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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命丧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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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城近日有些不太平,从六月初开始,就有不少人从家中走出,再也没回来过。距今,已经失踪有十余人,其中包括沈家的三少爷,沈安。
  说起来,这沈三少爷,也是一个奇人,他爱好独特,只对美男情有独钟,常出家门而几天不入,所以一开始,包括沈家家主,沈三少爷的爹,沈博文都认为,他是在哪里和美男寻欢作乐呢。
  可是一连七日,他都未曾回来过,这下,沈家众人才惊觉到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派了不少家丁寻找沈安。大大小小的花街柳巷寻了个遍,仍是不见沈安踪影,沈博文急得鬓角隐隐发白。他恨不得有通天钻地的本事,掘地三尺将沈安找回。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苦寻多日无果之后,沈博文终于下定决心,决定求助于玄门的力量。因为沈安的失踪实在太过蹊跷了。有人曾见到他独自出现在了西郊十里坡,而后就失去了他的一切踪迹。十里坡荒凉不说,还特别阴森诡异,据说那里阴灵丛生,大白天都能感受到阴森鬼气。西陵的百姓都不愿意靠近十里坡,免得被阴灵惹上,无端多了业债。除了偶尔几个玄门之人会途经那儿。这最后看到沈安的人,正是玄门之人。
  沈博文思来想去,从几个玄门大家中,挑中了西陵的慕家。这一来,慕家就在西陵之内,便于沟通。二来嘛,慕家在西陵颇有底蕴。只因,慕家祖辈出了个传奇人物,慕凌均。他曾在百年前与幽都地君一起合作,铲妖除魔,与地君结下了福缘。有道是,“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能与地官有联系的家族,应属实力强横之列。
  沈家在西陵也算是名门望族了,于情于理,慕家都应该帮沈家这个忙。慕家考虑良久,在他们看来,寻人是个简单活,沈安十有八九就是惹上了什么阴灵,才会失踪的。让年轻孙辈处理便绰绰有余,还能顺便精进一下修为。于是,便让慕宸宿接了这个任务。沈博文听闻之后,甚是欣喜,感慨慕家诚意十足。毕竟慕宸宿可是孙辈中,最为出色的通灵人。他曾处理过,大大小小十余件的阴灵之事,经验丰富,所以沈博文,很满意。
  可这边,慕宸宿却不那么高兴。因为在他看来,沈三少爷失踪之事,是丝毫不涉及阴灵的,他认为沈安极有可能是看和哪个美男看对了眼,躲在温柔乡中不敢出来。毕竟,西陵内人人皆知,沈安有断袖之癖,而沈博文古板迂腐,是决不许沈安找个男人回来。所以沈安只能在外花天酒地。而慕宸宿,好巧不巧地,曾经被沈安调戏过。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调戏,对于骨子里接受过森严礼教的慕宸宿来说,是十分丢人的。所以,他十分讨厌沈安。
  可是,慕家不能拒绝,也没理由拒绝,毕竟沈家可是带足了赏金和情意来的,如果他们能帮到沈家,那么日后,便可向沈家讨个人情。谁不愿意拥有,西陵沈家的人情呢?迫于家族的压力,慕宸宿也只能应了下来,耷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出了门,去到了西郊十里坡。
  西陵城郊极为荒芜,越外里走,越是杳无人烟,颓垣断堑。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莺歌燕舞、没有酒肉池林,慕宸宿实在是不明白,纨绔子弟沈安来这种僻静荒凉的地方做干什么。
  等慕宸宿走到了十里坡,周围的景致更加颓败。地面上早已没有了草木的踪迹,只有砂砾裸露在地面之上。说是十里坡,其实也就是一个像小丘陵一样的土包,比周围的地方位置高些而已。待他上了十里坡之后,便发觉了一丝不对劲。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浓雾,正将十里坡慢慢地包裹住,陡然之间,与外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因雾气影响,五里之外视觉会有些受限,分辨不清景致。慕宸宿不敢贸然闯入浓雾之中,打算原地等待浓雾散去后再做查探。在玄门之中,有这样的说法,浓雾不进,血地不入。因为这样的地方,特别容易聚集阴灵,产生一些不好的东西。
  距雾气散去还有一段时间,慕宸宿只好盘腿而坐,投掷起了地上的石子,消磨消磨时光。隐约之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朝他喊道。
  “过来……”
  “过来……”
  这声音空灵魅惑,有着一种勾人心魄的感觉,慕宸宿差一点儿就要随着声音而去。好在,他理智善存,赶紧闭上双眼调息,摒弃杂念念诀,企图组织声音对他的影响。刚开始,这样的做法颇有成效,可是那声音,十分执着,一连念个几十遍。渐渐地,慕宸宿就变得不对劲了,他陡然睁开了双眼,眼神逐渐溃散,身躯不受控制,如木偶般,被指挥地进入了浓雾深处。
  浓雾之中看不清任何东西,那空灵魅音,便成了唯一的指向,带着他一步一步踏上了血色之地。
  魅音随即消散,慕宸宿终于恢复了意识,目光也逐渐澄澈起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满色血色的土地之上。土地上铺有厚实的血色土壤,土壤呈颗粒状,揉搓起来易碎成沫,当然慕宸宿是不敢用手去触碰的,他只是用鞋底碰了碰这片土壤。土壤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更没有任何生物,死气沉沉的,没有一定点儿的生气。他十分笃定,这里只有他一个大活人。
  此时的慕宸宿的面色阴沉到发黑,他恨自己修为不够,居然没能躲过那空灵魅音,领着他连犯玄门禁忌。今日出门时,他也有些托大,并没有带任何传声或者传信之物,他有些害怕自己会交代在这儿。
  猛然之间,像是触发了什么似的,阴风阵阵,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一下一下地刮着慕宸宿的皮肤。而只要被阴风刮那么一下,皮肤便会皲裂开来,出现了细细的裂纹,渗出丝丝鲜血。
  慕宸宿有些不安,连忙起诀念咒,在自己的周围立了个结界,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这样阴风便不能对他产生伤害。许是感受到了灵气的波动,血地之上,竟凝结出不少银白的光线,他们相互交叉、相互连接,编织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当这个图案出现之后,阴风开始有意识地攻击起来,不断从这个奇怪的图案上刮过,企图破坏它的连结。风力在逐渐加大,慕宸宿的结界有点儿不堪重负,五彩的光屏变得黯淡起来。慕宸宿手忙脚乱地修补起来,突然被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吸引住,他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抬头一看,只见银白光线的一处连结发生断裂,随即,这处连结的光线也消散。紧接着,如连锁反应般,大大小小的连结处纷纷断开,印于血色之地上空的奇怪图案就这样隐没了。突如其来的阴风也就此戛然而止。
  慕宸宿对刚才的场面心有余悸,他定了定心神,才撤去了结界。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太过惊悚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触动什么奇怪的机关。他想了想,还是从腰间抽出一张黄符,竖直地插在了红土之上。只一会儿的时间,黄符便发红发黑,燃起了幽暗的蓝光。此情此景,让慕宸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差点儿跌在了地上。
  这道黄符有趋吉避凶的功效,将它放置一方土地之上,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黄符发出白色则表示无事,可安心待在此处;若黄符发出红色泽代表凶相,需要远离这个地方;而若黄符发出黑色则代表邪煞,说明这个地方有不可招惹之物。而这道黄符,又发红又发黑的,只能说明此地不宜久留,不仅有着凶险异常的东西,可能还有着他完全无法抵抗的邪灵。
  他今天是有怎样的运气,才会走到如此凶煞的地方啊!
  不一会儿,突兀的声音又出现了,忽远忽近,又一点一点地侵入到慕宸宿的身心之中。
  “留下……”
  “慕凌均……”
  “留下……”
  “慕凌均……”
  慕宸宿的眼神再次变得迷离,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前。他暗道不好,强迫自己凝神,用力地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他被尖锐的痛感刺激下,这才恢复了一丝清醒,抢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他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迅速地从腰间取出两张黄符,揉成一团,分别塞在了耳朵中。有了黄符的阻挡,他终于不用再受到魅音摧残,立即转身拔腿就跑。
  他不敢在此多带一刻,鬼知道,下一秒,那个魅音又会将自己带向何处。不过他对也感到十分疑惑,声音的主人费这么大力把他带到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奇怪的图案是什么?还有,为什么那道声音一直称他为慕凌均?他心中暗暗决定,如果他今天还能活着出去的话,他一定要去弄清这些答案。
  然而,这时候比魅音更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厚实的土地变得松软起来,脚下一踩,红土就全碎成了沫。慕宸宿发觉自己越跑越吃力,就像踩在了沙地上一样。他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也才跑了不过百米而已。要知道,他现在站着的位置,可是离血地边缘还十分遥远呢。
  魅音如影随形般从四面八方而来,刺激着慕宸宿的每一道神经。
  “慕凌均,留下!”
  即使隔着黄符,慕宸宿也能感觉到尖锐刺耳的声音。
  “慕凌均,留下!”
  声音越发的凄厉的,慕宸宿听得头昏脑涨,他忍不住停了下来,不满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慕凌均,你个憨憨认错人了。”
  霎时,凄厉的听声停止,慕宸宿回过神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他居然又犯禁忌了。玄门禁忌之一,不能在大凶大煞之地回任何话,这样会被邪灵劳劳地盯上的,不死不休。他真的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恨不得在那时候扇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闭嘴。
  从实力上来说,凭他的修为,还不足以和大凶大煞之地的邪灵对抗,如果贸然攻击,甚至还会激怒它,那样他会死得更快!思考再三,慕宸宿还是觉得跑为上策,他要赶紧离开这个诡异凶险的地方。去他的大凶大煞之地。
  可邪灵已经锁定了他,那魅音直接就在他的耳边怒吼着。
  “那么,你便留下来吧!”
  伴随这声的怒吼,地面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红土都被震成了沫了,形成了一片红沙之地。更悲剧的是,慕宸宿身后的地面裂了开来,整个地面微微往后倾斜了起来,让人有些站不稳。红沙之中赫然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抓在了慕宸宿的左脚的脚踝。
  慕宸宿就这样被突然一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巴嗑在了红沙里。红沙中散发出了浓烈的血腥味,吓得慕宸宿一激灵,“嗷”地一声就从地面跃了起来。可他的脚被那只手扯住了,害得他重心不稳,又摔了下来,整个脸进入到了红沙之中。
  慕宸宿只好强忍着恶心之意,用力撑起了双手,跨出右腿,将身体与地面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他往后瞥了眼,发现一只从红沙之中伸出的、带有利爪的手正握在他的脚踝上。而且这只手,也在用力地把他往地下拉去。
  慕宸宿倒抽一口气,求生的本能让他顾及不暇,他也不管激不激怒邪灵了,用左手支撑起来,立即伸出右手,将灵气置于指尖,凌空划了个杀字符,然后低头朝着利爪之手弹了去。这一杀发挥了杀字符三成的杀气,加之低头朝后会让空间感知有些偏弱,杀字符有些歪了,只能将利爪之手砍了下,从手腕处将其断开。
  虽然利爪之手还抓在脚踝上,但是明显拉扯之力已经消失。慕宸宿不管不顾地急忙起身,跨步朝前飞奔而去。
  而邪灵也被慕宸宿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那愤怒的声音直接从地下穿透上来。
  “你这该死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血色之地的上空开始了凝结煞气,煞气不断盘旋着,然后朝着地面狠狠飞去,钻进了土地之中。沙地之下的邪灵像是获得了什么力量,地面震动地更加剧烈,路障纷纷从红沙之中伸了出来,一道一道地挡在了慕宸宿的面前。
  慕宸宿也没犹豫,剑字符一下就丢了出来,手中立刻多了一把灵气所化的剑,他拿着剑就对着路障猛刺过去,一剑一道,被刺的路障全部倒在了地上。慕宸宿有些高兴起来,过了这路障,他也快要跑出血色之地了。
  距离血地边缘还有十米的时候,地面慢慢升起了一层白雾,红沙在白雾的影响之下,仿佛融化了一般,淌出一片一片的血水。
  距离血地边缘还有八米的时候,地面由中央向四周裂开,红沙夹着这血水在不断地翻滚着。
  距离血地边缘还有五米的时候,中央的地面完全凹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底下钻了出来。
  距离血地边缘还有三米的时候,“轰”的一声,血水冲天炸开,将整个血地浇了个透,慕宸宿也被殃及,全身血污,狼狈不堪。此时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中暗道“完了”。
  他确实是完了,邪灵从地下钻了出来,迅速朝着慕宸宿伸出了一条黑色藤蔓,黑色藤蔓将慕宸宿的腰给缠绕住,邪煞一个用力,就又将慕宸宿拉了回来。
  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慕宸宿,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同时有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沉重感。邪灵就用一根藤蔓,轻松将他压制住。这般力量,哪是他一个小小的修士可以比拟的?可慕宸宿心有不甘,他还年轻,家中还有亲人,怎么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呢?他想拼一拼,拼他的符咒可以保他一命。
  想到这儿,他沉重的目光中多了些坚定之意,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底红符,起诀之后朝着邪煞的所在的方向扔出。这是一张困字符,能够瞬间将邪灵禁锢在原地,当然前提是符咒得扔向邪灵才行。慕宸宿也只是估摸这盲扔而已,能否有效,他也不确定。他有些紧张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钟鸣之声的响起。
  困字符发挥功效之时,会发出一声轻微的钟鸣声,用来通知使用符咒之人咒成。慕宸宿紧张地等待着,约莫三息之后,他终于听到了期待的钟鸣之声。
  他松了口气,睁开眼睛,这才鼓足勇气转身去瞧了眼邪灵的模样。它身材高大,似有三丈之高,人身模样,却青面獠牙,视同恶鬼。他浑身长着白毛,强壮的四肢上皆长有漆黑的利爪,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他的左手手腕处有一个被截掉的血肉模糊的伤口。慕宸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腕上,那只断了的左手此时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脚踝。不由得,让他感觉有点儿恶心。
  这家伙已经不能算是邪煞了,他有魂有魄,周身环绕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既像是煞气,又像是阴气,让人非常的不舒服。慕宸宿暂时把它当作了怪物。
  怪物被束缚之后是不能随意动作的,可才十息的时间,慕宸宿便见到了怪物的手抽动了下。他有些郁闷,只能加快手中的动作,再次用剑,将绕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藤蔓砍断。黑色藤蔓被砍断之后,仿佛受惊了一般,立即朝着怪物的方向缩了回去。
  慕宸宿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他将身上的黑色藤蔓抖掉,准备撒腿就跑。可就在这个时候,困字符又失效了。
  如果灵力强大之人使用,可以将邪灵禁锢一炷香的时间。显然,慕宸宿不算灵气强大之人,只能将怪物禁锢了几十秒而已。
  而怪物显然已经十分生气,愤愤地挥舞着双臂,恨不得将慕宸宿撕成碎片。
  “慕凌均,你今天跑不出去的,拿命来!”
  刚缩回去的黑色藤蔓又被怪物给甩了出来,慕宸宿操控着剑就和黑色藤蔓对战起来,你进我退,你躲我攻,黑色藤蔓稍弱了些,才几十回合,便落入了下风,被慕宸宿砍成了八段。而且,慕宸宿还特别恶趣味,故意大声地数着数,让怪物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藤蔓断了八截却无能为力。黑色藤蔓的根处本来是缠在了怪物的右手手腕上,在被慕宸宿砍断之后,迅速地枯萎,掉落在了地上。
  怪物气得冲天一吼,扒开腿就朝着慕宸宿跑来,边跑边朝着慕宸宿就扔出了一团团黑煞之气。
  黑煞夹杂着浓烈的腥臭味,朝着慕宸宿迎面而来,慕宸宿挥剑阻拦,而黑煞却从剑身上一穿而过,他立刻改变防守的方式,左手三指微屈,二指伸直,右手凝气化了个斩字符咒,朝着黑煞打去。凌空之上,突然降下一把利刃大刀,朝着黑煞毫不客气地砍去,眨眼的功夫就将黑煞消灭干净。他如法炮制,又打出了几个斩字符,将黑煞统统消灭掉。
  怪物越跑越近,慕宸宿又打出一道杀字符,对怪物的进攻做出了回击。
  慕宸宿这一次发挥出了五成的力,所以这道杀字符威力巨大,他很有信心能将怪物击伤。但可惜,这怪物也不是等闲之辈,它灵活地侧了下身体,杀字符只是剐着他的手臂而过。即便如此,也剐下怪物的半个手臂,剩下半个手臂鲜血淋漓,白骨凸显。
  如此这般,怪物变成了半个残疾的模样:左臂断了手腕,右臂没了皮肤,两边都动不了。
  怪物彻底疯了,他也想不通,这人明明看着弱,怎么就会把自己给伤成这样。他气哄哄地将刀召唤了出来,对着慕宸宿就是一刀劈下。
  慕宸宿在看到这把刀逼近之后,莫名地慌了一下,这把刀通体漆黑,泛着阴寒之气,随着气流劈下之时,隐隐响起了一种争鸣之声,让慕宸宿感觉到头皮发麻。慕宸宿向后躲闪了一下,锋利的刀刃碰了下慕宸宿的下衣摆,衣袍立即裂成了两半,下面的悉数掉在了地上。
  慕宸宿吓得一哆嗦,快速甩出了小乘斩字符,这次的斩字符威力比之前的大了一倍,凌空降下的利刃大刀,也比之前的更大,更尖锐,怪物见到这把利刃大刀之后,明显愣了下,眼神中流露出了畏惧,它拿起了手中的刀,想要阻挡利刃大刀的进攻,可这把利刃大刀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它的身上,对着他的身躯斩了过去。一刀过后,怪物虽然身躯未毁,眼神却早已痴呆无神,已经不能再对慕宸宿发起进攻了。
  慕宸宿揪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些,他大口地喘了下气。他以前只觉得斩字符鸡肋,只能一符斩一魂,又不能对邪灵造成伤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简单可笑。
  可渐渐地,怪物又缓了过来,尽管他的行动有些迟缓,可它对慕宸宿的恨意还在。本能般的,怪物拖着僵硬的躯壳又朝着慕宸宿靠近。。
  此时的慕宸宿有些精疲力竭,他已经接连地使用了多道符咒,灵力即将耗尽。他连简单的剑诀都无法使用,只能赤手空拳地对上怪物。怪物即便有些痴呆,也发不出什么高伤害的攻击,可身体素质十分强劲,慕宸宿一拳一脚也只是将它击倒在了地上,反而被怪物用黑色利爪刮伤了小腿,裤子也裂开了。巨大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被刮伤的小腿处也出现了剧烈的灼热感,让他越发的难受。慕宸宿定睛一看,小腿干枯萎缩,色如墨汁,如一段被雷击中的枯木。
  慕宸宿两眼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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