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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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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气欲凝成实质,杨沫竟然感到周围空间一丝阴冷眉头稍皱兀自言道:“前辈有所不知,血泊杀戮无辜村民,炼其精血囚其魂魄,无恶不作毫无人性,死有余辜!至于我为什么不杀他!我又为什么不敢杀他!哼莫说是他,就是大夏皇族嫡传弟子如此行恶,被我发现也定斩不饶,若心有余而力不足则罢,如今心有余而力有足尚不能行侠仗义,要这一身修为又有何用,不若回家种田!”
  黑袍老者将尸体缓缓放下:“炼其精血?囚其魂魄?如果说是我让他这样做的呢?”一柄紫色长刀随风而长向杨沫当头斩去。
  “砰”守正剑挡在杨沫上空,同紫刀狠狠碰撞后将其逼退。
  “怪不得有如此气魄,年纪轻轻却有演法八重天的修为,同各大宗门珍藏的道子亦毫不逊色,以后成就非凡,珀儿是弱你三分。若是他时必会交好于你,可惜……”黑袍老者伸手用力一握,那柄紫色长刀跳跃至他掌心,向前一划漫天的刀气向杨沫狠狠斩来。
  “破!”
  杨沫轻叱一声,长剑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物……毫不畏惧同漫天弥漫的刀气相互交锋,掀起的气浪将两人身边的衣袖吹得飒飒作响,片刻后漫天清散,相互观望。
  “既然前辈是主谋,那也就留在此地,同你那唯一的畜生后辈葬身于此!”杨沫将长剑紧紧握住,准备动用全部手段。
  “好!好!想不到大陆年轻一辈竟然如此手段。原来是守正剑,据传此剑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除大夏皇族还保留若干柄守正剑外,大陆其他处已有数百年未现,凭借你手中长剑克制邪魔的力量,即使对抗演法境顶峰也是不惧,但我不同!”黑袍老者意外地看向杨沫。
  “二十年前我便已突破演法九重天,走到演法境的巅峰。自那之后一直苦苦寻求突破咫尺境的机缘,老夫愚昧始终未曾跨越那一步,但也痴活了一些年数,前些月终于有所感悟,终于又前进一步,虽非咫尺境尊主之敌,可也自比不弱于尊主多少,今日借你手中守正剑衡量一番。”
  黑袍老者一丝精血从指尖伤口溢出,紫刀贪婪吸收后陡然膨胀几分,一团无形之物从紫刀中分离而出渐渐化作一柄短小玉刀,那玉刀轻轻晃动,似有空间束缚之感,向杨沫刺来。
  杨沫欲要闪躲却如同被束缚般,虽然束缚感很容易突破,却担心其它变化。脸色有些微变不敢大意,守正剑在他四周飞舞跳跃成一道光圈,将他牢牢护在中央,刹那间玉刀便进入守正剑守护范围之内。
  一阵阵兵器互斩的声音传来,那玉刀果然并非凡物,丝毫不惧守正剑的凌厉。慢慢向中心杨沫穿刺而来,只是越靠近杨沫,那玉刀所受的阻力越大,前进也越为缓慢!
  黑袍老者也是颇为惊讶守正剑的威力,淡淡喝道:“破!”
  那玉刀仿若不在顾及自身一般,任由守正剑斫刺刀身,反而借助冲击之力势如破竹穿刺斩来,如此那玉刀更容易突破封锁。当然玉刀上渐渐有几道裂痕,裂痕渐渐地扩大,仿若下一步变会断裂粉碎一般。
  终于,那玉刀距离杨沫身前一尺之地,便劲势已消断裂开来。
  杨沫正待微笑,陡然脸色一变!
  “轰!”
  那玉刀断裂后的刹那间发生猛烈爆炸,仿若引燃无数惊雷,如同神兵自爆一般压向杨沫,势要将其身边空间消散重归虚无。
  杨沫身形欲躲,却发现如同陷入淤泥一般,无法挣脱。通常兵器自爆威力虽然巨大但并不以造成空间之变,可这玉刀由耿颌精血所化,加之其对咫尺境的感悟,自有一番威力引动空间之变,将杨沫牢牢束缚当地并将自爆的威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这便是耿颌自认不逊于咫尺境一击的威力所在。
  守正剑艰难的竖立在面前,此时只能凭借剑身材质强行抵挡,幸好这自爆只能引动最初的空间之力,决计无法摧毁守正剑,自身或可就此逃脱!
  然而超出他的预料,那自爆引动的空间力道却如无形无质一般,径自穿过守正剑的阻隔,向杨沫袭来。守正剑本身自然不凡,是少数具备空间威力的兵器,只是以杨沫如今的修为无法展现出来!
  来不及采取别的变化,只能任由空间之力湮灭而来,杨沫微微露出一丝苦笑,还是妄自尊大的后果,若是斩杀血泊之时便自离开,也不会有如此的变化,只能暗自感叹。
  刹那间一双手挡在杨沫身前,空间之力似要穿越手掌直击杨沫。
  “哼!”大手顺势旋转狠狠一握,无可抵御的空间之力便被双掌抹平,杨沫惊喜望着眼前一切:“师尊,你终于来了!”
  眼前蓦然出现一道身影,身形俊朗双鬓微白,面容柔和却不失严肃。耿颌惊讶:“你竟然到这一步!他是你的弟子?”
  “四十年未见耿前辈都已触摸咫尺境,身为武魁赛魁首又岂能落后。杨沫是一直未曾公布过的弟子,极具侠名却又擅长变通,刚刚耿前辈已经试量,如何?”来人笑道。
  “四十年前武魁赛状元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墨珪,想来当年你突破之时并非演法六重天?否则任你天纵英才,但短短四十年不可能触摸空间之力!”耿颌缓缓道。
  四十年前大夏皇族第一届武魁赛,意在选出年轻之辈中的翘首,为大夏皇族效力。墨珪甫一突破便成就演法六重天领域震惊当朝之人,想不到竟还是隐藏自身。
  墨珪微微点头:“当时我便是演法七重天,只是根基浅薄且另有所顾虑,未免被他人嫉恨是以隐藏自身实力”。
  “看来大夏皇朝便是你担心的对象,如今你弟子身具麒麟精血且掌控守正剑,这些年你的确暗中做了不少事情,想不明白为何夏皇任命你为墨脱州府主一职?”
  “这隐藏一些事情,耿前辈不必知晓。不过耿颌前辈却是误会,沫儿得天独厚具备麒麟精血及守正剑之事并非我所能左右。杨沫是我挚友之子,挚友当年意气风发当世英杰,被他人嫉妒以致早逝,临死之前,暗地嘱托我照顾他年幼的孩子,待我寻到才沫儿时他便具备麒麟精血,而守正剑也守在他身边!”
  “挚友?杨沫!莫非这年轻人是他的孩子?”耿颌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
  “不错,看来耿前辈也是想到那人!”墨珪微微一笑。
  “那人当年的确世间罕见,不过他已死去多年。而且如今我家唯一后人已死,我岂能当做未曾知晓!”耿颌有些自嘲,身体雾化似要穿透空间。
  只是!
  前面似乎存在一道无形的墙壁,将黑雾生生阻隔,那黑雾或是分散、或是伸展、或是穿刺,均是蚍蜉撼大树毫无作用,最终凝聚成耿颌身形。
  暮然那无形的墙壁压来,耿颌感到四周的空间在紧紧束缚着他,无法挣脱,最终将他紧紧裹住,偶尔间透漏出几道黑光证明还在挣扎。
  “这不是演法境!”耿颌有些绝望、自嘲中夹杂着稍许羡慕。
  “演法境吗?我已不是!”墨珪眼神望着远方似在回忆往事,带着杨沫和钟岗消失,留下在空间之力包裹下竭力挣扎的耿颌。
  片刻后,耿颌的身形慢慢的浮现,似乎显得更加苍老,双眼无助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血泊,痛哭的弯下腰来,眼泪落在血泊尸体上。
  “现在你怎么办呢?”一道声音似是从耿颌体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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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为何不将其直接斩杀?他应该是指示血泊的凶手。”杨沫有些疑虑问道。
  “耿前辈也是可怜之人,早年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但较为崇尚以暴制暴,最终事情越演越烈。随着他修为不断突破,那些人奈何不了他,最终对他家人出手,一夜之间,他血亲被屠戮至尽!”
  那时便有传言,耿颌已经疯了!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过于仁慈!过于宽恕!没有斩草除根!!!才导致自己血亲被屠,于是,只要怀有着仇恨,不管老人、妇女、孩童、杀!杀!杀!杀!杀!杀!杀!”
  钟岗打了个惊颤:“一直杀下去?”
  “不错,他说老人会收养下一代,妇女会生下一代,孩童会成长成新一代,岂能保证不在仇恨他,岂能保证不在发生杀戮他血亲之事,于是一直杀下去,直到杀到无人在仇恨他!”。
  杨沫惊道:“人与人相处,关系错综复杂,岂能如此行事,与魔头又有何异?”
  “所以说,耿颌已经疯了”。
  “那时,屠戮他血亲的人被他查出身份,千里追宗后虐残却未杀死,更是带着那些人回到他们的宗族之地。”那时耿颌市场仗义为人口碑极好,但也为免被他人阻止,自称有一秘术,可以探知他人情绪,他利用此秘术探知他们宗族之人若有仇恨,就一直杀下去!”
  “怎么可能存在那种秘术?”
  “存在不存在都无所谓了,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的理由。”墨珪甚有深意的答道。
  “那些屠戮耿颌血亲的人也疯了,看到自己的爱人、朋友、父母、孩子在眼前一一被虐杀。但更加疯狂的是,他们的爱人的血亲、朋友的血亲、父母的血亲看到自己亲人被虐杀,又怎能不仇恨!怎能不想报仇!最终全部被耿颌一一斩杀!最后那些宗族中活下来的只有动物!无一活口,据说土地都被浸渍成血红,深达数尺!”
  “那后来呢?”钟岗滋润有些发干的喉咙追问。。
  “后来,耿颌杀完宗族后,将那些屠戮他血亲之人带上杀向子脉,结果可想而知,因为秘术的缘故,那些子脉同样被一一屠戮,根本无法抵挡那时疯狂的耿颌。直至最后那些子脉族老发下血誓,不在仇恨此事,若是有违血亲宗族九代之内全部坠入无间地狱,更是自己亲手杀掉那些对耿颌仇恨的族人,再加上有人已对耿颌如此疯狂不满,最终耿颌才停手。”
  “那时,耿颌狂笑后不见身影,想不到四十年后,就会出现在这里。”墨珪低沉道。“自此,天玄大陆规定,仇杀不可引向无辜的血亲,以免再次发生耿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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