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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伊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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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骨嶙峋的居野爷爷倚靠在木床上。原本乌黑茂密的头发,短短两个月不见居然变得苍白稀疏起来。
  “居野爷爷,我来看你了。”翌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原本健壮高大的居野爷爷一下子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看起来像一个小老头。
  “咳咳,翌啊,你来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居野爷爷看着走进门来的翌原本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嘴角泛起了笑容。
  “居野爷爷,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样。”翌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他这个老头子不自量力非要去山林里面找你,结果跑深了遇到了一只凶妖钦原,钦原这只鸟剧毒无比,他跑到部落门口就晕了过去,巫帮他治疗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下毒素,巫说他大概只能够再活两个月的样子,毒素爆发,就算是大巫来了也救不了他。”居野爷爷的夫人眼眶红红的说道,看着翌的眼中露出了责怪之色,要不是他,居野也不会中毒。
  “怎么会这样。”翌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到大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的居野爷爷居然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了。
  “别听这个老太婆瞎说,冬天了,猎队收成不好,那些小崽子们连肉都不怎么吃的到了,我老头子就想去山林里面打打猎,给孩子们补充一下营养,谁想到倒霉碰到了一只钦原,被那畜生抓了两下,不过我老头子好歹是战酋的实力,那只鸟也被我打了两下,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中了钦原的毒能逃回部落呢,我老头子做到了。”居野爷爷表面一脸傲然的说道,实则安慰着翌。
  “钦原,我以后一定要把它给打死。”翌咬牙切齿。
  “翌!”居野爷爷严厉的呵斥了一声,气的有些咳嗽:“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好高骛远,自以为是,是,我承认你是部落里面有史以来最天才的,正因为如此,部落里面永猎惯着你,火涂惯着你,猎队里面大大小小的人也都惯着你,夸你,连我也是,后来想想这是害你啊,从小到大你学会了什么?除了战斗外就是调皮捣蛋,
  就算是不听话偷跑出去,永猎都不怎么责罚你,巫也是把你看作部落未来的希望,大家都冀望你能够成为战祭甚至更高带领着大家走出大山,就是因为大家冀望你,惯纵你,你呢,一次比一次放肆,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什么都不是了,白费了部落这么多年的心血,部民们该会多么的失望啊,
  翌,你能不能脚踏实地一回,不要说以后以后怎么的,你现在能干什么,别说妖兽,跑出去那么多次你有没有猎杀过一次凶兽,更不要说是凶妖,大妖了,说的再多都是空话,你什么时候能猎杀妖兽了,再说凶妖,脚踏实地懂不懂。”
  居野爷爷的这一番话直接把翌给说蒙掉了,是啊,自己总是自诩为部落的第一天才,连巫有时候都纵容着自己,自己才这么无法无天,刚才还叫嚣着以后杀了那只凶妖钦原的时候,浑然忘记了前不久自己还被一只妖兽孟极追的差点死掉,连妖兽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更加危险的凶妖了,翌反思着自己,认识到了之前的一些错误。
  “居野爷爷,我知道错了。”翌低着头。
  “哼,既然有本事跑出去,是涨本事了吧,我倒要看看你现在有多厉害,去举一下我门前的那个大石柱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跑出去。”居野爷爷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严厉,如鹰隼般的目光盯的翌有些发毛。
  “居野爷爷........”翌声音啜诺。
  “去!”居野爷爷语气严厉。
  “是。”翌没有办法,走到了一个大约三千斤的石柱面前,犹豫了一下。
  自己莫名其妙昏迷了两个月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像变得匪夷所思起来,要不试试旁边四千斤的吧,翌停留了一下,就径直朝着那根四千斤的石柱走去。
  居野爷爷摇了摇头,看来刚才自己费劲心思的那段话翌还是没有听进去,不过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翌两只手握在石头的握把上,轻而易举的将这根大石柱举了起来,看那模样比平常举两千斤的大石都轻松。
  怎么回事?我力气怎么突然大了这么多,翌举起大石柱自己也有些懵逼,他此刻的感觉像是平常举起一千斤大石的感觉一样,甚至还不到。
  还有那把弓为什么我刚进山洞的时候拿它重量正好,后来醒过来之后也是,难道那把弓的重量会随着自己力气的增加而增长重量?那个银棒也是吗?想到这里,翌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好。”居野爷爷的一声喝彩将翌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翌,还举着干什么呢,别累坏了。”居野爷爷提醒道。
  “哦哦。”翌连忙放下了石柱,乖巧的看着居野爷爷,等他训话。
  “翌,你是经历过什么奇遇吗,力气涨了这么多。”居野爷爷眼神熠熠的看着翌。
  “嗯,是。”翌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把真相告诉居野爷爷,于是编扯道:“在山中看见了一只蓝紫色的果子,看起来很好吃,我就摘下来吃了,然后就感觉力气涨了很多。”
  “蓝紫色的果子?”居野爷爷眼睛一亮:“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还有吗?如果还有的话我叫永猎火涂他们跟着你去一趟,摘点给獵那些天赋还不错的小崽子吃。”
  “没有了,就一颗,我就把它给吃了。”翌连忙解释道,生怕被居野爷爷要求真的去找。
  “好吧,这种奇异的果实估计也是难得一见,多了还得了。”居野爷爷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翌,你先回去吧,记住我的话,脚踏实地,不要再跑出去了,你居野爷爷只有两个月好活了,距离巫祭还有半个月,接下来半个月你要天天来我这儿,我把我会的全都交给你,我火居野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
  “是,居野爷爷。”翌看着居野爷爷那张苍老的面庞不知为何又感觉喉咙痒痒的,生怕眼泪再次流出来给居野爷爷看见他伤心的样子,不敢再作停留,转头往家中走去。
  “你这么快就好了?”走到家门口翌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他家门口,旁边还跟着那只山膏,只不过两条猪腿上面绑着两节木棍,看上去有些滑稽,那只耳鼠趴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吱吱的叫着,这正是他救回来名叫伊榆的少年。
  “你好,谢谢你救了我,我叫伊榆,你可以叫我榆。”伊榆友好的说道。
  “你好。”翌上下打量了一番伊榆,此时他身上的那身麻布衣服换成的部落里面的兽皮衣服,身上的那些血污也被清理干净了,看起来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少年,和翌有些相像,但是和一些部落里面皮肤黝黑,刚刚在找的人完全不像,倒是像巫以前和他说的海外部落国家的人。
  “你们的巫叫我住在你的家里面,休养一段时间,等康的腿好了,我们就走了。”伊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住我家?”翌瞪大了眼睛,我家就这么点大,怎么住得下两个人一只猪,再说他才不愿意让这只猪住他家呢:“真的是巫说的?”翌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你们巫说是你救回来的救住在你家,不信你去问问你们的巫,还是他给我指路的呢。”伊榆说道。
  “好吧。”看伊榆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十有八九说的是真话,摇了摇头说道:“你可以住我家,但是你的朋友这只山膏康得睡门外。”刚才说话他也是得知了这只山膏的名字,叫康。
  “没问题,没问题,我睡外面看门。”山膏连忙答道,和这个一心想吃他的恶魔少年住在一起他还担心他的猪身安全呢。
  嗯?伊榆有些奇怪的看了山膏一眼,这个平常无法无天嘴臭气人的死猪怎么一看见这个少年就害怕成这样,难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伊榆看着翌眼中露出了兴趣之色。
  “你也是巫?”翌突然想到之前山膏和他说的话,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啊,不算吧。”伊榆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山膏一眼,心知是他和翌说的。
  “可是他和我说你是一个牧巫啊?”翌疑惑,难道这只猪骗我?翌瞪着山膏。
  “欸,榆,我可没有骗他啊,你自己说嘛。”山膏身子一抖,连忙对着伊榆叫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名少年害怕的紧。
  翌转头看向伊榆,眼中露出了疑问之色。
  “嗯........其实我算是一个牧巫,因为我能和那些异**流,知道他们的情绪,也能够安抚他们的心情,像这只小耳鼠就是我一次意外救下他和他交流收服的,但我不会任何巫术,只能通过情感感化他们收服这些异兽,不能用巫术打败或者施展巫术收服他们。”伊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你能安抚那些异兽的心情怎么还会被孟极追杀嘛。”翌有些不信。
  “呃.......本来我是和孟极聊的挺开心的,但是康喜欢骂人,用人话嘲讽了孟极两句,我应合了两句,没想到它很聪明居然听懂了我们在笑它,然后就生气了追杀我们。”伊榆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翌:............
  ……
  钦原: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音喝)鸟兽则死,蠚木则枯。
  翻译:有一种毒鸟钦原,样子像蜜蜂,形体却像鸳鸯一样大小,鸟兽如果被它蛰了,会立即死亡,即便是草木被他蛰了,也一样会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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