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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黄妖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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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九儿,你这是怎么了?”也就在惊险万分的时刻,传来了老妈的呼喊声,我从迷醉中睁开了眼,竟然发现自己也和大舌头几个小伙伴一起瘫倒在地上,老妈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在老妈的身后跟着我家那只老的不像样,一直咳嗽哮喘的老中华田园犬——大黄,大黄似忘记了咳嗽哮喘,也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狐疑的站起,只觉得的全身无力,双腿发软。
  “王八犊子,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喝了那么多酒,还跑出来晃悠个六啊,你瞅瞅,你们几个都一身酒味,是不是都喝高了?”
  “我,我……”
  “你什么你?这都大半夜了,要不是你姥爷提醒我来找你,你估计这晚上就睡祥子家后窗外了。”
  “啊,大半夜,现在才几点啊?”我清楚的记得我出门时不过八点多。
  “什么几点啊,都十一点多了!别啰嗦了,赶紧把他们几个都叫醒,回家睡觉吧,喝这么多酒还出来瞎折腾。”
  听闻现在都已经午夜十一点多,我也无语,真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能真是喝多了,或者今天喝了假酒,出门一见风,酒劲上涌而导致昏睡当场。
  当即我也无暇多想,跟老妈一起手忙脚乱的叫醒大舌头等一干小伙伴,他们在我跟老妈的推搡下也都站起来,但我们叫了几声他们每个人似乎酒都未醒,每个人似乎被卖肉的剔了骨头,各个嘴里发出迷醉的呼呼声,无论怎么叫都不言语,仅是在我跟老妈的拖拉下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直到半夜十二点多,我才把那几个“酒蒙子”各自送回家,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眼花,一沾枕头即沉沉睡去。
  祥子算是完婚了,村子里一起跟我听窗跟儿的几个小伙伴除了身体小时候就不好的我外,次日便开始全身发烫,昏睡不醒,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巨鸟”“黄皮子”“蝙蝠”“救命”等任谁也听不明白的胡话,村里的赤脚医生刘晨给他们诊断为因酒醉露宿野外而受了风寒,为每个人都开了几副中药,到了第三天头上,几个人竟几乎同一时间的都吐了一滩黑水,随即醒转,醒是醒了,但问及这几天以及那晚的事却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祥子已经结婚都含含糊糊,似乎记忆用高科技手段被删除了,同时,几人又开始鼻涕眼泪加咳嗽,一直又折腾了七八天。
  对于几个小伙伴的遭遇,我同样云里雾里,他们昏睡时说的什么“巨鸟”“蝙蝠”“黄皮子”,我也曾遭遇,但那应该是在梦里,而梦才到中途我是被老妈叫醒的,所以才不知梦中最后的情节,所以我才没有跟他们一样“偶感风寒”昏睡了好几天。若是这么说倒也顺理成章,但几个人能一起做一样的梦,梦醒后又生一样的病,有着共同的际遇,这样的事说起来也太过蹊跷及不可思议。哎,凭我的智商,凭我二流子的浆糊脑袋这些种种是想不明白了,不过索性也不去想他,喝酒扯淡高过一切,睡觉吹牛不伤身体。
  经由此事我也在几个发小面前也挺起了胸脯,“论身体,我才是杠杠的!你们都是塑料体格,听窗跟都受不了,外头吹半宿风就趴了半个多月。”但据风言风语传闻,大舌头等几人生病并非因为夜睡受了风寒,而是另有缘故,但到底因为什么却也没人说的清。不过这件事还是在村民的风言风语中开始,又在风言风语中过去,因为祥子结婚风波没过几天,村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铁蛋儿,六岁,生子的儿子,也是祥子唯一的侄儿,平素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是族里长辈掌上明珠。也因为过度的娇惯,所以自幼便不太听话,大人说东,他便去西,大人让他打狗,他偏要去喂鸡。
  那天中午,在生子婆娘的连哄带劝下,才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生子婆娘见铁蛋不吃饭,只得端着饭碗苦口婆心的规劝。铁蛋儿不但不听话,反而转过脸,背对着生子婆娘,婆娘无奈只得转过去再次劝儿子多吃几口饭,而也就在婆娘跟铁蛋儿对面的当,铁蛋儿突然爆起,猛地向婆娘推去,力道奇大,远非一个六岁孩子可比,生子婆娘促不及防被铁蛋儿一把推了个屁股墩。变故过于突然,一旁抽烟的生子还不及反应,就见铁蛋猛地向墙上一头撞去。“咣”的一声血便顺着脑袋流了下来,铁蛋也因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便又站起,又是一头猛地撞墙,铁蛋儿的脸此时已经满是血迹。此时,生子才反应过来,直冲过来,打算抱住铁蛋儿,但没想铁蛋儿哪里来的力气,生子竟抱不住,铁蛋还是一脑袋撞在了墙上,生子婆娘也扑了过来,一边哭叫着,一边跟生子一起拉扯铁蛋儿,但合生子两人之力竟然还是无法控制铁蛋儿,铁蛋一下一下的撞着墙,血顺着墙流了下来。生子家的叫喊声惊动了左右四邻,知道最后三个壮汉一起才真正控制住了铁蛋。
  当我闻讯赶过去时,生子家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及族人,就见几个村民及生子、祥子用力的抱着铁蛋儿,而满头是血地铁蛋儿一直没放弃挣扎,扭曲变形的脸泛着铁青,嘴巴不停地吐着粗气,看情形就像一头发了情的野兽,狠劲地用手薅着自己头发。
  前来围观的村民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村里的村里赤脚医生刘晨,在人群中愁眉苦脸,无计可施。生子婆娘手足无措的掉着眼泪。
  我一扭头发现三爷爷也站在我身边,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冷峻眼神,死死的盯着铁蛋儿,我拽了拽他的衣角,三爷爷确毫无反应,仍旧死死的盯着正在挣扎不休的铁蛋儿。
  “三姑来了!”人群中一阵骚动,三姑挤了进来,在族里,三姑能算上爸爸的姐姐,早年死了丈夫,一直一人守寡,当然家门口必然少不了各种偷腥地“猫”地光顾,但据说三姑是个刚硬地女人,用扫帚吧疙瘩和脸盆不知对付了多少半夜想占便宜地野男人,其实族里的人都知道,三姑多年为年未改嫁是在等一直杳无音信地冯卫东。在村里那些好事地汉子都说三姑是全村嘴唇最薄的娘们,也都想尝尝那两片薄嘴唇的味道,确实三姑也对得起她那两片薄嘴唇,是村里保媒拉纤的顶级高手,随着岁数渐长,三姑也开始变成影视剧里的媒婆的样子,嘴里有永远嚼不烂的张家长李家短,但三姑经常出入各种场所,倒也见多识广。
  “铁蛋是怎么得的病啊?”三姑皱着眉头问了声。
  “咱也不知道啊!”生子婆娘带着哭腔的说,“午饭几乎没吃,我正端着碗筷进屋,铁蛋突然跳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推了我一个屁股墩,接着就开始不要命的撞墙,把脑袋都撞破了,也不知娃哪来的力气,生子一人竟然抱不住。”
  “我检查了检查,铁蛋儿一切都正常,也不知得了什么病,给灌了镇静剂也不起效果。”在一旁搓着手的刘晨也补充道。
  “那铁蛋儿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是撞克。”三姑喃喃的说道,“那我给戳戳吧!”
  撞克,用现代牛掰的词说是夺舍,俗称鬼上身,村里老人的解释是死去的先辈,想念晚辈,回来看望后人,一不小心上了上了后人的身,就叫撞克,是凡撞克的人的状态就如上身先辈临死前的病痛一般不二,所以也能凭撞克人的状态确定是谁上了身。而戳戳也是一种揪出鬼上身元凶的土办法,村里老一辈人中有几个深谙这种土办法,三姑便是其中之一的高高手。
  听闻三姑要给铁蛋儿戳戳,围观的几个娃子都来了兴趣,三姑差生子婆娘从厨房端来一碗凉水,并取来六根筷子,一把菜刀放在身旁备用,只见三姑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念叨了什么类似“急急如律令”“妈咪妈咪哄”“无量天尊”“啊弥陀佛”的咒语。此时就算村里最聒噪的娃儿也不敢吱声,都大气不敢出的盯着三姑,不多时三姑睁开了眼,一脸严肃的用碗里的水沾湿了筷子,将筷子握在手中,猛力戳在碗底,随即喃喃说道:“是谁想咱家铁蛋儿了,看了铁蛋一眼?是铁蛋爷爷吧?死了这么多年肯定想孙子了。”说毕手一松,只见戳在碗底的筷子东倒西斜。
  “看样子不是爷爷想孙子了。”三姑拾起倒落的筷子,握在手中,戳在有大半碗的碗底,嘴里继续嘟囔着,“那是谁呢,是姥姥想外孙了?”三姑手一松,筷子依旧东倒西斜。
  “是姥爷吗?”三姑拾起筷子,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三姑一连数落出七八人名,情况依旧不变。三姑皱起了眉头,“那究竟是谁看了我们铁蛋一眼呢,是谁想我们铁蛋了呢,几个月前,奶奶死过一次,也是撞墙,难道是奶奶,是奶奶吗?”三姑说罢,说一松,怪事发生了,只见戳在碗底的六根筷子竟然粘在了一起,直挺挺的立在了盛有大半碗水的碗里。
  “死老太婆,你到底是人是鬼,想孙子就好好想,别来回来闹事!”三姑大怒,双目圆睁,抡起身边的菜刀,猛地向立在碗里牢牢抱成一团的筷子砍去,直挺挺的立在碗里的筷子应声而倒,四散落在地上。三姑随即告诉生子婆娘,马上将碗筷收拾出门,将筷子放在大门外,阳光最强的地方,将水的一半倒在筷子上,而另一半倒在房子外边厕所的粪池里,最后将碗也扣在筷子上。生子婆娘依次照做了。说也奇怪,不过时就见铁蛋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安静了下来,似乎被活生生的抽干了精气神,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不倒一炷香功夫便混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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