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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思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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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年虽然已无修为,修士的眼劲还是有的,三两步抢了过去,堪堪托住宁佑的上背,险些就一个倒栽葱。
  郭泣入境之后,并无其他人那般觉得浑身舒坦,反而略微有些胸闷,闷得他喘不过来气,像个溺在海里的人,越沉越深,越来越闷,突然他像被人扼住喉咙,猛然睁眼,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来。
  这时胸口的窒闷感才觉通畅,不过他也是累得够呛,浑身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全像洗了个澡一般。
  李思年在旁边瞧的清楚,他也是从未见过入境像郭泣这样艰难的弟子,在古书上倒是曾有记载,似此弟子要么是绝世天骄,要么就是泯然众人的凡修。
  所谓凡修也就是修炼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强身养气的功夫罢了,在修炼一途,终归走不了多远,止境要比正常修士低的多。
  只是不论天才亦或凡修,终归是磨难多多,期望郭泣能蹚过道道难关吧。
  又是一夜无话,郭泣、宁佑两人都累得够呛,早早就休养精神去了。李思年是睡不着,自他成为一个再普通的凡人之后,就很少有休息的时候,或许是他大把光阴都在休息吧。
  他把藤摇椅搬在月下,沐浴银光,仍是那般出尘,那般仙气飘飘。他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做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又或许他想了,做了,只是想的太复杂,做的太复杂……但归根究底起来,他想的还是郭泣。
  郭泣休养好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下意识的就想去给李思年被早膳,结果出门一瞧,发现李思年盘坐在昨日他修炼的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粉汤,也不知道是谁特地跑一趟凡俗,给他送来的粉汤。
  看到人影一晃,李思年抬起来头来,用面巾拭了拭嘴,伸手一指,“来吃来吃。”是一桶两个拳头大小的木桶粉汤。
  郭泣依言过去坐下,打开木桶,拿筷子一下又一下的夹住,挑起,送进嘴里,怪香的……嗯,是牛肉鸡蛋粉,汤料也挺新鲜。
  “好吃吧。”
  “好吃。”
  “那你先吃吧,吃完我和你说些事情。”
  郭泣蓦然放下筷子,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一板一眼的说道:“思年大哥,你还是先说吧,要不然我吃着好不得劲。”
  李思年忍不住乐了,“倒是我唐突了。”
  郭泣连忙摇头。
  李思年道:“可适应入境后的状态了?”
  郭泣摇摇头道:“还是喜欢自己动手。”
  李思年忽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噢?喜欢用手做什么?”
  郭泣闻言一呆。
  却在这时有一道身影飘然而至,“师兄,你莫带坏了郭师弟!”
  李思年忽然罕有地眨巴眨巴眼睛,“这小子性子太闷,我得调教调教一下他。”
  宁佑冷着脸道:“我来!”
  “哦?难道你开窍了?我依稀记得你初入境时,让你去窥视刚入宗的小师妹们洗澡还被发现了哩。”
  “大师兄!”
  李思年看着后者的脸逐渐由红变黑,几乎气的眉毛冒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整片天地间,仿佛就只剩师兄弟三人:开怀的李思年,气急败坏的宁佑,以及一脸愕然的郭泣。
  随着笑声渐歇,李思年又恢复了常态,正色道:“我让你帮我带的东西可带回来了?”
  宁佑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屁股坐在石板上,嘟囔道:“带了。”反手一招,一柄剑悬在他的掌中。
  李思年向郭泣努了努嘴,宁佑忽地愣住了。郭泣也是惶恐失色,大喊:“师兄不可!”原来宁佑手中的剑,是李思年的佩剑,此剑既然以“思年”二字命名,对于李思年来说,自是意义非常。
  现如今他居然要将此剑送出,可知对郭泣的期望究竟有多高。
  尤其是宁佑,他几乎是和李思年一并成长起来的,他比郭泣更清楚“思年剑”对李思年意味着什么。不过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默然低头,转而又抬起头,恢复到以往的古板模样,顺手把剑推给郭泣。
  郭泣还想再说什么,哪知宁佑冷冷道:“让你收着便收着,给你一刻钟的功夫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在此等你!”
  郭泣双手捧过思年剑,感受着剑身剑柄里藏着淡淡的凉意,他起身向李思年拜了两拜,便即转身走入洞府当中。
  没过一会儿,郭泣便又走了出来,除了把剑用一卷粗布裹起,背在身后,他与适才并无什么两样。
  宁佑奇怪道:“收拾好了?”转念一想,似觉得此话问的多余,从石板上一跃而起,凭空飞出一柄丈许长的巨剑,宁佑两脚落在剑上,头也不回地说:“上来!”感受到剑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以后,便即御剑走了。
  顿时,刚才还在有说有笑的三个人,就只剩李思年一个人了。他也从石板上站起,用手掸了掸衣服的皱痕,重回洞府当中。
  他就坐在那个藤摇椅上,摇呀摇,晃呀晃,两眼轻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他仍在藤摇椅上闭目躺着。只是这会儿他没再摇,也没再晃,虽然阳光已渐升起,万物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在李思年的洞府里,竟让人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死气和恐惧……
  郭泣踏上宁佑的剑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过交流,两人的共同觉得没有必要。既然是在赶路,要去的地方,终归能到,到了也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所以他们到了,他们两个人站在剑上,悬在半空,听着下方震天的喊杀声,擂鼓声,惨叫声……赫然是极其惨烈的两军对垒。
  郭泣往下一望,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吐沫。。
  漫漫黄沙当中,时不时溅起一片血水,飞起一只手,一条脚,甚至是一颗头颅,一块肉身……而最让郭泣感到震惊的是,不论是血液还是肢体,当他们离开身体以后,便会散发出浓浓的腐臭味。
  那气味像被开肠破肚的死老鼠,在幽暗密闭的空间里躺了两三天,然后所弥漫出来的恶臭,那种气味,但凡问过的人,都会感觉反胃和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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