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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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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120年
  “嘶~”
  林初新刚刚睁开眼,头脑里就是一阵昏沉裂痛,仿佛要裂开一般。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上次为了把一个土豪女搞到手,林初新和表哥轮番上阵,却仍抵不过那位鲸一般酒量的女人,直到最后,表哥见势不妙,决定亲自上阵,让林初新打了掩护,陪酒陪到了烂醉才把那豪女灌倒,剩下一半清醒的表哥来继续下面的工作。
  但这次的头痛却比上次的烂醉还要强烈的多,简直就要炸开一般。
  “呃啊,”缓了半天,林初新才敢轻微地晃晃头,勉强视物。
  坐在一望无际的林坡之间,背后靠着一块灰白色岩石,林初新把手遮在眉心处居高临下地望去,奈何全被密密麻麻的树木挤住了视野。
  “这....”林初新瞬间清醒了过来,两只大眼瞪的浑圆,不可思议地一圈圈环视着四周。
  “穿越了?穿越了?”林初新激动地爬到岩石之上,发现岩石的背面其实有几个朱红色的大字。
  “景阳冈!”
  “沃日,我穿到景阳冈了!”
  此时的林初新浑身一阵僵硬,在现代人的眼里,景阳冈这个地名往往会令人直接联想到水浒,联想到那一段经典的桥段。
  “完了,不会是宋朝,不会正好是打虎那段时间吧!”
  林初新吓得僵硬地抖着身子,冷汗频频从额头冒出,最后一下子直接从石头上摔下来掉在了柔软茂盛的草地上,来自手无缚鸡之力的现代人的绝望自心底像一股冰流渐渐寒迫着整个身心。
  强烈的求生欲望主导着林初新强迫自己冷静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更加地注意四周的环境,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绕着石头又爬了一圈,直到---
  “咦?”林初新伸手摸向隐藏在丛生的杂草里的黑布包袱,等摸到的时候忽然又碰到了一根棍子。
  “呃呃呃啊!”林初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摸向自己的脸。
  然而粗壮的手臂以及眼底凑到那高高起伏的健硕的胸膛已经证实了他的答案。
  “原来是魂穿,”林初新苦笑着捂住脸,在这一刻他才感受到这个强壮的身躯体内到处喷涌的血液,以及那动动手指就能感受出来的力量。
  但他居然没有继承这个身体的记忆,其实记忆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的,放眼全中国,就算目不识丁的农民也大都特别了解武松这位行者狭义。
  但是,最要命的是---
  他脑海里那些武功招式什么的,很重要啊啊啊。
  没有了鸳鸯脚,擒虎拳,在这强者如林的世界,纵然一身铁打的钢躯,那也是分分钟被打扁的事!
  更何况这个躯体有着如此之高的江湖名声!
  林初新捂着脸的指缝间默默流下了泪水。
  更要命的是,眼前还有只大虫没解决!
  “窸窸窣窣,”林初新一惊的同时猛地半蹲起身,右手已经摸到那根就要断掉的棍子,紧张地看着声源之地。
  只见丛生齐腰的乱草之间有一白黄交间的条纹脊背正慢慢地拱着草一步步向林初新所处的巨石这边走来。
  他的心再次乱了起来,止不住地噗噗乱跳,手里的棍子也随着胳膊剧烈而不规律地抖动。
  行至约摸十米处,它停了下来,但也露出了全部的面目,这虎果然威势迫人,吊额白睛,足有两米之长,微微喘动的粗气竟能使十米之外的他都能明显地感觉到。
  微风轻轻拂过一人一虎,也摇曳着繁草们纤弱的茎叶。
  这时仿佛起了一层雾,稀稀松松的,薄而透明的。
  林初新的心紧接着随这缓缓飘荡的薄雾揪起,因为他已经看不见那只虎的脊背,而并非完全是是雾遮住了它。
  它就只是一趴,却再不见踪影。
  这便是猛兽们最通用最普遍的狩猎方式。
  在发起冲锋之前,必定要先俯下身子慢慢靠近猎物。
  然后到了最好的时机----亦或是猎物刚刚发现但还没反应过来,更或是根本就没发现危险来临而大露破绽之时。
  只一扑,猎物便再也爬不起来,便再也无法挣脱。
  汗在滴,腿在抖,时间过去了一大半,而太阳早已高挂起并且驱散了所有的雾气,他只感觉自己都快没力气保持这个姿势了。
  林初新浑身不知是雾气化成的水还是被紧张的气氛逼出的汗,正一滴滴顺着他健壮的古铜色皮肤汇流而下。
  而那只大虫还伏在那里。
  只有微微的规律的“颤动”,这让林初新恐惧的同时极度诧异。
  它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算了,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所以又过了一个上午,一人一虎就这样保持不动送走了骄阳。
  当晚霞似火般与夜空对立,林初新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纵有一身气力,到此刻也已消耗地差不多了,他倒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原版里的武松打完虎那么累。
  但还留有一点余力,这是为了拼命而留的。
  他从没想过要跑,把自己的后背留给猛兽,除非那个东西是一只矫健的羚羊,而不是人。
  只剩下最后拼命的这点力气了,林初新没有选择了。
  他猛地往后跳开一步,只是这一步,足足跳了五米远。
  来不及吃惊,他紧张地注视着晚霞映衬下,那泛着微微暗金色的母虎脊背。
  这时林初新才开始疑惑了起来,然后他才想起初见母虎时的情景。
  原来,打一开始就有不对劲!
  他才判断出来,原来那母虎不一定是趴下,很可能是摔趴在地。
  它受了伤?
  林初新不敢去想,因为一想就会去赌,一睹就会去试。
  他不想去试这老虎到底有没有毛病。
  这时那母老虎却兽性大发。
  “嗷呜”一声,吓得林初新又是一步十米往后蹦了一跳。
  但这一声却并没有地动山摇,而是一声呜咽似的求救。
  然后又是一声,但这声却地动山摇。
  “嗷呜~”
  林初新更是吓得连动也不敢动,脚脖一软,瘫在了地上。
  一个人就算有在强壮的肉体,但灵魂若脆弱,那他就会比原本和他一样脆弱的人更加地脆弱。
  林初新的脑袋嗡嗡作响,似是死神已经撬开了他的头骨。
  然而待他再次清醒过来之时,却四下里仍是一片宁静。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这最痛苦的事,总把下一秒当做最后一秒,却始终不是最后一秒。
  一直恐惧着,却又一直期待着一直失望着,然后失望又再次带来翻倍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林初新大吼着冲了出去,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
  他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迎来该来的,或是必来的,畏惧来的。
  几乎是下意识地,这具身体常年习武形成的肌肉记忆在这短暂的一段拼命之中占据了身体动作的控制。
  完美的天罡三十六拳,地煞七十二掌,移形鸳鸯脚,还有手中不像棍的棍。
  一股脑全砸在了面前这两米长的大虫身上。
  可是这母虫却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不,它之前是没死的,他注意过在他第一棍砸下时听到了一声无力的呻吼。。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能表现它生机的一切东西。
  此时的林初新已经到了极限,真的是极限,是他灵魂的极限,也是这具身体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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