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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废世救赎 / 第二章 血婴 六

第二章 血婴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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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门一股血腥铺面而来,眼之所见见一头大黄狗委顿在地上,喉管已经被割开,地上尽是血渍,而三爷爷面前摆着两个罐子,一个罐子里装了半罐子血,无疑是大黄狗的血,另一个稍小的是三爷爷家的盐罐子。三爷爷一脸凝重,一边把盐放到血罐子里,一边用一个擀面杖在血里搅拌。当然炕上放着桌子,桌子上也摆着酒壶酒盅。
  “三爷爷,你这是干什么?”我一头雾水的开口问道。而三爷爷基本无视我的存在,仅是专心的用擀面杖搅着罐子里的狗血。
  “三爷爷,你在干什么?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手去拉三爷爷,三爷爷一脸麻木的看了我一眼,这表情,这眼神,浑然又是我认识了二十多年又聋又哑的三爷爷。我只得也把假装当成以前的张聋子,指手画脚的又把刚才问的那两个问题问了一遍。
  三爷爷用手比划着让我别问,我以后会明白的。日了,都变成张聋子了,还依然用这么扯犊子的话搪塞我。愤懑之下,我指手画脚的质问他为什么现在不说,我会明白,但得啥时候明白,三爷爷竟再不搭理我,只是一心一意,一脸凝重的搅着狗血。气愤之下,我一屁股坐在桌边,端起酒壶,一盅一盅的喝了起来,今天太过劳累,三两盅酒下肚,便倦意萌生,索性倒头睡去。
  次日醒来三爷爷早不见影子,赶到祥叔家时,是各种忙碌,各色前来吊丧的村民,根据外公的安排下午一点十七起灵送葬,我一直随着送葬队伍,但不是主动随着,而是被动跟着,因为一路上都是三爷爷拉着我,经历了昨晚的事后,我就一个想法“逃”,不过狗皮膏药的三爷爷一直拉着我,我始终也没有逃跑成功,而是一直跟在送葬队伍的最后,当然有三爷爷拉扯着我。
  走在队伍最前头举着“九连灯”、“童男童女”、金库、银库的孩子每人会得到十块钱的“服务费”,所以他们是欢天喜地的,一行人等除了头里的孩子,每人的脚步都很沉重,因为这是送亡人的最后一路了,昨晚下了一场大雨,今天的天还阴的像完全湿透的海绵,不用挤,就要滴下水来,送葬队伍要绕村转了一圈,村里与死者关系比较密切的都会备好供果等在家门口,当送葬队伍经过时就会出来烧纸祭拜与死者最后作别,并送亡人一程,老奶是个苦命人,而且在村里人缘也相当不错,所以祭拜的很多,每有拜祭者就会耽搁十几分钟,当队伍彻底走出村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走出村子,队伍的行进速度稍稍快了一些,天阴的更加吓人了,突然刮起了大风,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当时是顶风,每个人都感觉每往前走一步都很吃力,几乎被风吹走,队伍最前的纸扎的九莲灯、童男童女顷刻便已支离破碎,孩子手里拿的仅仅剩下了一副副秸秆架子,“哎,九莲灯、童男童女都废了,这下老奶奶估计得一人单独抹黑上路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传来“铿”的一声闷响,我惊诧的抬眼望去,却见缚着棺材的绳子竟然崩断了,还记得儿时爷爷经常打趣的告诉我吃饭时候不能松腰带,不然出殡时棺材绳会断掉,当时我还觉得好笑,足有鸡子粗细的绳子怎会轻易断掉?木头棺材重能重哪里去啊,这就是糊弄我这种一次没死过的小孩子的鬼把戏,没想时隔多年的今天,我依旧是一次没死过,但我竟真的看到棺材绳崩断的现场直播了,就见老奶奶的红油漆棺材摔落地上,而抬杠的村民七手八脚的收拾着现场。而以祥子为首的孝子贤孙在外公王白斩的指挥下都哭拜于地,第一跪求抬杠的村民将棺材尽快收拾好,队伍得以继续前行;第二跪,表示对亡人表示愧疚,告诉他晚辈都很孝顺,虽然也出了些小差池,但一定会平安送它上路的。
  按辈分来说,我是族里的晚辈,也应该跪地的,但却被三爷爷死死拉住,我诧异的向他望去,却见三爷爷一脸凝重,死死地盯着队伍中忙碌的人们,也就在此时,我恍惚发现在飞沙走石的空中出现了老太太阴森恐怖的头脸,此时的老太太已若隐若无,看上去更加阴森恐怖,张着大嘴,瞪着独眼恶狠狠的看着送葬队伍,大惊之下我瞥向三爷爷,感觉三爷爷也同样注意到了它,但三爷爷却并不做声,只是仰头望着那老太太的身影,我似乎也在三爷爷的老脸上似寻找到了一丝冷笑。
  我惊疑恐慌的同时,隐约看到,似乎也不是看到而是我与生俱来的第七百八十五感,我感觉到无数很难形容的存在,很难说出形状,或者根本就没有形状,很难说出他们是什么,他们到底是有是无,他们只是一种存在,一种我凭感觉才能感到他们的存在,他们开始蚕食或者分割拉扯着老太太的黑影,老太太的身影在拉扯撕咬中开始扭曲,不断变形,老太太如发情的野兽般发出恐怖而让人心胆俱裂、毛骨悚然的哀嚎。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紧要关头三爷爷出手了,不知何时三爷爷手中竟然多出了一个装着血水的袋子,三爷爷用手猛地一挥,那血水漫洒在了空中,登时我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恶的腥臭之味,血水泼来,那些奇怪的存在竟放弃了老太太已经孱弱到极点的影子,贪婪的冲向漫天血水,那些腥臭的血水竟然瞬间被他们尽数“吸收”,消失在空中,竟没有半滴落在地上,也就利用这些许空当,老太太残影也得以解脱,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这突出的变故仅仅持续了分分秒秒,在我一揉眼睛的当便已结束,空中除了风中的飞沙外再次恢复平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但那种情形实在太过诡异和恐怖,我回过神来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颤抖。
  惊骇之余,恍惚间我突然又感觉到了一束冰冷的目光,一瞥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我未来老丈人李广佑,他正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们,不,不是我们,应该在望着我身侧的三爷爷,而三爷爷方才还相思风雨中的一脸凝重,仅须臾间便又换上了他那副又聋又哑的资深呆萌表情。。
  抬杠的村民还在忙碌着绑缚着棺材,我也不禁惊诧李广佑原本是被外公安排抬杠的,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并用那种如利刃一般的眼神望着三爷爷,而李广佑似乎也已经发现我注意到了他,慢慢的跺到棺材旁,吆喝着也开始帮着抬杠的村民忙碌。
  孝子们仍跪在棺材旁哑着嗓子哭泣,在场的人,有的在忙碌,有的看热闹的议论纷纷,都不曾见到刚才我感觉到的那惊悚一幕,也未听到那令人屎尿尽流的哀嚎,难道我真的出现了幻觉,我揉了揉眼睛方才的狂风也变成了吹面不冷的杨柳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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