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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书生与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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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在场众人都有些吃惊,尤其是老妇人与那绝色女子,满怀希望的看向那声音传来之处。
  可很快,两人便有些失望,来人不过是个身着青色儒衫的书生,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马匪一伙也转头看去,赤膊男看得来人,气笑道:“你个穷鬼,又回来作甚?”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陈错。
  他本不想这么早现身,可那个被称为马福的老马夫委实是讨陈错喜欢,太能装了,陈错见过装的,可没见过这么能装的。
  如若不是还得继续演这出戏,陈错非得拉着老马夫讨教一下,不过四境修为就能装的如此清新脱俗、与众不同,要是学会方法,以自己这六境的修为,那可不得上天了啊。
  所以见猎心切的陈错便装作舍不得那些酒,再次与这群马匪打起了交道。
  见得陈错,马福疑惑的看向那马匪首领:“马方,怎么回事?”
  马方解释道:“一个过路的穷书生,一分钱没有,我就把他骑的那头驴扣下来了。”
  “没出息的家伙!”马福骂了一句,接着说道:“把东西还给他,让他走人,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不想见血。”
  马方答应了一声,冲着陈错喊道:“穷鬼,你的小毛驴就在刚才那小树林绑着!”
  陈错挠了挠头,道:“可我刚才一路过来没有看到啊。”
  “说了在那,你回去找找便是。”马方继续喊道。
  陈错依旧站在原地,道:“要是没找到怎么办?”
  一旁的赤膊男见状,骂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再不走老子砍了你!”
  陈错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回去找找,找不到我再回来找你。”
  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这一转身,可把老妇人急坏了,连忙出声喊道:“小公子,还请出手相助,救我二人脱困!”
  听得这话,陈错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看向那老妇人:“我也想帮你,可我不会打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而且我还得回去找我的驴,酒还在那里呢。”
  听得这话,一种马贼哈哈大笑,这书生倒是极有自知之明,是个妙人。
  那赤膊男开口说道:“赶紧滚,娘们似的。”
  陈错哎了一声,便再度转身离去。
  那两人,陈错是肯定会救的,可现在这出戏才刚到精彩部分,所以就再等等吧。
  老妇人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多大失望,之前开口纯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既然这小公子不善用武,要其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是一转念,老妇人又是冲着陈错喊道:“小公子,那能否请你捎个口信给吴王府,将此处情况告知?”
  陈错再次停住脚步。
  吴王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正愁无门拜见吴王,不曾想却遇上了吴王府的人,看这两人装扮,非富即贵,想来与孙巨鹿关系不浅,有这两人在,见那孙巨鹿便师出有名了。
  陈错转过身,朝老妇人行了个礼,道:“老夫人,这件事我能做到,我会转告吴王的。”
  说完便又转身离去,没法子,做戏做全套嘛。
  马方看着陈错的背影,向一旁的马福问道:“大哥,拦住他吗?”
  “不用。”马福摆了摆手,道:“也省得我们派人去。”
  说完,马福转身看向老妇人:“夫人、小姐,还请坐回车内,我们这就启程。”
  老妇人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与那绝色女子坐回车内。
  二人刚进车内,便有一马匪跳上马车当起了马夫,随后,大获全胜的一众马匪便踏上了归程,人人皆是喜形于色。
  马车内,绝色女子靠在窗边,一手扶着脑袋,似在想些什么。
  老妇人有些诧异女子的平静,问道:“绾绾,你在想什么?”
  被称为绾绾的绝色女子歪着头,道:“我突然想起件事。”
  “何事?”老妇人问道。
  绝色女子说道:“有本杂书上记载,说旧朝时期有个书生,在扮猪吃老虎一事上乐此不疲,极爱作弄那些流寇盗匪。”
  老妇人问道:“你认为那位小公子便是书上所载的书生?”
  话刚出口,老妇人便又摇了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可能的,旧朝之人若是活到如今,绝不会如此年轻。”
  “嗯,这书生与书上所记载的那位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低。”绝色女子同意老妇的观点。
  女子接着说道:“可这位公子,绝不像看上去那般无用。”
  “何以见得?”老妇人问道。
  女子道:“如若他真是那般软弱,又怎会因为几壶劣酒去而复返?”
  老妇人又道:“可也无法因此断定他藏拙,也许他真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呢?”
  女子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
  “只是如何?你就别卖关子了,姑姑知道你聪明。”老妇人急道。
  “只是那位公子,虽说言行举止之上都表现得极为软弱,可每每与那群马匪说话之时,嗓音皆是中气十足。再者,我总觉得他眼神里有着一股藏不住的兴奋,就好比……”
  女子想了想,道:“就好比巾帼见到高手、碧眼哥哥见到钱一样。”
  听女子这么一说,老妇人便明白了,自家儿女见到这两样东西之时的神色,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是再清楚不过。
  细细想来,那书生的眼神,似乎与自家儿女那时候的眼神一般无二。
  老妇人又想到一事,问道:“可即使是如此,又能如何呢?”
  闻言,女子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姑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府里还藏着好几坛旧朝御酒吧?”
  御酒?
  老妇人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这丫头是想以御酒诱使那书生出手。
  “你姑父是有留下几坛。”提到死去的丈夫,老妇人有些神色黯淡,道:“老头子一生嗜酒如命,却唯独这几坛酒,他到死都不曾开封。”
  见女子面露迟疑,老妇人又说道:“这几坛酒放在那也是暴殄天物,若是能将其送给如你姑父一般爱酒之人,也是好事。”
  女子虽是老妇人娘家女,可从小便被老妇人带在身边,视若己出,宠爱有加。
  不同于自家那个大大咧咧、喜好舞刀弄枪的女儿,眼前这孩子心细如发、知书达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妇人心知肚明。
  “可是…”
  女子话没说完,便被老妇人打断:“绾绾,你不用多想,按你所想去做就好,姑姑不需要靠着这几坛来睹物思人,明白吗?”
  见老妇人坚持,女子只好点点头。
  马车渐渐前行,两人也不再言语,只等着再次见到那书生。
  毕竟是有四条腿,很快,一行人便追上了先行离开的陈错。
  赤膊男远远见了这书生,大喝道:“小子,滚一边去。”
  陈错闻言回过头,见着是这伙人,便自觉退到了路旁,让出道路。
  这一切自是他故意为之,为了等他们,陈错已将脚步放得很慢很慢了。
  赤膊男不知陈错心中所想,见这书生如此惧怕,心中很是不屑,经过陈错面前时,他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道:“没长鸟的孬种。”
  陈错非但不恼,反而有了一种久违的兴奋感,这赤膊男现如今越嚣张,便意味着之后会越是卑微,这种大起大落、反转极强的配角,是一部戏里陈错最为中意的角色。
  陈错低着头,竭力隐藏自己的兴奋,而这时,马车也来到了他跟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隐藏修为,但只要你救我们脱困,我便给你一坛旧朝御酒做为报酬。”
  一句低不可闻的话,清楚的传入了陈错的耳内。
  陈错猛地抬起头,看向马车,有些许惊讶:那个女子,看出来了?
  车内。
  老妇人疑惑道:“你既不曾掀开窗帘,说话又是这般轻声,那小公子能听到?”
  女子却是笑道:“倘若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便足够。他若不是,我喊破喉咙也无用。”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但愿他是个高人。”
  两人说话间,车辆已离陈错有些距离。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马车,陈错收起先前怯懦的姿态,觉得甚是有趣。
  一个毫无修为的女子,却一眼看穿自己是在藏拙,甚至自信连窗帘都不掀起,只在车内轻飘飘的说出了条件。
  可这个条件,正好令陈错心动。
  待得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内,陈错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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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愈行愈远,车内的老妇也有些坐不住了。
  “绾绾,怎么还没动静?莫不是看走眼了?”
  女子正欲开口宽慰老妇人之时,一个脑袋倒着从窗户钻了进来:“喂,你家里真的有旧朝御酒?”
  来人正是陈错。
  见得是那书生,女子嘴角上扬,道:“自然是真的。”
  “骗人是小狗?”书生显然不信。
  “骗人是小狗。”女子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又故作疑惑,道:“可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倒挂着的脑袋一瞪眼:“谁说我不会武功,我只是不会打架。”
  “那便是我听错了。”女子并不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是问道:“那你打算如何救我们脱困?”
  那书生歪了歪倒挂着的脑袋,想了想,道:“把你屁股下那把剑借我用一下。”
  女子一愣,随后还真从座椅下翻出了一柄长剑。
  那书生接过剑,脑袋一缩,便消失在了车内。
  待得那书生走后,一直没有言语的老妇人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会带着剑?”
  “巾帼说只要带着这把剑,不管我在何处她都能找到,我便将其带在车内了。”女子解释道。
  老妇人点点头,既然是巾帼,那就可以理解了。
  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外。
  为首的马福、马方二人,看着前方那从天而降的书生,神色凝重。
  此刻的书生,手执长剑,即使相隔数米,已经踏入修行之路的二人依旧能感受到那一身凌厉剑气。
  二人自知看走眼,相视一眼,便有了决断。
  那名为马福的马夫驱马向前,向那书生双手抱拳,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自知怠慢,先生此番拦住我等去路,可是有所指教?”
  见这老马夫如此作态,陈错有些失望,他还是比较喜欢先前那个说‘谁敢杀我,谁能杀我’的老马夫。
  不过失望归失望,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穷书生是不能演了,得演个其他角色,比如……
  等不到回话的马福刚欲,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只见得那书生先是来了一番剑舞,随后将长剑背在身后,另一手三指弯曲,食指中指并拢,活像个唱戏,口中喊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说完,还甩了甩头。
  掀起一角车帘默默看着这一切的绝色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一众马贼则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来搞笑的吧?
  可是谁都不敢有所动作,因为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穷书生是从天上下来的。
  “呃……”最后还是马福打破了尴尬,道:“不知先生此举,是何用意?”
  陈错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抢劫啊!难道我演的不像吗?”
  “呃……”马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见众人无所动作,陈错催促道:“磨蹭什么,赶紧把钱拿出来啊!”
  那马福又是一抱拳:“先生说笑了,我等若有财物,又何需落草为寇。”
  不料陈错却说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搜身。”
  马福脸色一冷,他权当那书生是在说笑,便配合着说了些场面话,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可现在看来,这书生摆明是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马福冷眼看着那书生,道:“先生是执意要跟我等过不去了?”
  “那又怎样?你咬我啊?”
  说完这话,陈错心中有些得意:嗯,这句话说得真不错,虽然没有老马夫那么嚣张,但胜在低调,差不到哪去。
  陈错的举止落在马福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福怒哼一声,一脚蹬在马背上,径直朝着陈错掠去,右手握拳,狠狠地朝着陈错的脑袋轰去,显然是要一击毙命。
  可下一刻,陈错确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马福的身后,手中长剑倒握,不偏不倚,正中马福后心,贯穿了整个胸口。
  ‘轰’,老马夫的尸体落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陈错走到老马夫身边,蹲下身,在其尸体上摸索起来,将其身上的财物尽皆搜刮进怀中,随后站起身,伸手拔出长剑,又给死得不能再死的老夫来了一脚:“就知道你这老小子不老实。”
  转过身,陈错看向一众马匪,问道:“你们还有谁要打?”
  打?
  开什么玩笑!
  一招就把马福大当家的杀了的狠角色,谁敢跟你打?
  一众马匪连连摆手。
  陈错看向马方:“你呢?”
  马方一惊,连忙道:“先生说笑了,我哪打得过您。”
  陈错哦了一声,随后仿佛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巨大的袋子。
  随后他看向马方等一众不知所措的马匪:“还愣着干什么?都把钱给我放进去!”
  马方最先反应过来,翻身下马,将身上所有财物都放到了袋子里。
  有了带头的,其他马匪也纷纷有样学样,纷纷将财物放到了陈错身前的袋子里。
  待得所有人交完,陈错这才满意的扎起了袋子。
  所有马匪都是欲哭无泪,这他娘的叫什么事,一群劫道的马匪,竟然被一个穷书生给抢了,他娘的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最可气的是,这个抢完了自家的书生还他娘的在一脸诚恳、惺惺作态的解释!
  “我那驴子还有驴身上的东西,那都是我学生们砸锅卖铁凑的,现在驴找不到了,东西也丢了,找你们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什么?赔的够我买千百份了?你这话说的不对,那可是我学生对我的一片心意,礼轻情意重,知道吧?”
  “什么?抢都抢了还编啥借口?你这话更不对了,我这不是找借口,而是将来龙去脉告诉你,免得你们觉得我仗着本事欺负人,我们读书人最讲道理了。”
  “什么?连老婆本都给我了?你这也不对,娶妻是为了找个真心爱你的人,真心爱你的人是绝不会收你钱的。”
  “………”
  “………”
  大半个时辰后,备受煎熬的马匪们终于熬出了头,那絮絮叨叨如此之久的书生终于是闭嘴了。
  见书生不再言语,那马方壮着胆子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我等已将财物尽数上交,先前一时猪油蒙心,所幸未曾酿成大祸,还请先生大量,放过我等。”
  正抱着鼓鼓囊囊的大袋子乐呵的陈错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嗯,你说的对,一没劫财,二没杀人,确实不该杀。”
  得知可以保住性命,马方心喜,又问道:“那我等这就告辞,不再叨扰先生?”
  可不曾想陈错却来了句:“不行,你们还不能走。”
  马方一愣,既是不杀,又为何不让走。
  陈错站起身,目光扫过一众马匪,停在了赤膊男身上。
  赤膊男吓得是魂飞魄散,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先生饶命!”
  陈错看向赤膊男:“虎爷,是吧?”
  赤膊男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小的名叫阿猫,冒犯先生,罪该万死,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命!”
  “慌什么?”陈错一挑眉,“我问你,是谁把我从驴背上踹下来的?”
  赤膊男闻言,伸手指向身旁一个胖马匪:“是阿狗!”
  那胖马匪也是吓得心惊胆颤,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求饶。
  陈错缓缓来回踱步,也不做声,一旁的马方的马匪也不敢言语,只好干等着陈错发落。
  匍匐在地的赤膊男与那胖马匪是瑟瑟发抖、冷汗直冒,却动也不敢动,惶恐的等着陈错处置。
  不过好在那名走下马车的绝色女子替他们解了围。
  女子看着不远处的陈错,笑道:“公子打算戏弄这二人到何时?”
  这女子姿容绝色,心思也是极为活络,自是看出陈错是在戏弄二人,可她依旧不明白这位公子为何如此喜欢做戏,只当是其有怪癖。
  被道破心思的陈错神色尴尬,脸上挂不住的他绕到二人身后,一人一脚将其踹飞,随后便背起装满财物的袋子,说了句“滚蛋吧”,便往马车方向走去。
  如蒙大赦的一众马匪连忙翻身上马,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来到马车旁,陈错将袋子丢在一旁,走到那女子面前,道:“看破不说破,朋友继续做,这句话听过没?”
  显然,他对刚才女子拆台一事感到不爽。
  那女子道:“听过。”
  陈错刚欲开口,女子又说道:“就在刚刚。”
  一句话便堵死了意欲问责的陈错。
  这时,老妇人也来到两人身边,朝陈错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仗义相救。”
  女子同样施了个万福,以示感谢。
  陈错摆摆手,说道:“不是仗义,是交易。”
  随后看向女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子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猜的。”
  说了等于没说,陈错没有再问,只是盯着女子胸口。
  女子察觉到陈错的目光,却听得那个怪书生嘴里不住嘟囔,待得听清陈错说的什么,修养极好的女子亦是忍不住啐了一口:“流氓!”
  原来陈错说的是:如此峰峦,怎还会这般聪慧?那句胸大无脑莫不是瞎编的?
  一旁的老妇人自然也听到了陈错的嘟囔,她先是一愣,显然是出乎意料。
  为了缓解尴尬,她开口问道:“恩公如何称呼?”
  陈错报上家门:“我叫陈错,对错的错。”
  “陈错,呈错。”一旁的女子听得书生的名字,困扰心头的疑惑迎刃而解,恍然大悟道:“呈错求对,怪不得你会如此藏拙。”
  陈错一眨眼,自己的名字还能这般解释?这姑娘莫不是猪油蒙心了?
  可既然对方给自己的恶趣味找了个好名头,陈错自然不会说破,而是投桃报李,对那女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姑娘聪慧过人,佩服佩服。”
  女子报以一笑。
  一旁的老妇开口说道:“陈公子,还请与老身一同前往府中小住几日,也好让小儿替老身报答公子救命大恩。”
  陈错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可嘴上却说道:“报答就不用了,只是……”
  女子接话道:“只是御酒不能不给,对吧?”
  陈错神色尴尬,点了点头。
  女子一笑,道:“公子放心,我虽是女子,却也说话算话。”。
  说这话的时候,女子双颊浮现两颗浅浅酒窝,好看至极。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陈错皆爱酒如命,更是曾尝遍九州天下所有美酒佳酿。可此刻,他只觉得纵使世间佳酿加在一起,也不如那女子双颊浮现的醉人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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