程”让他们身心疲惫到了极点。此刻平躺着拥抱夜空浩渺的星汉,心里说不出的愉悦。这种愉悦陈末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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