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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一拳打爆九重天 / 第10章 同心武馆

第10章 同心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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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福安县城,香樟坊,桑榆巷子,采芝堂后院的一间倒座房内,陈泽手捧一卷书籍正在细细品读,看其封面,竟是一本县志。
  此刻虽已是二更天,不过,他却一点倦意也没有。又看了一刻钟左右,感觉眼睛有些酸涩,陈泽遂起身走至窗前,望了望月下院落中的模糊景致。
  看着院中景致,陈泽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感激,心中不由又想起来时路上胡大夫所言的那番话,“陈小友耳聪目明,且精通山性,定是把入山采药的好手,索性我堂中缺一采药人,不知小友可愿兼为我药堂之采药人?当然,平日基本无甚事情,就是药堂偶有所缺的稀有药草,因采购破难需得有人入山采撷,定不会耽误小友习武。”
  陈泽看得出,胡大夫之所以聘他为采药人,而且还是兼职的,只采一些稀有药草,便是有心想要佛照他一二。初入一地,人地生疏,能碰着这般贵人相助的事情,陈泽自是不会拒之门外的。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泽发现,胡大夫其实是一个心地热络之人,这可能便是医者仁心,不过,偶偶也会腹黑。
  眺视庭院片刻之后,陈泽回至床边小桌前,继续阅览那部《福安县志》。
  福安县,本名智泉村,坐落于智泉河畔,因智泉河而得名,本是一偏僻小村。三百年前,智泉村出了个神童,名唤刘福安。刘福安天生神力、根骨极佳,后拜入东荒武道魁首之一天云山习武。十八岁出山入仕,入都城赶考,中了龙昌国武探花。自此,刘福安便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四十五岁便官至宜州府天武司司主。
  智泉村治于宜州,自然得了颇多便利。刘福安在位十年,智泉村竟是生生自百人小村发展成了一个万人大镇。后来立县,为铭记刘福安的丰功伟绩,遂直接把县名定为“福安”二字。
  这便是福安县的由来,当然,也是福安刘家崛起的历史。现今刘家,便是源自当年刘福安一脉,是这福安县唯一的武道世家,亦是石荣、韩广仁、李先锋的主家。关于这点,来时路上,三人已向陈泽袒露,毕竟回到县城之后,只要稍作打听,便是隐瞒不住的。
  陈泽这一看,便是看得入迷,直至三更锣响,方才发现已是夜深露重,遂解衣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泽便已醒来,推门而出,竟是发现,有人比他更早。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大夫。胡大夫正在院中打拳,拳速缓慢,仿若龟爬。见此画面,不由让陈泽想起了前世早起打太极拳的大爷、大妈。
  “胡大夫早。”一边走向院中古井,一边向早起健身的胡大夫打招呼。
  胡大夫打得极为认真,身形连贯,毫不迟滞,边打边回应,“陈小友早。”
  于古井之中打一桶水,梳洗之后陈泽默默上前,“胡大夫,你这打的是何拳?”
  “养生拳法。”胡大夫专心致志、头也不抬。
  陈泽颇感有趣,从旁静观,“胡大夫,我问的是,这拳法叫什么名字?”
  “便是叫《养生拳法》。”
  陈泽无语,这名字真是够通俗易懂的。
  一遍过后,胡大夫又开始打第二遍,“陈小友,要不要也来试试?”
  陈泽闻言,摇头苦笑。他要学的是武道,是能让他成为大侠的术法,不是这《养生拳法》,况且,他还远没到需要养生的年纪。
  便是在胡大夫第二遍打完,驻足环手,抱圆收功的时候,一道温柔似水,宛如叮咚甘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爹爹,陈泽,早上我煲了肉粥,快来吃粥,凉了便不好吃了。”
  陈泽循声望去,便见,有一少女正手扶正厅左面耳房门框,笑靥如花地看向这边。少女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目,颊边微现梨涡。她静立于门前,一袭青衫,温婉大方,是典型的江南秀女。这温婉少女便是胡大夫的独女,名唤“胡采芝”,二八芳龄。
  饭后,陈泽与胡大夫父女招呼一声便自出了门。刚出门,恰巧碰见鲁小大夫。
  鲁小大夫虽是胡大夫徒弟,但家便在福安县城里,所以除了白天跟着后者在药堂里打副手,晚上都是要回去的。简单攀谈几句之后,陈泽便是径直向外城走去。
  福安县城经过一次扩建,原来的老城墙还保留着,遂有内城、外城之分。陈泽要去的同心武馆便在外城的水笠坊内。
  福安县城规划得颇为合理,一个街坊基本只做一种功能,便如这水笠坊,便是集中了福安县城里的大部分武馆。
  步入这水笠坊,周遭立时变得喧嚣起来。一座座宽大的宅院门时不时有“嘿哈”之声传出,即使不入其内,陈泽亦可想到那拳打脚踢、挥汗如雨的画面。
  “同心武馆,便是这了。”行至一宅院门前,看见门匾上书馆名之后,陈泽便欲上前扣门。
  上前之后,方才发现,大门只是虚掩着,就在陈泽忧郁着是否要直接推门而入之际,一浑身肌肉虬实,个头与陈泽相近的高大青年急匆匆地夺门而出。
  那人夺门而出,脸上挂满怒容,手指成枪,射向宅内,破口大骂,“老东西,莫要不识抬举,司馆主能看上你孙女,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高大青年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一道浑厚的呵斥声宛如雷霆击空,冲了出来。
  随着声音传出,一道火红身影自宅内踏步而来,手持一杆长枪,气势汹汹,竟是一妙龄少女。
  少女模样秀丽,眉宇之间隐隐有男儿英气。见少女持枪而来,高大青年暴退数丈,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匆匆离去。
  见高大青年狼狈离去,少女冷哼一声,转身便欲返回屋内,转身之际,方才注意到了陈泽。
  “你是谁,来此所为何事?”少女显然还未消气,声音有些冲。
  陈泽朝少女施一武士礼,而后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陈泽,此番前来是为求学习武。”
  少女淡淡看了陈泽一眼,“你回去吧,我们这不收学生。”
  言毕,少女扭身便欲离去。
  陈泽赶忙出言制止,“等等,在下有馆主友人书信一封,劳烦姑娘代为传送。”
  说话间,陈泽已于怀中取出石荣书写的那份推荐信。
  少女莲步一顿,停住扭转至一半的娇躯,面露狐疑,接过那封书信,“你在这等着。”
  语毕,少女快步返回屋内。
  片刻之后,伴着大门嘎吱一声再次打开,红衣少女身影再次出现,“进来吧。”
  少女面色怏怏,一副不太欢迎的样子,对此,陈泽既不在乎,也能理解。
  武馆收学生,肯定是要限定年纪,并且测试资质根骨的,若是什么人都收,教出一群庸碌之才,岂不坏了名声。
  自己这年纪,早就过了习武启蒙之龄,不受待见也是人之常情。
  陈泽跟着红衣少女步入大门,而后视线豁然开朗,入眼处,是一宽敞院落。院落长宽皆有五十余丈,两侧各置办有一排木架。木架上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武器。
  院落以青石铺就,中间有一石台,约莫十丈长、十丈宽,离地两尺高度。
  此时,约有二十余数白衣学生散于院中,小至十岁幼童,大至双十青年,尽皆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议论着方才发生之事,见红衣少女领着陈泽进门,具是投来好奇目光。
  “这人是谁?”
  “莫不是来习武的吧?”
  “不可能,这么大年龄来习武,岂不浪费时间!”
  “……”
  对于充斥耳畔的议论声,陈泽直接漠然无视。
  “一个个的,站着作甚,当是来此逛街买菜?”一短发黑衣弟子自正厅走出,高声呵斥,“给我继续站桩!”
  二十余数学生听得此话,立时收起议论之声,飞速成队,站作四排,屈膝沉肩扎起马步。
  穿前院,过后厅,至内堂。
  此间内堂亦是不小,长宽皆有三十余丈,堂中有五名黑衣弟子正在打坐纳气。
  内堂正前有一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笔直站立,如松似岳。此老者便是同心武馆馆主李海。
  李海转身看向陈泽,目光不似寻常老者,无半分浑浊之色,竟是清澈如泉,只听得他轻声开口道:“你便是陈泽。”
  他的声音非常熟悉,赫然便是刚刚穿堂而过呵斥高大青年的声音。
  “小子陈泽,见过李馆主。”陈泽不疾不徐,抱拳施礼。
  “性子倒是沉稳。”李海轻赞一声,而后话锋一转,“按着常理,我同心武馆是不收你这般年纪的学生,不过,我与石荣小子有几分交情,便是卖个面子给他,破例收你入墙。”
  “多谢馆主成全小子向武之心。”陈泽恭声说道。
  “雷浩,你领他去办理入学手续。”
  李海说完,便见一辫子少年蓦地站起,走至陈泽跟前,“你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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