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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无商不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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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零效率甚高,电话打出去,没十分钟,急救车就哎吆哎吆的叫着冲进批发市场。
  车到门市门口,跳下来两细皮嫩肉,身段婀娜,行若弱柳扶风的小护士。两人一路当先,抬着架移动式野外医用担架,袅袅婷婷直奔张老三。后面跟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医生。
  世上好人多。
  瞧瞧两护士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模样,瞧瞧地上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张老三,立马就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跑出来两壮小伙,去接护士手中的担架。
  “谢谢。不用,我们自己来。”小护士甜甜一笑。
  “你们?”两小伙子瞅瞅地上的张老三,毫不掩饰眼里的怀疑。
  “谢谢啦。”另一个护士也嫣然一笑。
  “好吧。”
  两小伙往后退开两步。
  接着,两小伙便惊骇的瞪圆眼睛。
  太了不得了。
  两闰护士,不仅职业素养十分优秀,更有把子与外表绝不匹配绝不和谐的力气。两百多斤的张老三,两人手里,跟小孩一样。随着中年医生的指令,翻来复去,搬起放下,轻松自如。面不改色心不跳,举重若轻。
  不仅两小伙,围在西红柿闹市部门口瞧热闹的几十号热心观众,也全瞧的心惊肉跳。
  大医院不好进,原来有原因的,要求高啊。连长的花一样的小护士,都能当大力士用。
  两小伙对视一眼,摇摇头,惨然一笑。刹那间全息了找个护士当对象的远大理想。太可怕了。这力气,一旦生起气来,力量没把握好,一拳下去,不要命,也得残。
  庙小不供大神,远离为妙。
  两小护士万没想到,好心谢绝两小伙帮忙抬人,竟无意间给护士姐妹们找对象,多建了圈篱笆。如若知晓两小伙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两人肯定哭笑不得。她两特殊啊,亲姐两,出身武术世家,还都是黄级中期境武士。普通小护士,五个加起来也不抵她们一个。
  急救车哎吆哎吆叫着,走了。
  两姗姗来迟的老警察,除了张老三妻女,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找到。
  两人怨声载道、怨气冲天。老了老了,再有一年都退休了,警察生涯最后时刻竟遇到这种窝囊事。脱岗、嫌疑人逃脱、没证人、没证据...最好结果,警告处分,提前退休。
  唐天赐和几个挑西红柿的,比谁都跑的快。尤其唐天赐,比别人更清楚,打人的被打的,没一个好东西。老鼠窝里斗而已。自做自受,活该。爱不着,也用不着给他们当证人。
  小试牛刀、初战告成,唐天赐兴奋。
  离开张老三西红柿门市部,继续推着自行车,边走边瞧。
  情绪好,兴趣也高。走走停停,挑挑捡捡,甚至时不时兴起一下,学样子砍砍价。
  蔬菜只差黄瓜。
  拐弯走进另一条蔬菜街。
  迎面一大群人。
  这么多人,卖什么的?
  “老头,给你两根黄瓜,赶紧滚蛋。”声音又高又大,充满狠戾、不奈,威胁味道极浓,粗鲁、无礼,又很年轻。
  “小伙子,想用两根黄瓜打发我,可不行。你这广告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童叟无欺,少一陪十。”老者的声音淡然、淡定、镇定、镇静,尽管卖黄瓜的小伙子口出不逊,老者仍不恼不怒,一点不急。慢悠悠的和对方讲理。“二斤黄瓜,你只给了我斤六两。你看看,让大伙也看看。正好斤六两。我这弹簧秤绝对标准。不信,可以到市场管理处验证。小伙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必须按你自己承诺的,赔我四斤黄瓜。否则,完不了。”
  “老家伙,完不了,又能咋地!两根黄瓜不要,是吧!妈的,一根也没啦。滚!再不滚,老子揍你个老帮子!”
  “哎,小伙子,你怎么出口伤人啊!道歉!赔偿!少一样,你这买卖也干不成!”老者急了,口吻骤变,冲冲大怒。
  八两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缺斤短两、巧言欺诈,这两年竟慢慢成了市场的行规。光明正大,横行市肆。足斤足两仅成了奢望。”
  “谁说不是呢。这两年,批发市场这不仅缺斤短两、巧言欺诈成了人人心知肚明的潜规则,而且欺行霸市、强买强卖越来越流行。人家势大,警务室、管理所,都管不了。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拳头,就成了市场的管理员。”
  “老弟,好眼力,我看也差不多。但我们这生意,可怎么做啊?实在忍不了,我豁出去告他们狗日的!”
  “老哥,您可千万别。凑合着过吧。我们草根小民,人微言轻,可不敢乱说啊。肉市场那边,黄氏牛肉,因为不服那些人,拒交保护费、拒绝使用八两枰、拒绝按要求加水。上个月,老板黄大军差点让人打死。你不知道?”
  “还有这事?我真不知道。”
  “瞧,卖黄瓜这小子,刘贵祥,顶不是东西。就是那些人的打手。”
  “是吗?坏啦!老爷子要吃亏。”
  唐天赐站在人群外面,往人群里面看。背后两人的小声嘀咕,听的真真的。
  无商不奸,可以理解。做生意嘛,同行没同利,差距就在心思用的到不到,挣钱的窍门找的是不是足够多,招揽生意的方式方法是不是足够巧妙。通常意义上说商人奸,只是说商人心计深而细腻。多算胜,少算败。奸之一词,并不全是贬义,有时甚至还是种变相的褒奖。
  但缺斤短两、巧言欺诈,甚至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甚至强迫他人弄虚作假,坑骗顾客,以达强取豪夺之目的。不择手段攫取财富,已经跨过底钱,用“奸”字形容之,无疑是对奸之一字的侮辱。
  人群里面,还在吵。
  说归说,威胁归威胁,年轻人尽管气的面目狰狞,凶相毕露,紧攥拳头,跃跃欲试。但众目睽睽,本来又没理。虽怒极,两眼冒火、凶光四射,却也不敢公然打人。。
  “刘贵祥,你个废物。半个小时,连个快死的老帮子都摆不平,生意还做不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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