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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门神大战年兽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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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年夜饭吃得开心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把两个人参果吓坏了。
  “明月,我怕!“参参蹿到了明月的身上,紧紧抱住她的脖子求保护。那边小果也本能第扑到了清风的怀里,瑟瑟发抖。
  “糟糕!忘记给你们讲了,除夕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的!”阿宝开始是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意识到眼前的局面:“参参、小果,不怕,不怕。只是鞭炮而已。”
  一阵鞭炮声过后,恢复了宁静,小果壮着胆子问:“鞭炮是什么?好可怕呀。”
  “鞭炮就是,嗯,火药做成的,红色的一串一串,点燃之后就会噼啪响。哎呀,说不清楚,我去拿来给你们看看。”阿宝发现很难说明白,干脆放下碗筷,跑到阳台去拿。
  “参参、小果,奶奶给你们讲讲年的故事吧。你们知道为什么要过年吗?”奶奶很开心,家里又有小孩子可以听她讲故事了。
  “不知道。”参参和小果齐刷刷地摇摇小脑袋。
  “是旧的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开始,除旧迎新,所以要过年。”清风说,他离开人间比明月更久,这会儿也慢慢回忆起一些事情了。
  奶奶摇了摇头:“对,但不完全对。老话儿说啊,每年到了腊月最后一个晚上,就是除夕夜。一只头上长着犄角的大怪兽,就会从深山里出来。大怪兽很大很凶猛,会吃动物,也会吃人,非常的可怕。他会整夜地祸害人间,直到第二天早上鸡鸣破晓,天亮的时候它就会回到深山,直到下一个除夕夜。”
  “啊?除夕夜会有大怪兽出来吃人,好可怕。”参参说。
  “这个大怪兽现在也会出现吗?”小果有些不安。
  “不会啦,它早就不会再吃人啦。因为啊,聪明的人类找到了对付大怪兽的办法。”奶奶笑着说:“人们发现它害怕红色,也害怕鞭炮响的声音。所以每到除夕的时候就会贴上红色的对联,挂上红色的灯笼,穿上红色的新衣服,然后再放鞭炮,这样一来大怪兽就不敢再来啦。这个大怪兽的名字就叫年兽。”
  就在奶奶讲年兽故事的时候,阿宝已经从阳台拿了一串鞭炮过来:“参参、小果,你们看,这就是鞭炮。这里是引线,里面是火药,只要用火点燃最下面这个引线,它们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只要不离着太近,不会有危险的。”
  “这鞭炮也是红色的呢。鞭炮这么小,就能吓跑大怪兽啊,真厉害。”小果从阿宝手里拿过鞭炮仔细看了看。
  “放鞭炮的声音太可怕了,我也害怕,难怪能吓跑大怪兽。”参参觉得比起他没见过的年兽来说,刚才的鞭炮响更真实可怕。
  “灶王爷,如果连孙悟空都真的有的话,年兽是不是也真的有啊?那它现在在哪里?”阿宝突然想起了什么。
  “糟了,大事不好!”灶王爷突然紧张起来,把大家也吓了一跳:“该死,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发生什么事儿了,灶王爷?”清风隐隐的察觉出来问题:“是跟我们把人参果带到人间有关吗?”
  “对啊,人参果!人吃了能长生不老,神仙吃了能增强修为,修道之人吃了能得道成仙,就连妖魔鬼怪吃了也能位列仙班啊。所以谁不是做梦都想吃一个人参果呢!”灶王爷越说越紧张。
  “啊?您的意思是说年兽,会想要吃人参果?参参和小果?”明月也意识到危机所在,蹭的一下抱着参参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行,清风,咱们得赶紧回去。”
  “哎呀,恐怕是来不及啦!”灶王爷急得团团转。
  “是说年兽会来我们家,要吃参参和小果?”奶奶也被吓住了:“灶王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对啊,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你不是负责保我们家里平安的嘛。”阿宝也跟着催促。
  “我是灶王爷,最低级的小仙,只能保一家的平安。参参和小果,他们是人参果,不是咱们家里人啊。年兽这种级别的鬼怪,我根本打不过啊。哎呀,怎么办,怎么办。”灶王爷急得没了主意。
  “打怪兽?门神,奶奶门神是不是能打怪兽?”关键时刻还是阿宝急中生智,从前他对于奶奶这些老习俗都不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过年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好吃好玩。
  “驱邪辟鬼,保平安。对,门神,门神可以!阿宝,你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灶王爷突然开窍了:“奶奶,您今天贴门神年画了吗?”
  “贴了,当然贴了,就在大门上。”贴春联、贴门神,这些年俗奶奶是绝对不会忘的:“但是,贴了年画就行吗?”
  “得把神荼和郁垒叫过来才行,贴了年画就能把门神叫过来。”灶王爷立刻开始部署应对年兽的方案:“清风、明月,以我在神界的地位,恐怕请不动门神。你们是镇元子大仙的徒弟,人参果也是你们带到人间的,你们两个负责请门神。”
  “嗯,好的。”清风答应到。
  “奶奶、阿宝,咱们得给参参和小果武装一下才行。年兽怕红色、怕鞭炮,咱们得给他俩换一身大红的衣服,鞭炮也得多准备一些。”灶王爷的心思还挺细密。
  “阿宝妈,咱家阿宝小时候的红衣服,还有吗?快去找找。”参参和小果太小了,奶奶不太确定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红衣服给他们。
  “我这就去屋子里找一下,还真不一定有。阿宝小时候的衣服,大部分都送人了。“阿宝妈立刻起身去找衣服。
  “爸,你就买了这么一挂鞭炮,肯定是不够啊。”阿宝举起手上的鞭炮,愁眉苦脸地说。
  阿宝爸也很意外,本来他觉得过年放鞭炮就是个形式,只要放一点,意思到了就行:“要环保嘛,我想着没有必要买太多。早知道真的需要放许多,我就多买一些了。”
  这原本是一个寻常的除夕夜,一顿寻常的年夜饭,如今氛围完全不一样了。家里人都如临大敌,忙活了一天才准备好的一大桌子年夜饭,这会儿谁也没有心思继续吃了。
  阿宝妈从里屋走出来,手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件合适的衣服都没有。这大年夜的,也没处去买啊。”
  “要不到邻居家问问?”阿宝姥姥也帮忙想办法。
  “好,我这就去对门英子家问问。”阿宝妈扭头就开门出去。
  清风、明月和灶王爷也跟着阿宝妈出了大门,他们需要对着门神年画施法,才能把神荼和郁垒请过来。
  “鞭炮太少了怎么办呢?”奶奶依旧忧心忡忡。
  “有了!”阿宝突然想到了好办法:“爸爸,咱们出去,到邻居各家,让大家都赶紧出来放鞭炮。大家都出来放鞭炮,自然就多了,肯定能把年兽吓住。姥爷,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好办法,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家里的三个男子汉立刻出发,挨家挨户地招呼人出来放鞭炮。
  家里只剩下奶奶、姥姥和两个人参果。参参和小果依旧很害怕,怕刚尝了几口人间的美食,就成了大怪兽的年夜饭,于是奶奶和姥姥只能一人抱着一个人参果娃娃,好让他们安心些。
  大门口,灶王爷、清风和明月正在施法请门神。神荼和郁垒两位门神的画像,一左一右端端正正地贴在门上。。
  两位门神平日里住在东海的度朔山上,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树,桃树枝干延伸的最东北处,有一座“鬼门”,是众鬼出入的门户。神荼和郁垒的职责就是看守“鬼门”,防止鬼怪害人。
  而贴在各家各户门上的门神年画,则是两位门神与人间沟通的渠道。年画上的门神画像就像无数双门神的耳目,就像监控摄像头一样,帮着神荼和郁垒监视人间的情形。一旦发现有鬼怪出现,他们就能及时赶来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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