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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走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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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狗去了其三,只余黑龙。
  杨雄悍然转身,直立而起,双手提在胸前。
  黑龙扑来,杨雄一掌捞出。
  这一掌正抽在黑龙嘴上,直将其打翻在雪地上。
  “狗娘养的!看老子咋收拾你!”杨雄冲了过去,双掌往前一撘,一把按住那要起身的黑龙,身子往上一提,张口就咬。
  “嗷……”
  黑龙伸长了脖子,发出凄厉的叫声。杨雄嘴小,不能像熊妈那样将狗咬透,但他咬住黑龙脊背,熊牙入肉,便有鲜血自其牙流入口中。
  黑龙拼命地挣扎,但被杨雄双掌按住,百般挣扎也无济于事。
  突然,杨雄嗅到了那让他讨厌的火药味,他将黑龙推在地上,转身便往树林里跑去。
  ……
  穿林过沟,翻山越岭,杨雄一口气跑出十来里地,直到四野无声,他才停了下来,靠在一棵臭松下休息。
  今天又是险死还生,回想这三天的经历,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杨雄把头靠在树上,眼睛望着天,熊妈的仇被他埋在了心底,总有清算的那一天。他现在想的,就是自己怎么能在这十万大山里生存下去。
  “我的找个仓子先。”杨雄起身,在四周寻摸起来,看看有没有树洞之类的能供自己栖身。
  黑熊蹲仓子那是相当讲究了,首要条件就是仓子门必须朝阳。一般秋天时,黑熊就会进提前树洞,把里面腐烂的木屑掏出,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树洞晾上一秋,等到入冬时,树洞里不但干净,而且干爽。黑熊进到里面,就能舒舒服服、暖暖和和地住上一冬。
  杨雄现在是没有这条件了,他也没那么挑剔,只要有个洞穴能供自己挨过这个冬天就好。
  但是,杨雄左三圈、右三圈,一口气转了仨小时。最后还是一脸无奈的出了林子。
  杨雄踩着岗子下了坡,前面不远就是一片跳石塘。
  “实在不行,地仓子也能凑合啊。”杨雄晃晃悠悠地向跳石塘走去。
  临近跳石塘时,一丝怪味钻入杨雄鼻孔,杨雄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跑出去七、八百米,杨雄停住脚,见那气味的主人不曾追来,他小心翼翼地往四周观望。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杨雄爬上了一棵大椴树,直到树顶,向四方远眺。
  在那边!
  杨雄目光一凝,在西南方二里地外,一头大棕熊正往山顶攀爬。这头棕熊身躯庞大,一个赶熊妈两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步步迈向山巅。
  这才是山林之王!
  见棕熊走远,杨雄才从树上下来,他又回到了那片跳石塘。既然棕熊曾在这里逗留,那么这片跳石塘里肯定不会再有其他的掠食者。现在这天也要黑了,今晚就在这里落脚算了。
  可杨雄往里一走,却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刚才被棕熊的气味掩盖住了,越往里走越是明显。
  “是人血!”杨雄目光一凝,转身就走。他好不容易从枪口下争得一条活路,现在他不想再冒任何的风险。
  杨雄出了跳石塘,从旁边绕路准备往山下去,可就在这时,他竟又闻到了火药的味道,而且越来越近,似乎是迎着自己走了过来。
  “MD!”杨雄转身就跑,虽然这个方向是棕熊离去的方向,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跑了两步,杨雄突然发现了个问题,就是自己在雪地上奔跑,会留下一行脚印。这个瞒不过任何人,那个猎人发现了一定会追。
  “这可咋办?”杨雄挠头之时,忽的看见了棕熊留下的脚印,杨雄眼珠一转,踩着棕熊的脚印前行。每一步都踩在棕熊的大脚印上,无论是谁看来,都以为只有一头棕熊,而不会发现杨雄的足迹。
  于是,杨雄就沿着棕熊的脚印,一步步往高山岗走去。途中他不断四处张望,在寻找能栖身的地方。
  一路走出约有五里多地,杨雄发现路旁有个大石砬子,便将四肢缩起滚向那边,往石砬子后面一藏。此时天色已晚,想那没有狗的猎人万万不敢追来。
  三里地外。
  一个老头背着枪山沿路往回走,这老头精瘦精瘦,带着白布帽子,棉袄、棉裤外套着白大褂。
  这一身白,可不是老头家有什么不好的事。这是打溜围的标配,穿着白衣、白帽在冰天雪地里追击猎物。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老头拿侵刀随手砍了块松明子(琥珀木),用火一点,松明子呼呼燃烧,散发着黑烟。
  这老头姓张,名叫张旺福。一个老轱辘棒子,今天五十六岁,在山里压了个地窨子,常年在山里跑。在河套子下夹子夹黄叶子,在高山脚下夹子夹大皮,也下狍子套子套狍子、下野猪套子套野猪、缠炸子炸熊。
  他还有一把小管猎枪,用来打沙半斤、打灰皮。
  张旺福今天本是出来溜夹子的,他在下山脚河套子那儿溜了一圈,溜了三张黄叶子,其中就有两张原皮。
  这可是把张旺福给乐坏了。
  黄叶子,就是黄鼠狼。这种动物冬天的时候会在河边转悠,从冰窟窿里抠被冻死的鱼、虾、蛤蟆。所以,猎人就在河套子边上下夹子。
  黄叶子有公有母,公的皮毛被叫做圆皮,圆皮比母的皮毛好很多。在这个年代,一张圆皮就能卖到十五块钱左右。
  溜完了黄叶子,张旺福又往上走,去溜他那个大皮夹子。
  大皮,就是紫貂,紫貂不吃死鱼烂虾,它们专吃活食,而且在高山生活,所以大皮夹子必须下在高山脚。
  张旺福往上一走,正和要下山的杨雄走了个顶头碰,但他并没有发现杨雄。可一路再往上,张旺福就发现了那大棕熊留下的脚印。
  张旺福一辈子只打小围,不打大围,但他还是掐踪跟了二里地,直到天黑他才反身下山。
  张旺福举着火把往自己的住处走,走着走着就见前面半空中一团火焰。
  当然了,这跟鬼呀、神儿啊的没什么关系,这是有人举着火把从山上下来呢。
  张旺福在路边等了两分钟,就听上头有人问:“谁呀?”
  张旺福侧耳一听,从声音中分辨出来人身份,“是建国不是?”
  “张叔啊!”来人也认出了张旺福,快步走来。
  等这人走的进了,张旺福借着火光看清了此人相貌,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这人也是一身打溜的标配,白帽子、白手套,左肩上背着一杆56式半自动步枪,右手拽着一只狍子的后腿。
  “建国又打着狍子啦?”
  周建国闻言一笑,道:“张叔,俺给你砍俩大腿。”
  “不用,不用。”张旺福连连摆手,凑到周建国身旁,问道:“建国,大熊霸敢不敢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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