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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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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利忠国帮贺一凡办了出院手续,把贺一凡送回了家,让他好好休息。随后利忠国回到了华人大厦。雷二哥跟其他人正在商量投标挖海沙工程的事情。大家都等着利忠国回来商量,不过利忠国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一直在想着明天晚上约会的事情。开会的时候,利忠国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在想陈诗瑶的事情。
  利忠国拿着笔不停在笔记本上写着陈诗瑶的名字,然后傻傻笑着。雷二哥等人正激烈争吵着,利忠国却完全听不到。雷二哥激动说道:“这次竞投海沙工程,有意的财团起码有七八家,里面有实力的我估计有4家,实力最强的就是和记洋行,他们的和记矿业之前就承包了官方挖石矿工程。”
  小胖皱了皱眉头,说道:“官方内部传出的消息,高层希望承包的价格至少超过2千万,而且还要逐年上涨10%。如果按照这个价格,承包商是很难赚钱的。海沙的价格受到地产开发热度地影响,价格波动大,以目前的挖沙效率,很难覆盖这个成本。”
  阿强也站起来说道:“照你们这么说,啥事不用干了,我们还投个屁工程啊?”两手一摊,转过身去。小胖喝道:“我是就事论事,老板从一家小米店走到今天不容易,大家都是一路走来的好兄弟,不要为了强出头而赔了钱。”阿强转过来身,拍了拍桌子,骂道:“我就看不惯你这个怂样,做什么生意当然有风险了,现在机械的买卖已经没得做了,这次的海沙工程就是一个好机会。如果缩手缩脚,早晚会坐吃山空”
  雷二哥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都坐下说,大家都是兄弟,都是为了公司。我们忠国集团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动化设备,利总之前特意留了一批设备在自己手里,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发挥作用。这方面也就和记洋行可以跟我们相提并论,不过他们有挖石矿的经验,管理上比我们有优势。这次我们肯定是得参加投标,不过得把形势搞清楚,投标的价格如何出是一个关键,太少没有竞争力,太多可能会赔钱,我们得算好成本。”
  这个时候阿强跟小胖都静下来,大家都略有所思的样子。利忠国突然觉得安静了,才把心思收了回来,他定了定神,说道:“大家有什么方案?”雷二哥说道:“我得到消息,四大洋行都有意参与投标,不过除了会德跟和记,其他两家竞争力不强。和记洋行据说愿意出2500万的承包价格,我认为我们不能硬拼,现在房地产行情好,海沙价格好,谁知道明年怎么样呢?我觉得我们不如找和记合作,他们跟官方投标,我们帮他们的工程,利用我们的设备帮他们挖,这样不管以后行情如何,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利忠国想了一想,说道:“没有那么多麻烦事,这次我志在必得,大后天投标,不管四大洋行出多少钱,我们就贵一口价。人家大公司请了那么多高材生,那么多经济学家,早就把成本给算好了,我们都是老粗,不懂经济形势,也不懂如何分析。不过道理很简单,既然我们不懂,那就跟着人家出价就可以啦,就这样定了。”站起来就走了。
  雷二哥、阿强跟小胖看到利忠国三言两语就把上千万的生意给定了,都是面面相觑。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利忠国这种作风。
  贺一凡回到了家,晚上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脑海里面都是陈诗瑶的样子,他觉得这个姑娘十分热心,而且长得十分好看,简直就是天使下凡。贺一凡心想:“自己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一个正式的女朋友。陈诗瑶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一段好姻缘。”
  另外一边利忠国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一直在想:“陈诗瑶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好感,陈诗瑶跟猪油仔,还有雷探长到底什么关系,最好跟他们没有关系,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一整天在公司,利忠国都魂不守舍,一直在期待时间赶紧走完,然后可以去跟陈诗瑶约会。
  3点才刚过,利忠国急急忙忙就到了玛丽亚医院门口等着,他没有带司机,而是自己开车。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看到陈诗瑶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陈诗瑶已经换了护士服,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头上还带了一个发箍,显得十分清纯。利忠国赶紧下了车,走了过去,向陈诗瑶挥了挥手。陈诗瑶看到了利忠国,双颊微红,脚步停下来,低下来了头,用手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
  利忠国走了过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气氛也尴尬了起来。陈诗瑶突然听到“咕咕咕”的声音,她抬起来了头望着利忠国。利忠国尴尬地说道:“我饿了,肚子打鼓了。”
  陈诗瑶说道:“你不是请我吃饭么?那还不走?”利忠国傻傻地说道:“我的车在那边,我已经在北岛饭店订好了西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小瑶看到利忠国呆头呆脑的样子,偷偷笑了起来。利忠国不知小瑶在笑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笑也让刚刚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两个人上了车就开始聊了起来。利忠国说道:“上次真的谢谢你,我一直想来谢谢你,只是来医院门口等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你。”陈诗瑶低声说道:“你真的来过好几次么?”利忠国说道:“恩,每次等不到,我心里都好失望。昨晚想到今天要见你,我一个晚上都失眠了。”陈诗瑶用几乎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也是。”
  利忠国转过头痴痴望着陈诗瑶,陈诗瑶十分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突然陈诗瑶一抬头望到了前面有一个人,大喊道:“小心!”利忠国望着陈诗瑶,望到都忘记看前面的路了,还好车速不快,他反应也非常快,赶紧踩塞车。
  “呲”的一声,轮胎在地上磨出了一道痕,车刚好在路人面前停下了。那个人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之后大力拍着利忠国的车盖,凶巴巴骂道:“喂,没长眼睛啊,你奶奶的,赶紧给老子下车。”
  陈诗瑶吓得花容失色。利忠国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到没撞到人,镇定说道:“没事,你坐着,别下来,我去处理。”利忠国下了车,不卑不亢说道:“朋友,不好意思,是不是撞到你了?”打量了对方一眼,觉得十分脸熟。
  这个人故意岔开了衣服,把别在腰间的枪露了出来,倨傲说道:“你想撞死老子啊,你这个没长眼睛的。现在老子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得好好给老子压压惊。”把手伸出来用大拇指一直搓着食指。
  利忠国心想:“这家伙肯定是北岛的探员,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雷老虎这样领导,下面的探员都成为了都成了社会蛀虫了。”不屑道:“哼,不就是钱么,说个数。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拿。”
  探员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喝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想跟老子回局里喝咖啡,就乖乖给老子5千块。”心想:“这小子开着台劳斯劳斯,来头好像不小,不过看着这么年轻,不像是什么大人物,肯定是那个有钱家里的司机或者跟班之类的人物,偷偷开着老板的车出来泡妞,这些人最怕事情,趁机敲他一笔。”
  利忠国笑笑说道:“哈哈,不就是五千块么?好,五千块就五千块,你去华人大厦的忠国集团公司拿,就说是我利忠国让你去拿的。”转身就要上车。探员大怒,拉住利忠国的手,怒道:“你小子,随意给个地址就想唬我,你当老子吴仁意是第一天行走江湖,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听到吴仁意三个字,利忠国心里突然一怔,心想:“难怪那么面熟,当年父亲被打,不就是这个探员到医院调查的。”利忠国整个脸气得通红,两个拳头握得紧紧。吴仁意身材矮小,在利忠国面前就矮了一大头,双眼紧紧盯着吴仁意。吴仁意此时看到利忠国气势汹汹,心里也开始发怵,不过他不愿意示弱,说道:“撞了人不给钱就想跑,哪里有这里的事情,嘿,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撞了人想跑。”
  利忠国真想马上揍他一顿,不过又想:“此人也不过是个狗腿子,真正的仇人还是会德洋行。此人不过是收了对方的好处,不愿意捉人而已。”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吴仁意,说道:“吴探长,我利忠国的大名难道你没听过,难怪我区区五千块都要讹你不成。”
  吴仁意接过名片,一看居然是最近两年北岛大名鼎鼎的忠国集团的老板利忠国,心里一虚把名片都掉到了地下,说道:“利老板,不好意思,在下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走。”
  利忠国拉着吴仁意的手,从地下捡起名片,塞到了吴仁意的手里,说道:“吴探长,别紧张啊,我利某人说的话,几时可以收回,你拿着名片现在就去华人大厦拿钱。如果你不去的话,传了出去,还说我利某人撞到人赔钱,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这事难道要我跟雷探长打电话么?。”
  吴仁意平时欺软怕硬惯了,知道对方是利忠国,早就吓出一身冷汗,说道:“利老板真爱说笑,在下这就滚。”拔腿就要跑。
  利忠国看到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大声喊道:“吴探长,还记得那年在北岛医院的那个晚上么?十六里码头一对父子被打,你北岛第一神探经手办的案子。”
  吴仁意跑到一半听到这句话,吓得腿都弱了,马上跑回到利忠国面前跪了下来,颤声说道:“利老板啊,我不是人啊,当年都是会德洋行的经理亨利,他找了我们领导,让我把案子压下来的。那些打手也是他雇的。他说你们父子一直不肯搬,所以要找人吓吓你们。”边说边抽打自己的脸。
  利忠国看到吴仁意这个下贱的样子,不屑于再看他一眼,转身说道:“滚,别再撞到我手里。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吴仁意哪里敢动,一直跪在地下,大力拍着自己的脸,骂道:“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
  利忠国摇摇头了,再没说话,上了车看到陈诗瑶一头雾水看着自己,利忠国把当年的事情跟陈诗瑶简单说了。陈诗瑶听着听着就哭了,说道:“原来还有这些事,我原以为······。”利忠国刚刚还一肚子火,这个时候看到美人为自己流泪,什么气都消了。利忠国正气道:“这些探员没一个好人,他们就是北岛社会的蛀虫,平时吃喝卡那要,做尽坏事。人人都说北岛是乐土,其实早就被雷老虎搞成一片粪土,如果不是他,这些探员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诗瑶听到雷老虎三个字心里一凛,沉声问道:“你真那么恨雷探长么?”利忠国说道:“岂止我一个人恨他,北岛的老百姓估计就没人不讨厌他的吧,其实我最恨的人不是他,而是会德洋行的那个经理,如果不是他,我父亲也不会半身不遂,生不如死。”
  陈诗瑶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就到了君悦大酒店,利忠国领着陈诗瑶到了顶楼的西餐厅,这里环境优美,而且出品正宗。利忠国认为吃西餐比较浪漫,于是就带着陈诗瑶来到这里。
  君悦大酒店是怡合洋行旗下的资产,也是当时北岛最好的酒店之一。到了餐厅门口,两个黑人拦住了利忠国,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话。利忠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头雾水,想要直接闯进去。
  陈诗瑶拉住了利忠国,说道:“忠国哥,他们说里面在招待贵客,我们不能进去。”利忠国十分惊讶,说道:“诗瑶,原来你会讲英伦语啊,那你跟他说,我已经订了位置。”
  陈诗瑶用纯正的英伦语跟两个黑人服务员交流着。利忠国看到对方并没有放行的意思,怒道:“这是我们南国人的地盘,你们这些英伦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这个时候餐厅的经理走了出去,这个经理也是一个英伦人,他用本地白话非常有礼貌说道:“先生、太太晚上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
  利忠国说道:“我早上就订了位置,怎么不让我们进去。”经理说道:“这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会德洋行的亨利大班来了,所以所有的订位都取消了。”听到亨利两个字,陈诗瑶赶紧往旁边走了一下,躲到了花盆的后面。利忠国问道:“会德洋行的大班不是欧文么,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亨利?”
  经理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说道:“欧文大班今天正式荣休,由经理亨利接任接班,今天正在里面搞庆祝酒会,所以一切的南国客户的定位都取消了。”利忠国怒道:“凭什么取消我们南国人的定位,你们别忘了这是谁的地方?”
  几个保安听到有人在吵闹,赶紧走了过来。经理示意保安别动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亨利大班是我们酒店的贵客,他最不喜欢跟南国人坐在一起。”给保安递了一个眼色,说道:“送客。”。
  利忠国一摆手,说道:“以后你们就是求我,我也不会来了,我利忠国从今天开始不会再踏入英伦人开的酒店跟餐厅。”用食指指了指经理,说道:“早晚有一天要让你们英伦人还回来。”
  利忠国走过来牵着陈诗瑶的手说道:“不用害怕,这些英伦人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还不稀罕。我们走了。”陈诗瑶颤声说道:“我们快走吧,我不喜欢这里。”利忠国说道:“我带你去一个我平时经常去的地方。”陈诗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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