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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秦文心中思考着，“有人故意让他这么说，或者有人故意挑拨着让他这么说？”
秦文正看着网页，忽然间电脑上跳出来了条消息。
夏芊芊的微信登在电脑上没关，跳出来的似乎是她的闺蜜发来的消息。
【你看你老板的新闻没？微博服务器都要挤爆了，都说他玷污了……】
看到“玷污”两个字，秦文眼皮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什么破词？怎么说话呢？”
闺蜜发来的话只说了一半，最后还用省略号来结尾，还在夏芊芊面前给秦文留了几分颜面。
【怎么说话呢，别乱说。】这是夏芊芊的回复，和秦文心中所想的回答惊人的相似。
下一刻，她又极其慌张地打出了一个字。
【啊！】
夏芊芊终于想起了自己微信还登在电脑上，慌忙把号给下掉。
她刚把炒饭放进微波炉，想着走回来回办公室给桌上的茶壶里加点开水，看见闺蜜发来的消息忽然间有点生气，刚回了一句，就发现自己的微信似乎还登在电脑上。
“这该怎么办……”夏芊芊心中又莫名的发慌，快步在楼道上走来走去，“他看到没有啊……”
……
秦文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动怒的表现。
所有人都不支持他，不看好他，乃至于鄙视他、辱骂他，这一点，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既然谁都不支持他……那就不支持吧。
那些庸人的情绪，也干扰不了他什么。
耳边拿着的手机又响起了仇威的声音：“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蕴含怒气却刻意压抑着的嗓音，让秦文也立刻回过神来。
“您说我一定得把这部电影拍好。”秦文把电脑屏幕关掉，眼不见心不烦，“是这样的，我之前也只和您提过这部电影的大概构思……我下周去上京和您当面谈吧。”
“嗯……”仇威听到秦文的回答，竟然沉默了几秒钟，“不用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用来找我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我都不会再过问，但是这一回野马娱乐会投资五千万，工作室这边也会给你拉点投资。”
秦文闻言大吃一惊。
野马娱乐投资五千万？
仇威的个人工作室，也会帮他拉点投资？
这句话剖开表面直接看话里面的真正意思，其实就是——钱的事我搞定，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负责拍，给老子好好拍！
要知道，这部《杀生》，在原先秦文来的那个世界，也只不过两千万的总票房啊。
虽然是部小众的口碑之作，但这个票房，还是着实惨淡了些。
虽然这个世界的票房算法，与那个世界的不同，这个世界的电影票房要更为夸张一些，数字简直像是在膨胀一样，但……
秦文听到这个数额的投资，心里一时之间也有些没了底。
自己真能拍好吗？而且还得拍出口碑，拍出精彩，拍出这部电影应该具有的票房吗？
……
“听到没？”仇威再一次发问。
秦文连忙回答：“我知道了。”
“嗯，不说了，还有个局。”仇威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一如他本人向来雷厉风行的作风。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秦文还是有些懵。
虽然熟悉自己这个真心为了自己好的师傅的秉性，但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顿臭骂，又丢给他几千万的投资，这简直是……
秦文叹了口气。
“其实师傅也不怎么相信我能拍好啊……”
笃笃笃。
门被敲响了。
秦文知道是夏芊芊站在门外，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进。”
夏芊芊怯生生地探了个头进来，先硬着头皮瞧了一眼秦文的脸色。
她犹豫了好几秒，才下定决心开口：“你要不然……看一眼热搜吧……”
秦文看着她只探了个头进来，仿佛自己是个噬人猛兽一般躲着，莫名觉得好笑。
“怎么了？”
“你……您还是自己看一下吧。”夏芊芊忽然间换成了敬词，随后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慌张地关上了门，躲在门外背靠着门心跳的飞快。
接二连三的在自己老板面前出糗，夏芊芊原本胆子就不大，现在更是慌的要命。
秦文疑惑地打开微博，看向了热搜，手指从上到下划了划。
十秒之后，他终于笑了起来。
“这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的多啊？”
热搜第一：娱乐圈中的那些烂片导演（热）
热搜第二：秦文滚出娱乐圈！（爆）
热搜第三：林清儿、秦文、韩辰
热搜第四：农夫三拳的新包装（推荐）
热搜第五：十五岁男孩吞下一百根针
热搜第六：董海峰吃下芥末后的苦瓜脸
热搜第七：秦文是谁？
热搜第八：《明日救赎》首映礼
………………
热搜前十，竟然有五条都与秦文有关，而且热度简直高到爆炸。
虽然是之前就预想好的炒作，但这样的热度，还是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一时之间，原本野马娱乐找好的水军们都有些慌乱。
原本设计好的是左右互搏，自己打自己，两边带节奏炒热度。
现在突然涌入了数量如此之多的吃瓜路人，以及林清儿的愤怒粉丝们，水军们的力量都有些吃不消。
“所以，我那会儿不该搂林清儿那一下吗？”秦文有些迷茫。
原本设定的是让他和林清儿只要露出那么有那么一丝亲密和暧昧就行。
但那儿为了应对韩辰的发难，以及为了更好的炒作，秦文才灵机一动选择拉住了林清儿的手，并且搂住了她的肩。
没想到，这个原本秦文并没有觉得会怎么样的举动，竟然快要让全网的网民都愤怒到爆炸。
让他滚出娱乐圈的呼声都充斥满了整个微博。
甚至于还有林清儿的粉丝们在寻找林清儿现在到底在哪里，生怕自己的爱豆被这个垃圾导演给彻底玷污了。
虽然这真的是秦文以前那个世界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在这个世界，发生的其实还蛮少。
“好色、不择手段、胁迫林清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背后力量强大、只拍烂片的垃圾导演……”秦文苦笑了一下，“这些网上对我的总结，我承认后两条勉强能算是，但前面几个词算是怎么回事？”
“芊芊，你进来一下。”秦文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他都能猜到夏芊芊肯定躲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