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婴 二

　　“喂，三爷爷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了吗？”我扽了扽三爷爷衣角问了句。而三爷爷真的变回了我今晚前认识地三爷爷，只是傻乎乎地对我地提问不做回答，并迈开步子慢悠悠地往前走。“喂，喂……”我连续又叫了几声，都成了自言自语。
　　无奈之下，我也只得老实地跟在三爷爷后头，但没走出几步，突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或是第六感，或是第八感，或是二百五十感，总之，我骤然觉得马上要大难临头，我匆忙回头转头，借着朦胧星光，一个人影或说那动作根本不是人影，而又是一团人形黑雾悄无声息的只向我们飘来。在我回头的当，那人竟快的已到我身侧，挥起又长又尖的手臂或爪子直抓向我抓来，电光石火间，我依稀认出那人原来又是祥子家老太太，但这次不是雾化的存在，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人，只见她火红火红的双眼，不时翕动的嘴巴，蜡黄的脸膛…………遭逢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也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一只冰凉而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几秒内我已窒息，然而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见寒光一闪三爷爷手中的牛耳尖刀猛地挥下，我感觉一股黏糊糊的东西直泼到脸上，还不及回味是怎么回事，三爷爷用另一只手猛地将我一推，我身子腾空而起，“咣当”一头撞在了身前的大柳树上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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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三爷爷的炕上，扭头看去只见三爷爷坐在炕头拿着眼袋锅子抽着老旱烟。
　　“三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骨碌爬起来，就觉得全身出奇的疼痛，“三爷爷，三爷爷…………”
　　我连叫了几声，三爷爷依旧毫无回答，只是一个人坐在床头吸着旱烟袋，“啊，这老家伙又是怎么了！”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头，却触到了脑袋上偌大的一个包。我这也回忆起是夜里被三爷爷的推的撞到了大树上。
　　我翻身下炕，直到这时三爷爷才发现我，一脸笑容的放下烟袋，我看着三爷爷那慈祥的眼神竟也一脸狐疑，三爷爷看着我，用手比划着问我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竟然半夜摔到地上，他一个人废了很大力气才把我弄到了炕上…………
　　我看着指手画脚的三爷爷再次石化当场，“妈的，难道我晚上是做噩梦，怎么可能，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而且我还受了伤！或者说不是梦，一切发生的是真实存在的，这个老家伙又开始跟我装傻充愣学卖萌。”
　　我匆忙跑到三爷爷家唯一的一面黄乎乎的镜子旁，去照自己脖子，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老太太曾狠劲掐我，差点把我掐的见了阎老五，以那么大的力道，在我脖子上肯定能发现瘀痕，然而我到镜子边却不似如我所想，我的脖子除了很久没洗澡的淤泥外，一切如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仅是晚上做了一场噩梦？但这梦也太过清晰了吧？！这事竟也太不靠谱。
　　这时三爷爷已经放上了炕桌，摆上了一碟八宝咸菜和一盘花生米，并拿来了酒壶酒杯。
　　“我去了，这老家伙一大早就开喝，这不完全一个极致酒蒙子么？”我心中不禁暗叹三爷爷的酒品，暗忖自己酒力不支，尚没有三爷爷的牛X境界，大早上就开始一天的酒局，但我心中有太多的疑点，我也真的不相信，昨晚仅是噩梦一场，索性也在三爷爷对面坐下，倒了一杯酒，并揣度着如何去试探一下这装傻充愣的老家伙，突然灵机一动，挥掌轻描淡写的向三爷爷面门打去，只听“啪”一声脆响一个嘴巴打到了三爷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
　　三爷爷霍地站起，一把扯住我袖子，指手画脚的质问我为啥打他，而我也被这个结果弄得既尴尬又狼狈，真的没想就凭夜里三爷爷那神乎其技的身手竟然能实实在在的挨了我一巴掌，难道夜里发生的事我真的仅是做梦？我一直纠结着这个亦梦亦真的话题不愿放下，而三爷爷依旧不依不饶，说我是晚辈，一点不知道最老爱幼，但也我奇了怪了，我打了他一巴掌应该说有点不尊老吧，但说到爱幼，这里也没有幼让我爱啊，我确实也爱老娘们不爱幼，要是在城里打工的梦中情人李萍在这里让我好好爱爱那倒是一件不错的好勾当，哎，这当三爷爷指手画脚的批评我，我却想着女人，确实也似古人所曰“那个少男不想约炮啊”。
　　此刻的三爷爷也早已色厉内荏，估计他若能开口说话肯定会给我扣上“目无尊长”的大帽子，我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跟三爷爷道歉，表示跟他闹着玩。刚才我用的力气不小，三爷爷左说右说还是不原谅我，我当即也蒙圈了，不想这次三爷爷竟然当了真，我最后只得起誓发愿地表示只要三爷爷原谅我，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一概答应。
　　三爷爷地脸上这才露出了笑脸，然而，之后三爷爷地表现我才意识到我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并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被三爷爷这个老狐狸完全套路了进去，就见三爷爷在炕尾破破烂烂的衣服里，划拉出一双红袜子塞到了我手里，并要求我从今天开始穿这双袜子，五天内不许换，表示这袜子能辟邪。
　　“我勒个去！”我还真搞不明白了，袜子还能辟邪，这是哪个天使给我开的地大物博的玩笑啊，那袜子一看就不是新的，而且还被人穿过，我接过来一摸都硬了，若放在桌子上简直能立起来，就这样袜子本公子就算再穷再兜里没银子也不能穿啊，而且话说回来了，如今年月，一不是年三十踩小人，二不是我本命年辟邪挡煞，穿什么红袜子啊，而且又是能直接立起来的被别人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红袜子，我要是真穿了，万一被村里的妮子或是我心里最喜欢的李萍看到那不笑话死我啊，就算不让李萍看到，让未来老丈人李广佑看到，我也会直接Pass掉我这个未来姑爷子啊，说不定就影响到了我的后半辈子的幸福，给我人生轨迹留下最大的阴影。
　　所以，我执意推拖着，但三爷爷这会却突然严肃了起来，拼命指手划脚的说刚才我已经起誓发愿，我不是小孩子绝对不能食言而肥，我看他那毅然的表情，再加上刚才那一巴掌，也真不好违拗，因为我知道就以三爷爷在村里的光脚不怕穿鞋的打法，我若不答应，他肯定能马上冲出去一把小火把我家柴禾垛都点着，若还不解气他肯定能抱着大石头扔到我家锅里。。
　　我实在执拗不过，也只得委曲求全，搪塞地点了点头，不过事态的进一步发展，直接让我后悔到了喜马拉雅最高峰，因为三爷爷让我马上穿上，我本来琢磨着接过来就接过来，何时穿怎么穿都无所谓的，但马上换，我感觉中一剂必杀大招，这次副本下的可亏到直接被KO了。但三爷爷还是一脸决绝，无奈之下我只好换完。但紧接着有个更大的坑在等着我，三爷爷又指手画脚的再次吩咐我让我把那红袜子一连穿五天，白天晚上都穿着不许脱不能换。我真的快HOLD不住了，这是盗梦空间，梦中的噩梦啊，但看着三爷爷一脸毅然，无奈之下，我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哎，既然答应了，就照办吧，本公子无论如何也是一位顶天立地二流子，本故事有且仅有唯一的男猪脚，大丈夫能屈能伸，能长能短，能软能硬，穿就穿，坚持五天就是五天，我心中还毅然做了个决定，买五赠一，准备必须坚持穿六天，执意不换袜子。我在三爷爷目光炯炯的注视下换下了那双硬邦邦的旧袜子，意想不到三爷爷竟然把我换下来的袜子直接拿起收到了他的衣服柜子了，我去了，这娃子可是我家老娘新给我买的啊，还一水没洗，难道就这么的被这老东西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了？娘西屁的，这老家伙难道不成是没袜子穿了，故意套路我，给自己换一双新袜子穿？不过本公子也慷慨大方，为人英雄气概，不就一双新袜子吗，我认了，我至少没光脚丫子回家，还有一双红色旧袜子穿，同时，虽然那是一双旧袜子，但穿在脚上貌似还挺舒服，估计是纯棉的吧，看那大小好像是女袜，日了，难不成是三爷爷这老灯从村里哪个大闺女小媳妇那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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