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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时代变了,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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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广财趁人不备,将帐门外接雨水的木桶拖了进来,舀起一瓢便泼向了许平生。
  “咳咳——”
  那贼书生又悠悠转醒。
  这时几人已经回到了原先的行帐里,还用带来的火机点燃了一只蜡烛,好在军帐的布不薄、火光也甚微,透不出去。
  许平生在一片昏暗中,只勉强看得到面前三个人的轮廓、和半张裹在黑暗里的脸,更显阴森。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平生似是自知这几人要找他算账了,刚才的话也都被他们听去,无力回天,干脆放弃希望耍起了无赖,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从一开始见到我们时的那副模样,就是装的吧。”
  陈刑似乎也不怎么生气,笑盈盈地问道,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呵呵。”
  许平生冷笑:
  “是又如何?时代变了,仙人!
  想当年,你们能够随意往来此界时,仗着一身仙法无敌,就只知道奴役此界凡人,把我们当做奴隶苦工随意折辱!
  犯下的那些恶行,从荥关到北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后来好不容易,通道消失了,此界一切回归正常,人们也逐渐忘却了那些年的痛苦,你们居然又想来打我们的主意,还说要恢复昔日的荣光!!
  若是换个不了解的人也罢,但是天让你等遇见了我!
  你们恐怕也没想到吧,如今还有人翻遍史书去寻找当年的秘辛。
  我许某人虽只是一介书生,但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会轻易让你们得逞,祸害聿国百姓!”
  “原来是这样……
  你当时一副对仙人甚为向往的样子,我还差点真信了?当什么书生上什么战场,就你这演技,不登舞台简直明珠蒙尘!”白广财气得肉直抖。
  “那你就没有想过事情败露的后果吗?”陈刑则是绕有兴趣地问道。
  “我当然考虑过后果。”
  许平生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直直地看向陈刑,整个人的气质都与之前表露在外的截然不同,终于有点像一个铁血的军人。
  “其实……
  我看得出来,你们或许本意不坏,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对我们也没什么恶意,所以才愿意带你们混入军营。
  但是这不代表你们那里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千年前的那段历史,现在还记得并且相信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我却不会忘记。
  等你们接引更多的仙人来,这片大陆必然又会沦陷——而只要有那个连接的通道在,我们便随时会有危险。
  只杀了你们也无济于事,下回仍然会有仙人过来,运气不好碰到个大奸大恶的,聿国危矣。
  那还不如我来赌一把。
  赌成了,便是最好的结果,先控制住你们,继而控制住你们那个世界到此的往来通道,从源头解决问题。
  控制不住你们,我就退而求其次,干脆放弃这个想法,就以你们一开始见到我时的态度与你们相处,若是能打好关系攀上大腿,到了危机关头,你们或许也能照拂一二。
  即便是赌输了……”
  “赌输了如何?”
  “我想我既把全部计划想法都和盘托出,已经是把最大的诚意摆在了你们面前。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受了多重的伤,但显然不轻,否则也不需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而我现在已经在大都统那留下了印象,明日便要一同进城,你们又是被我带来的,我若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你们。
  再者,你们目前在此人生地不熟,很多地方都需要有一个本地人的帮扶,所以你们还不能杀我。
  我知道,我没有资本与你们谈条件,这也不是在威胁你们,而是祈求。
  如果你们还信我,仍然愿意用我,接下来一路我便绝不私藏,有问必答,你们想干什么我也全力助于你们。
  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们今后不要对那些无辜的百姓下手,甚至他日聿国遭难时,能稍微施予援手。
  至于我自己,我从一开始便抱有必死的觉悟。
  如今败露,只要我还活在世上一日,你们便会记得我对你们的欺瞒一日。
  我固然不舍得我这条命,但我也不怕死,在你们事成之后,我便自裁于你们面前,算是赔罪。
  我想以你们几位仙人的气度,也不会再迁怒于聿国。”
  “书生。
  好一个书生。
  了不起!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难怪能在这乱世里活下来。
  若是你不说也就罢了,再拧一点也就罢了,你偏偏表现得坦坦荡荡,说得更是大义凛然,一口一个为国为民,你可知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前线的炮灰小兵?
  以退为进玩得倒是聪明,我们若再找你麻烦,反倒显得我们没有气度了。”
  许平生不做声,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但是你算漏了一件事情。”陈刑眯着眼睛看着他,又朝范舟使了个眼色。
  “我并不是什么君子,也不管仁义道德那套。
  我生平是最讨厌别人跟我玩心眼的,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如你所愿。”
  范舟顿时会意,奸笑两声,走上前来往许平生嘴里塞了一个拇指大、黑色的圆球。
  那东西味道似乎很怪,许平生的脸色几度扭曲,但还是被捏着下巴强行咽了下去。
  “这什么东西!?”
  “怕了吗?”范舟阴气森森地说道。
  “这玩意儿名叫伸腿瞪眼丸,吃上一粒,最迟5日,腿一伸眼一瞪,人就过去了。
  并且死前会受到莫大的折磨,身体不能自主、屎尿失禁肠穿肚烂,死后浑身化为脓水,沾之即死……”
  “呕——”
  许平生忍不住蹲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等等,范舟你哪来的‘丹药’?”
  陈刑也是有些纳闷儿,他刚才只是想让范舟给这家伙一个教训,也没想到他会搞这么一出,小声问道。
  “就我那枕巾下塞着的,好几粒大大小小的,我研究了一下,估计是先前的小兵在身上搓下来的……”范舟摸着下巴淫笑道。
  “呕——”
  “呕——”
  恶心了好一会儿,陈刑轻咳两声继续冲着面如土色的许平生说道:
  “行了,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今后为我们做事,只要表现得好,未必不会给你解药。
  并且说实话,我兄弟几个也都不是什么恶人,这番来此,主要是想交个朋友,顺便做个生意、贩卖些法器补贴家用罢了,对于殖民——
  咳咳,霍乱这方世界,着实没什么兴趣。
  你自己想太多了,也不必做得一副视死如归、与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许平生撇了撇嘴,不怎么相信,陈刑也再懒得多说。
  “明日前往陵奉城是什么时候出发?”
  “寅正时分动身。”
  陈刑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时间:“那有什么办法能多腾出两个名额来么?”
  “这……
  每次去主城的名额前一日便会定好,大家为此都费了不少心思,谁也不会轻易让出来。
  不过,若是有人临时出了什么事,我或许能想办法让二位仙人替上,毕竟其余兵卒每日的行程任务也都是提前定下的,临时变动比较麻烦。”
  “这个倒是简单。”
  陈刑面色一喜,又让许平生说了几个他知道的、明天在队伍中的小兵所处的行帐,和外貌特征。
  此时刚好帐外又是一队小兵巡视走来的脚步声,几人安静地等了片刻,声音逐渐远去后,范舟便站起身朝帐外摸去。
  “交给我了,他们明日必会生病。”
  第二日。
  正午。
  陈刑一行人已经走了一整个上午,终于可以在视线范围内,看到硕大的陵奉城池了。
  他原本还以为那大都统是跟他们一起走的,没想到人家早就领着两三个亲卫,骑马先行了一步,余下三十多人则是被一个百夫长带着,拖着几只木板车缓慢步行。
  陵奉这座城池据说来历不小,原名天陵,是先朝皇陵所在之地,意为天子陵墓。
  后先朝被灭,聿国收复此地,挖人祖坟的事毕竟干着太缺德掉价,会被天下人诟病,便只是改了此地的名字:
  陵奉,意为即便是天子陵墓也要奉聿国诏令。
  这里的常住人口极盛时据说有近十万,可惜这两年战乱,百姓们能搬的都搬了出去,现在里面活动的人也多是一些士兵——
  整个南方平乱的大部队都驻扎在此地,也有10万余人。
  城池的确相当宏伟,正面一眼都看不到头。
  两丈深三丈宽的护城河横在城前,令人望而却步;城墙也高有四五丈,兵防极其严密,每一个小兵都是甲胄完备面色肃杀,五个或十个人为一队,在固定的区域来回巡查。
  离城五公里内基本都是警戒圈,侦查哨更加密集,还有固定的旗帜作为联络讯号。
  如今由于战事紧急,正门的瓮城不过闲人,陈刑一行人也是从一个偏门入的城。
  果然如许平生先前所讲,那个百夫长给他们每人发了不少铜钱。
  物资的购置任务则是以三四个人为一组,分配下来,随后又七七八八叮嘱了一大堆‘不允许在城内闹事、低调小心行事’的规矩,最后确定了明日集合的时间后,便让他们自行活动去了
  互相监督是免不了的,若被发现脱队单独行动,全部军法处置。
  其余小兵解散后,几乎全都一窝蜂地朝西边涌去。
  据说陵奉有名的青楼一条街便在那边,自战事起后,就成了兵卒们时常光顾释放压力的地方。
  陈刑几人则准备先找个酒楼填填肚子——
  这边行军路上带的干粮实在难以入口,何况酒楼之类的,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第一天已经过去,陈刑手中的钥匙依旧没有感觉到通道恢复的讯号,他们接下来又该如何行事,还需得好好计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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