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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良心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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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一个将领带着自己被重塑的世界观、以及花重金买来的‘法器’,半梦半醒、懵懵懂懂地从神兵阁走出去之后。
  陵奉城中很快就掀起了一轮巨大的风暴。
  消息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内传播开来,军中从上到下,都知道城里开了一家神兵阁。
  阁中的人来自传说中的仙界,属于一个叫做军火神教的庞大势力,与聿国合作、进行交易,在那里贩卖他们的法器。
  店主就是军火神教的少主,与靖平侯相交莫逆,还养了一只会说话的神鸟,在门口接客。
  如殷泉先前跟他们所说,知道千年前那些天外来客的秘史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这些将领都还不够格,最多只是将那类奇闻传说当做笑话看。
  所以当各方都石锤神兵阁是仙界中人开的之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恐慌,反而对仙界与聿国的合作感到激动不已,觉得是上天眷顾。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人都想到神兵阁一睹仙人容貌。
  但哪一块本就防护严密,殷泉又早有预料,加派了许多人手,还特地勒令其余将领管好手下、各司其职,不允许发生暴动,也只有一部分职位较高、家世显赫的将领们能够前来。
  而神兵阁如今刚开张做活动,各种项目可谓是精彩纷呈。
  像他们最关心的那些法器,威力大精度高,速度奇快、方便快捷,能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甚至还有名叫掌心雷的东西,将九天玄雷封印在一个铁疙瘩里,随身携带,解开封印丢出去便能立刻召唤神雷,轻易炸死十数个人不是问题。
  交一百两银子,你就能看到记录法器威力的影视资料,那是仙人用无尽法力倒溯时间、将曾经的情景再现出来的画面,声音都能具现出来,简直让人身临其境。
  再交五百两,你就能到后院亲自上手那些法器,在仙人的指导下,射出人生中的第一发子弹。
  交不出五百两也不要紧,你还可以看别人体验。
  后院设有观众席,前排有座的八十两一位,后面站着的四十两一个人,限时一个时辰,酒水自带。
  没有人在体验了这样一套流程之后,会不对那些法器动心。
  掌心雷现在不对外出售,但是那个名叫‘枪’的法器却是可以。
  限购一百件,先到先得。
  只可惜,高不可攀的四百两黄金的价格,实在让很大一部分人望而却步,只得知难而退。
  少部分买得起的,又看到了那玩意儿的威力,则是立刻回去整理积蓄,甚至变卖家产四处借钱,心痒难耐,怎么着也要买下一把来。
  一时陵奉城中,有名的将领们个个都跟掉进了钱眼子里似的。
  像之前从陈刑几人手上买了钢刀的胡姓将军,由于与他们打过交道,提前被殷侯召见过,了解了他们的身份,眼下则更是欲哭无泪。
  好在陈刑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在白广财幽怨不甘的眼神中,自作主张单独给他打了三折。
  但即便如此,这么一天下来,也只卖出去了七支枪。
  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军火这种能轻易颠覆世界格局的东西,还是得循序渐进慢慢来,让主动权掌控在他们手中,先把名气打出来,逐渐由上到下地推广普及。
  尽管陈刑很想加快军火殖民的速度,但他也不是傻子,不会轻易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武器是一把双刃剑,尤其是枪支这种在古代战争中完全开挂的存在。
  若是不加以限制,一次性散出太多,让那些小兵都拥有这种不讲道理的武力,他们的野心得到支撑,谁还愿意再给别人打工?很容易产生混乱暴动,超出他们的控制。
  虽然天下大乱了,他们同样能获得世界气运,但那也不是陈刑愿意看到的。
  现在控制它的价格,买得起的人毕竟少,也只能从上开始普及,等到上层逐渐稳定下来后,再向下降低价格倾售。
  当然,这并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而且难免会让先买的人吃些亏,但是无所谓。
  陈刑他们做的就是垄断的生意、明目张胆的算计,殷泉即便知道他们在坑钱,也还是得买。
  再者,为了消除先买的人心里的不平衡,这头一批货,白广财还提供免费在枪声激光刻字的活动。
  这是什么?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若是降价后买,一个将军跟底下小兵用同样的武器,说出去多没排面?军中将领最爱攀比兵器,枪身上没刻名字,都平白无故地低了人一头。
  四百两黄金买个面子,愿意干的人也是不少的。
  何况,殷泉已经开了头,现在去买也是成全了殷侯的面子,说不定还能摊上些关系留个印象。
  这么一想,四百两贵吗?不贵!
  折合起来根本不要钱!
  买,倾家荡产也要买!
  不买不是聿国人!
  接下来的两天里,由于法器带来的躁动,并且皇帝御驾亲征的大军已经从京城出发,陵奉城内也是管得越来越严了。
  尤其是军营当中,又抓到了好几个偷偷向外传递消息的内鬼。
  甚至还有一个胆小的,得知仙人与聿国联合,心生惧意丧失了斗志,自己跳了出来自首,并且积极指认同僚,顺着一溜查出了五六个人。
  期间,殷泉为此大发了一顿脾气,怒斥那些将领在其位不谋其政,手下逆党成群还毫无所知。
  导致城中气氛在躁动的同时,也越来越紧张。
  时间很快来到了30日的晚上。
  殷泉一天前已经联系上了王寄雪,约好在今晚二更时分,于陵奉与锦鞍二城中间,一处早已荒废多年的驿站相见。
  陈刑得知后便派了一个白广财的亲信去查看地形,确定了没什么问题——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对殷泉也不能完全信任。
  一行三人在戌正的时候便出发了,从一个偏门骑马走的,没有惊动其余任何人。
  殷泉也没带什么人,毕竟这种事情性质比较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陈刑则是叫上了武力值最高的秦术,若有不对好做个照应。
  事实上,目前也只有这家伙能带出去。
  徐经义那个老忽悠,这些日子打着仙人的旗号四处坑蒙拐骗,在这个位面更是如鱼得水,一身本领尽情发挥。
  这家伙不像白广财贪财,他最好的就是个名声,十两银子算一次命、一日只算十人,看眼缘决定,没有他算不准的。
  以至于凡是他出门,那排场简直万人空巷,个个都拼命地往他眼前凑,只为给自己求得一卦。
  白广财那个守财奴更不用提,在赚钱的时候,恐怕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认得了。
  三人一路骑马飞奔了半个时辰,迎着荒地夜晚肆虐的风沙和刺骨的冷风,直到陈刑感觉自己的腚都快摩擦起火了,才终于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篮球场大的驿站,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完全露天,只周围还有饱受风沙、半人高的一圈破败墙根,断断续续地围起来,中间也还有一些苟延残喘的矮墙,显然没有半点用处。
  陈刑和秦术头上都戴着从主世界带来的夜视仪,虽然月亮都被风沙与黑云裹住,黯淡无光,但他们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靠南边墙根下的一个木桩子上,系了一匹马,而一个穿着细麟甲、手提长枪的女子,则站在马前。
  她长得算不上漂亮,几年的战场生涯让她的皮肤不再白嫩无瑕,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血雨腥风中练就的肃杀之气,唯独一双眼睛见到殷泉时陡然亮了起来,露出几分女儿姿态。
  其实乍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她的性别,不过陈刑也知道他们来见的是谁,这里只有一个人,必然也只能是那个王寄雪。
  殷泉看到她便是情难自禁,顾不得其他人,飞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城中看得紧,其他人带不出来。”
  这对小情侣含情脉脉欲语还休地对视,气氛间似乎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陈刑冲着秦术点了点头,让他到另一边的墙根上查看四周情况,自己则是稍稍靠近了一些,听着他们谈话。
  殷泉:“你……现在在那边,一切都还好吗?”
  王寄雪:“I'mfine.Thankyouandyou?”
  划掉!
  跳过叙旧抒情部分。
  殷泉:“大将军谋反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王寄雪(眼神飘忽):“你不是知道的么,小妹……”
  殷泉(直直地看着她):“我说的是真正的原因。寄雪,你不要再瞒我了,我早该发现其中猫腻的。”
  王寄雪(面色微变):“你知道了什么?”
  殷泉:“前些日子,有人送给我了一个匣子,里面是一些与大将军有关的、匪夷所思的故事,我以为你或许也是知道的,对吗?”
  王寄雪:“果然,那个人果然还会有动作……”
  殷泉(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寄雪(叹气):“大约五年前,父亲还留守在京城的时候,曾有一位老人带着一只木匣子来府中求见。
  两人彻夜长谈数日,老人离去后,那匣子仍然留在父亲手中,被他常年奉于书案之上,但却从未告诉过我们里面是什么。
  并且父亲在那之后,性情大变,开始暗中结党扩张势力,将小妹送入宫中,大哥二哥也被他要求着,学习兵法谋略征战沙场。
  直到三年前,父亲万事俱备准备起兵了的时候,才终于将我与两位哥哥唤来,告诉了我们那个匣子中的内容。
  是一些书信以及一个玉佩信物,也正是与他的身世相关。”
  殷泉(皱眉):“你知道那个老人的身份吗?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王寄雪(摇头):“不知道,父亲也不知道。至于样貌么,时隔多年,早就忘了。”
  殷泉:“那你真的相信那些内容?
  太祖对大将军如何,全天下都看在眼里,何曾有过亏待?即便大将军真是先朝遗孤,养恩大于生恩,他也不该做出这种事。
  你们宁愿相信那些来历尚且不明的小道消息,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么?”
  王寄雪(避而不答):“消息既然传给了你,想必朝中也已经知道了吧。”
  殷泉:“不错,我将那些密信传回朝中,前两日便又得了圣上回话,调查已经是有了重大突破。”
  王寄雪:“可惜现在说这些……怕是晚了。”
  殷泉(言辞恳切):“寄雪,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大将军被鬼迷了心窍,如今你也还是要执迷不悟吗?”
  王寄雪(有些凄然地苦笑):“殷泉,什么叫执迷不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王家三代、上下老小百余人口,还有跟随父亲的那数万人马,我们怎么赌?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回头吗?
  我与你说的那些,父亲早就告诉我们不允许外传,我是知道那个人不对劲,而你们现在也与其接触了,才会跟你直言。
  甚至可以说,我和大哥二哥,都从来没有轻易相信那些消息,但是那又如何?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胜则生、败则死,从父亲开始暗中谋划起兵的那一刻起,我们便只有这两条路可走,最初的目的反倒不重要了。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
  这些话是你曾经教给我的,为何现在你却不明白了呢?”
  殷泉(心死):“……我一直都明白,我只是……
  只是一直不舍。”
  话尽于此,再多也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殷泉一路都很消沉,陈刑对这方面没得经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闷着头赶路。
  最后还是殷泉自己恢复了情绪,打破沉默开口道:
  “当初把匣子交给王伏虎的那个老人,与你们之前在忠义将军府见到的,或许是同一位仙人吧?”
  “八成是了。
  现在看来,这也可能只是一个两个人不甘寂寞搅乱世界罢了,之前是我们想太多了也说不定呢。”
  “也对,目前主要考虑的就是两个问题,一是他是从何处搜查到那些秘史的,二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会尽快将这些消息汇报上去。”
  “嗯。”陈刑点头。
  “你们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去荥关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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