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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黄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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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子要相亲了,女人是生子婆娘死了丈夫的一个堂姐,生子婆娘一直提这事,打算给大伯子张罗一房媳妇,但祥子开始没想跟那女人见面,他担心现在老太太的状况吓着女方,但生子婆娘添油加醋的提到祥子如何孝顺,怎样是个会过日子的本分人。十里八村的住着,女人虽早有耳闻老太太的情况,最终还是答应与祥子见见,而祥子对相亲早已麻木,数年来,左邻右舍的也给祥子曾介绍过几个婆娘,但大多因祥子长相而不了了之。不过在生子婆娘的巧嘴劝说下,祥子最终还是同意了相亲的事。
  那女人生的精致,长得小巧,祥子第一眼就相中的对方,但那女人不怎么跟祥子说话,目光躲躲闪闪,祥子也心中叹息,每次相亲都是这个结果,祥子心里明镜,肯定对方又被自己长相吓到了。相亲的过程很简单,生子婆娘张罗着买了些瓜果,女方也来了几个比较近边的亲戚,大家一起吃着瓜果,简单聊了一会就算结束,祥子一家人将女方一行送出门口,大家都已说完告别的客套,女方一行推着自行车就打算回村了,祥子看着那个苗条的背影,早已麻木不仁的心似也有几分怅然和失落,然而,已经走出很远的那女人突然扭过头,一脸鬼魅的对祥子道“你选好日子,我直接嫁过来!”就这一句话,祥子的一身铮铮铁骨酥麻当场。
  女人叫小玉,四日后,小玉真的嫁了过来,按照村里的习俗,女子不能守寡而改嫁是件羞辱的事,所以很少大操大办,一般过门都是在晚上。小玉跟祥子的婚事也是如此,小玉从娘家简单收拾了行李,傍晚时分,祥子骑着自行车把小玉接了回来,在家里弄了几个菜,祥子叫上了生子一家还有族里德高望重的几个人,就算正式办了婚事。
  新婚当晚身强体壮的祥子,虽然已四十出头,但一晚整整忙碌了四次,将多年以来一直珍藏的财产如潮水般散给了小玉。
  次日发生了三件奇怪的事,第一新婚夜在祥子后窗听窗跟儿的几个半大小子不但什么也没听到,而且出奇的在祥子后窗下昏睡了半宿;第二,据祥子的左邻右舍讲,那晚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股腥臊味,只扰得大家彻夜无眠;第三,一向不丢鸡的祥子家第一次竟然丢了三只大公鸡。
  故事说到这里当然还没有结束,而是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开始,但随着情节的发展,一个悲催而打酱油的角色,我应该出场了。2B的我有着2B的性格,更有着2B的人生,但我非2B,而是村里公认的二流子。
  据母亲讲我出生时一直闭着眼,家里人一直以为是个瞎子,但出生后第七天,我竟然意外的睁开了眼,一家人为我不是残疾儿欢天喜地,不过也无奈的是,本来就比别的婴儿爱哭的我,自从睁开眼后更是一直哭个没完没了。
  手足无措的父母只得叫来了族里的三爷爷。三爷爷是个很特殊的人,出生不久就得了大脑炎,先前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村娃子两岁前生病是不用看医生的,能活过来就是村里人,若有病不治夭折,那只能算天意不可违了。大脑炎的三爷爷本已是濒死边缘,太奶奶都已放弃,直接把三爷爷放在炕上,任其自生自灭,然后出人意外的是,三爷爷竟然惊奇的活了下来,不过因为病的过重,导致自小又聋又哑。但三爷爷并不是一个废人,除了听不见东西,不会说话外,世上的所有事貌似他都懂,都能明白,而且他还自学着能写字,几乎出现的平常字,他都认识,都会写。三爷爷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似乎能跟婴儿交流,刚出生的孩子,不会说话没有懂事的婴儿,只要三爷爷在,都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并且三爷爷能明确的知道孩子为什么哭,为何笑,想要什么,不想看到什么。
  据母亲讲,三爷爷只看了我一眼,我就停止了啼哭,三爷爷见我后也非常高兴,比手画脚的要抱走我,带我去他家玩玩,但父母还是舍不得把刚出生没几天的我,让又聋又哑的三爷爷抱走。白天我跟三爷爷玩的很好,但三爷爷刚一出门,我便又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无奈之下,父母只得同意让三爷爷把我抱到了他家。
  那时缺吃少粮,我自出生就身体不好,自小孱弱多病,其实我也并非自己愿意哭的,我自视一直也是个听话的好宝宝,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会偶尔看到在眼前晃过一些各种形状,很难描述形象的一些恐怖东西,我自然经常被这些东西吓得嚎啕大哭,所以自幼我就被冠以爱哭成性,不好养活的大帽子。我还清楚的记得,有时我见那些奇形怪状的东东从我身边一晃,便无意识的跟在了他们后边,不知为什么会跟着他们,也不知跟了多久,更不知他们要去哪里,直到听到母亲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才陡然醒转。
  母亲也常讲,我小时候,经常被吓到,不吃不喝,不哭不闹,族里老人讲,这是丢了魂儿,只有妈妈的叫声,才能把魂儿找回来,所以,只要我一被吓着,母亲就提着灯笼,背着我,绕着村子,一边走一边叫我的名字,每次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恢复正常。
  既然我已经正常出场,那便杂七杂八的提提我的家族,在村里老张家是与冯家、齐家、刘家、李家并列的大家族,故此我自然也算的上名门望族,出身高贵。我的出身是一方面,但最让村里人红眼的不是我,而是我外公,外公便是前文曾提及几次的王白斩,一方面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反村里的婚丧嫁娶都会请外公出面做“大了”,当然外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曾一人闯关东,只身到过大兴安岭,不过这些也不过毛毛雨,最令人羡慕的是外公有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张家、冯家、刘家,外公可谓一人霸占了村里的三大家族,倘姥姥当年还能生女娃,估计外公也同样会成为其他大家族的老丈人。
  我母亲排行老大,嫁到了张家,而我自然就是外公的掌门大外孙,家族里爸爸那辈老哥八个,我们小一辈我哥十个,我行九,一般叫我小九,至于真名就不提了,我一向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也真担心好事者搜索引擎人肉我,直接找到咱村我家老宅的后门。
  幼时我能回忆起最小的记忆就是爷爷跟外公拌嘴吵架,外公为何跟爷爷的关系那么僵,外公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而爷爷是村里知名的劳动力,田里的农活,爷爷一个人能顶三四个壮丁,据传爷爷年轻时也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十里八乡是反红白喜事都是爷爷写账本,但爷爷天天掉在酒壶里,酒喝的一拿笔手就哆嗦,所以自我记事起就没见爷爷写过字。爷爷、外公老哥俩逢见面必拌嘴,每每吵个脸红脖子粗,在我猜测是不是当年爷爷外公在红白喜事的现场“大了”跟“账房先生”结下的梁子。幸好父母感情甚好,不然恐怕早因为外公跟爷爷的关系而劳燕分飞了,我势必成不了二流子而变成单亲瘪三。
  爷爷的过世也是因为外公,那年不知哪里刮来的东南西北风,外公跟爷爷竟然关系有所缓解,那天两人竟然坐在一起喝酒,酒从中午喝到了晚上,最后两人都昏睡不醒,外公睡了三天三夜,而爷爷再没醒来。爷爷属马,据族里三姑讲爷爷走的那晚她见了地上的马蹄子印儿。头七那晚村里也有人看见爷爷穿的整整齐齐的坐在自家的自留地地头悠然的吸着烟。。
  爷爷去世那年我九岁,我也清楚的记得当时外公也哭的很伤心,也从那以后外公再没喝过一滴酒,爷爷的过世,家里的战乱自然少了,外公没有刺头的亲家对头,自然安心为村里大事小情的剖头露面。
  我自幼孱弱,小时候说话做事都比同龄人慢半拍,走路最晚,说话最晚,长得最慢,个子最矮小,但外公相当喜欢我,姥姥也过世的早,父母担心外公孤单经常把我送到外公家玩,我也还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外公经常用一杆大秤绑在我腰上,称我分量,每每放下我高兴的说,“好啊,九儿又长了一斤肉!一定多吃饭啊,想吃啥姥爷买给你!”不过我从小就不是馋嘴的孩子,跟外公在一起最喜欢听的是他经常给我讲的那些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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