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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后起名叫阿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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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孩子被扔到荒野自生自灭,刘皇后恸哭不已。
  “来人,把皇后,还有窦德妃,打入冷宫。所有庄敬殿的宫人太监,全部杖杀。”武则天说完,冷冷看向李旦:“皇帝,这样处置可否?”
  李旦无力地看着刘皇后,长叹道:“全凭母后处置……”
  “等一等!”太平公主的大喊着,风一般冲了进来,“母后,不要冤枉了八嫂!”
  武则天看到太平公主怀里抱着孩子,疑窦顿生:“你怎么又来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太平公主大声道:“八嫂隐孕不报,是我的主意!”
  大殿里顿时宁静下来,只能听到太平公主的喘息之声。武则天狐疑地看着女儿:“你的主意?”
  太平公主:“对啊。窦德妃怀孕,女儿是最早知道的。皇后要提请宗正寺备案,是我给拦下的!”
  武则天皱眉道:“你拦下的?你为什么拦下?”
  太平公主:“冲喜啊!母亲,你不知道啊?七哥和我一天成亲,几年过去了,他都好几个孩子了,我却一直没有身孕。所以我就去白马寺求子,寺里大和尚告诉我,只要在宗亲里有一个孩子在出生之前,认我作为假母,便会引来良子投胎,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就是我能怀孕之时。”
  武则天听愣了:“有这样的说法?”
  “母亲,你总不能让我怀不上孩子吧?”太平公主一脸真诚地拉住武则天,撒娇道:“我找八嫂帮忙,是因为当时八哥还不是皇帝,和我又一直亲近,八嫂碍不住面子,就答应了。八哥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李旦回过神来:“这……这不是胡闹吗!”
  武则天望向刘皇后:“太平说的都是真的?”
  刘皇后松了口气:“是真的。臣妾答应了公主,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来,所以……所以……又欺瞒母后了,请母后处置!”
  太平公主:“她说了就不灵了。”
  武则天盯着太平公主:“你这一年来总往庄敬殿跑,就是为了这事?”
  太平公主:“对啊,我还能为了什么?”
  武则天也松弛下来,叹了口气:“你们都起来吧!”
  李旦和刘皇后惊魂未定,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武则天望向太平公主怀中的孩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慈爱之色。
  武则天:“快让我看看孙儿!”
  太平公主递过孩子,武则天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皱眉道:“这孩子……怎么没有声息呢?”
  “是啊,”太平公主也很奇怪:“我抱了一路,哭都没哭一声……”
  她一扭头,恶狠狠地望向韦团儿,喝道:“贱婢,你把孩子怎么了?”
  韦团儿早悄悄回了迎仙宫,正气得暗自咬牙,突然听见太平公主逼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道:“启禀天后,奴婢到庄敬殿时,便听稳婆说这个孩子出生时就没有哭过,应该是个……死婴!”
  刘皇后捂住脸哭了起来,李旦眼泪也下来了。
  “可怜的孩子……我再看看,看看……”武则天眼圈一红,一脸不舍:“多好的孩子啊,可惜……”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手一颤,竟把孩子摔倒了地下。众人大惊失色,却突然听得摔在地上的孩子发出一声了惊天动地的啼哭声——
  “哇……”
  武则天紧紧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欣喜不已,赞道:“这孩子不哭则以,一哭便像打雷一般!大唐的男人就该如此,朕很喜欢!”
  李旦看着武则天怀中的儿子,十分开心,称颂道:“本来以为是一个死婴,在母亲怀里竟然活了过来,定是母后之大德护佑所致啊!请母后为这个孩子赐个名吧!”
  武则天满脸慈祥地看着孩子,轻轻摇动:“朕和这个孙儿实在是有缘。‘天下光宅,海内雍熙。上玄降鉴,方建隆基。’现在的年号是光宅,我看这个孩子就叫隆基吧!”
  李旦大喜道:“隆基……李隆基……好名字!多谢母后!”
  武则天却瞪了他和刘皇后一眼,哼道:“顺便也起个小名。你们瞒了我这么久,我看小名就叫“阿瞒”吧!”
  李旦和刘皇后骤然失色:“阿瞒!”
  武则天:“怎么,不好吗?”
  太平公主皱眉道:“母亲,你太胡闹了!这阿瞒不是曹操的小名吗?”
  武则天:“曹操怎么了?我这小孙子就不见得比曹操差!就叫阿瞒!哟,小阿瞒……阿瞒……让奶奶亲亲……”
  李旦不由苦笑不已,只得答应下来。
  武三思功亏一篑,没能扳倒李旦,在府中大发雷霆。宗楚客见他不甘心,便使人买通了白马寺的和尚,密告刘皇后和太平公主故意欺瞒武则天,压根没有什么“假母引良子”的说法。正如宗楚客所料,武则天洞若观火,不仅没有处置李旦一家,反而警告了武三思一番,吓得他不敢再行生事。
  五年以后,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武则天,终于走出了吕后没敢走出的一步,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改国号为“周”,史称“武周”。再十五年,武则天年老气衰之际,宰相交结禁军发动了“神龙革命”,武则天被迫禅位给再次做了太子的李显。
  弱冠之年的李隆基亲眼目睹了这场政变。他当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尚辇奉御,负责掌管皇帝的内外闲厩马匹,根本没有资格去分上一杯羹。对于祖母武则天的结局,他的心情始终是很复杂的。从出生以后,他就和父亲兄弟们一起被囚禁在宫里,共长达十五年之久。在祖母的威仪之下,李隆基甚至觉得父亲李旦的谨慎都有了些许病态,直到生死无常的突然降临,无情的击碎了他的意气风发。于是他开始极为认真地向父亲学习。
  李显复位以后,韦氏又成了皇后。尽管又恢复了大唐的国号,李旦一家的处境却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更加凶险。景龙二年(公元708年)四月,二十三岁的李隆基授潞州别驾,被赶出了京城。
  一年以后,在潞州通往长安的驿道上,十多匹快马疾驰而至。马背上的骑手清一色黑衣劲装,腰配刀剑,背背劲弩。领头一人面皮黄净,颌下几绺长髯飞舞,面露杀机,正是文武兼备的兵部侍郎崔日用。
  后面不远处,又有两骑悄然跟随,马上两人也是一身劲装,配着刀剑武器,为首的一人二十岁左右年纪,却是太平公主的二儿子——薛崇简。
  在交叉路口,崔日用的人马骤然停下。崔日用看着前面的官路和小路,略一思忖,从兜囊中取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其他人也都纷纷戴上了面具。
  探路的骑手回来禀报道:“大人,前面不远处就是潞州。”
  崔日用点点头,一拉缰绳,带着一众人马沿小路疾驰而去。
  不久,薛崇简也到了路口,望着小路里尘土飞扬,不由微微皱眉。他的随从急道:“公子,马上就到璐州了,怕是来不及了!”
  薛崇简沉吟道:“对方人多,我们不是对手。你还是走小路跟在他们后面,小心监视,我走官路能快些去报信,或许还来得及!”
  随从纵马沿着小路追了上去,薛崇简继续沿着官路疾驰。
  潞州临淄王府里,画工吴道子正给窦德妃的画像,落笔有神。临淄王正妃王菱看着窦德妃的形象一点点显现,不住赞叹道:“神了,真是神了!画的太好了!”
  吴道子苦笑道:“我没见过德妃娘娘,只是凭着王妃的描述下笔,不知像不像本人。”
  王菱叹道:“我也没见过母亲本人。王爷有时提起母亲的事情,我暗自记下了,但愿不要相差太多。”
  吴道子:“娘娘真是细心之人!”
  王菱:“王爷被贬到此地,时常郁闷,更是一直思念母亲。过几天他就过生日了,看了这张画像应该能高兴一些。吴先生,我看还有几处略需修改一下。”
  吴道子又拿起画笔:“娘娘请讲!”
  此时的临淄王李隆基却一如既往地混在潞州酒楼里。他坐在席位上远眺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便仰头喝了一杯酒,举手招呼起侍候在旁边的王毛仲。
  李隆基:“老王,你坐下,陪我喝酒。”
  王毛仲一愣,拱手道:“这……有失礼仪,属下不敢!”
  李隆基已经略有醉意,一挥手道:“什么狗屁礼仪!你是我兄弟!坐下!喝!”
  王毛仲略一犹豫,便坐到李隆基旁边,笑道:“王爷既然看得起我,我喝就是!”
  俩人一碰杯,都是一饮而尽。
  李隆基大呼道:“痛快,痛快!高力士,倒酒!”
  高力士拿着酒壶,小心地规劝道:“王爷,少喝点吧,喝多了伤身体……”
  李隆基恶狠狠的瞪着高力士,怒道:“我在长安好好的,硬生生被贬到此地,四品降了五品,连喝酒都不行了吗?”
  高力士:“我是为王爷身子着想……”
  李隆基醉道:“你不过一个太监,本王岂用得着你着想?倒酒!”
  高力士无奈地叹口气,又给李隆基倒了一杯酒。王毛仲不屑地看着高力士,指了指自己眼前的酒杯道:“倒上啊!”
  高力士忍着气,低头给王毛仲也倒上了酒。
  李隆基哼了一声:“狗奴才,一点眼色都没有!”
  王毛仲:“王爷,潞州虽然离长安千余里,但在这里却也自在,每日饮酒骑射,本都是王爷喜欢的,不也是快活得很吗!”
  李隆基叹了口气:“只是少了一样。此地民风彪悍,骑射是好,却没有好的音乐歌舞,无趣的很啊……”
  王毛仲嘿嘿一笑:“这些歌啊曲啊的,属下这种粗人就不懂了。”。
  李隆基笑道:“这其中的妙处啊,唉……你确实不懂。还是喝酒吧!”
  高力士学了乖,忙殷勤地给俩人分别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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