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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示意他闭嘴，万德福轻咳了一声把话头噎了回去，很明显他说的这个人和义庄刘非常接近。
紧接着韩毅继续问道：“他都让你干什么了？”
“他让我吃下一包粉末，随后就是……”大脑袋有些开不了口，随后放弃了挣扎：“他还让我杀了所有进来的人，包括你们。”
韩毅点头，这个人并没有说谎，“那，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们？”
“因为，你们没有杀我，那包粉末是剧毒，只要有人戳破我的皮肤，就会因为吸入大量粉末最后中毒。你们没有伤害我，而且，”大脑袋指了指万德福，“他实在太像阿福了，我以为他就是长大的阿福。”
团长的话让韩毅理不清晰，但是韩毅莫名的相信他，他和周四海不同，虽然他现在狰狞恐怖，可是每一句话似乎都是真的，韩毅不知道这种直觉从哪里来，但是他相信直觉。
万德福眼神逐渐变得深沉，眨了几下眼睛，“老毅，他说这玩意靠谱么？”
韩毅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脑袋，“团长，你叫什么名字？”大脑袋忽然定格不动，瞳孔瞬间放大，他痛苦地用枯枝般的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颤抖，“我叫什么？我是谁？我是谁啊！”
万德福站起来，满脸戒备，用眼神问韩毅：“这怎么整？”
韩毅叹了一口气，了然的拍了拍大脑袋的肩膀，眼神阴沉低声说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记住只有这列火车能够救你，你如果出去的话，你经历的所有，都会重来一次。你就越会迷失自我，直到最后变成任务里的一部分，变成养料。”
韩毅接着说：“你待在这里，绝对不要跑出去半步，如果你没有按我说的做，我会杀了你。”他神色阴鸷，声音压的特别低，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这话一出口，一直站在一旁的万德福愣住了，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韩毅，怎么和自己记忆里的韩毅完全不同了？他甚至觉得，下一秒，韩毅就会用匕首把大脑袋弄死。
除了长相，还有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但自己又不能说眼前这个人不是韩毅。万德福皱起眉头，原来的韩毅是什么样的来着？
他拼命地想，可是原本清晰的记忆，越想越模糊。万德福甚至无法想起曾经的韩毅长得什么样！
万德福心里莫名的惊慌，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眼前的人，随后试探地叫了一声：“韩毅？”
韩毅一晃神，刚才的表情转瞬不见，他看向万德福，像是被声音惊扰：“你喊什么，吓我一跳。”
万德福又是一愣，“你刚才干啥呢？”
“我在想事情，老万，我们似乎被提示给诱导了。”韩毅看着万德福，定定的说。
“呃……”万德福看着恢复正常的韩毅，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毅没有注意万德福的异样，自顾自说道：
“其实主线任务我们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我现在才发现，支线任务才是重点，主线任务只不过是在给支线任务拖延时间！任务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完成，而是要让我们无法完成！”
“啊？”万德福一愣，“啥意思？”
韩毅指着默默坐在那哭泣的大脑袋，又拍了拍列车的椅子背，提示道：“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万德福脑袋没有韩毅反应得快，却也不是一窍不通。
细细思考后，忽然一拍大腿，“老毅，我明白了！”他指着大脑袋说道：“他就是那个痛苦的马戏团长，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那辆无人驾驶的列车，”
说完，万德福指了指韩毅和自己：“咱们两个就是原地打转的人，可我有一点不清楚，”万德福看着韩毅，兀自说道：“吞下新鲜的骨头是啥意思？”
韩毅摇了摇头，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一定有共通点，他现在还需要知道，那个需要救的人都是谁。大脑袋刚才说的也许是个提示，难道他们要救得是马戏团的那些人？可是听大脑袋的说法，他们早就已经死了，自己要就他们又从何说起呢？
耳机的声音再次传来，“徒弟，往餐车部分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义庄刘的声音让韩毅有些迟疑，师父第一次跟自己做任务，为什么他这么清楚这里的地形？甚至在主导这场任务？
还是说，现在耳机另一端的人，不是义庄刘？
韩毅轻声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义庄刘回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你先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害你。”
韩毅越听越觉得有问题，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和义庄刘一模一样，语气上却差很多，完全没有义庄刘的那股别扭劲。
难道是因为事情紧急，他忽然正经了起来？韩毅心里不确定，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确认。只能叫上万德福，认真叮嘱道：“老万，一会我们背靠背往前走，记住我就在你身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回头。”
韩毅给自己和万德福留了一个后路，两个人背靠着背，这样走过去，无论哪个方向有危险都会注意到，不至于在遇到危险时措手不及，落到别人的陷阱里。
前面就是另一节车厢，一扇锈迹斑斑，厚重的大铁门横在前面，一扇不大的玻璃上挂着，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窗帘，窗帘明显已经风化，看上去摸一下就会破碎。
韩毅无法确定这扇门后边，是不是餐车，也不知道这扇门后边究竟会有怎样的危险。
“准备好了吗？”韩毅问道。
万德福刚想点头，随后又抓住韩毅肩膀，“老毅，我怎么觉着这任务越做，我们越不正常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韩毅没有回答，他确实隐瞒了义庄刘说的话。但是他都在做，等着出去在和万德福解释不迟。
万德福知道韩毅的个性，他不想说的事，撕烂他的嘴他也不会说出半个字。只能任命的靠在韩毅背后：“你走前边，我断后。”
韩毅点了点头，脑袋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听说的一个故事：
一所学校里，两个好朋友一直形影不离，在学校也住着上下铺。下铺的女同学谈了恋爱两人逐渐分开。忽然有一天，下铺的女孩子不见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下铺又来了一位新同学，那位新来的同学住了不到三天就转学了，有人问为什么，转学的女孩神神秘秘的回答，她常在半夜睡觉的时候听见床下有人轻声说：“背靠背，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