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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突如其来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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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声准时响起,提示还有五分钟,准备上课了,同时响起的还有刘华大咧咧的调侃: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打算拍一巴掌吓你一跳,哈哈哈”
  镇了镇,萧晓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满脸木然斜眼望向刘华:
  “其实我早就醒了,也准备突然起身吓你一跳。”
  刘华愕然……突然觉得萧晓晨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木纳。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讲真的,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啦,看你一脸的惊恐模样?”
  噩梦吗,回想起那种心悸感,像厚重的阴霾遮蔽了天空,环绕在心底久久挥之不去,不是噩梦又是什么。
  “是啊,很可怕的噩梦,都把我吓醒了,你觉得呢。”扯了扯嘴角,萧晓晨唯有苦笑。
  刘华却不以为然道:“切,啥噩梦有那么可怕,我怎么就梦不到,也刺激刺激,嘿嘿~~”
  汗~~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敢保证,你绝对不想要那种刺激的。”用力甩了甩头,萧晓晨一本正经道。
  “好了,不废话了,去洗把脸,清醒清醒,该准备上课了。”
  说着,萧晓晨快步走向门口,想着估计还有3分钟打响正式上课铃,可不能迟到了。
  因为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的,规定上课老师必须提前2分钟左右进教室,如果上课铃响了,教室还没出现上课老师的身影,将对该教师出勤考勤作扣分处理,每间教室监控联网,24小时实时影像可不是摆设……
  心里如此抱怨着,萧晓晨脚下却没停,几步来到楼下洗手间潇洒抹了把脸,稍微整理了下妆容,嗯,主要是发型。
  掐着时间大概花了一分钟左右,又回到办公室带上课本,当然还有教案本。要是上课被发现不带教案,考勤扣分更是上一个层次。
  来到三年级二班教室门口,铃声还没响,转过身面相楼外稍作等待。感受阵阵微风吹来,心想可惜了没有飘扬的发丝。
  眺望远处,好一幅秀丽山川,慢慢静下心来微微出神。
  萧晓晨所在的小学位于江川市西南的一座小县城,不远处群山起伏,或高或低,山间一条小河,河岸边一道公路环山而行,并不怎么密集的小镇,时不时升腾起几缕炊烟,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只是在宅了25年的单身狗萧晓晨看来,这份工作有些休闲却又不怎么顺心,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心态不过关啊。
  就这恍惚间突然感觉右肩被人轻轻拍了下,虽然在走神,但明显闻到一股熟悉的香风传入鼻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条件反射般向左转头,看到那标志性的黑色大圆框眼镜,略微有些肉嘟嘟的笑脸,带一点惊讶,嗯这个表情挺好看的。
  “哇塞,你怎么不往右边看,我明明拍的是你右肩啊??”
  呵,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答道:
  “陈兰老师很活泼啊,看你笑一笑,我一整天的郁闷都不见了,难怪你看起来这么青春靓丽。”
  “哈哈,哪有,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准备吓你一跳了,咯咯。”
  汗……还说不活泼
  “话说,你发什么呆呢?午休做噩梦吓到了??”陈兰一脸好奇地问道。
  萧晓晨愕然……
  “额,你听到了?”
  陈兰:“切,刚刚你跟刘华讨论这么大声,再说你没照镜子吗,看你眼睛通红,不会真是还没缓过来吧??”
  萧晓晨很想回答她:我其实刚刚才照过……
  看着一脸不自然的陈兰,正准备说些什么的萧晓晨突然顿住,猛地转头望向楼外。
  “汪、汪、汪汪汪汪~~”
  “噗、噗、噗噗噗噗……”
  “呜~~唔~~呜~~”
  狗吠声,从零星变得密集,甚至有些疯狂;几只飞鸟腾起,接着是一群接着一群,掠过教学楼,在高空盘旋;操场、路边以及更远处,树木刷刷齐振,在风中胡乱摇摆……
  萧晓晨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那种心悸感,一下子暴涨。捂着胸口还没来得及反应,刺眼的红光弥漫整个天地。。
  在萧晓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震耳的轰隆声,各种物体摔下的破碎声,嘈杂的尖叫声……以及陈兰近在咫尺的惶恐惊呼声。
  令人目呲欲裂的喧嚣充斥着萧晓晨的整个大脑,以及,整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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