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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一入口，她整个神情就像是变了一般。
先前是紧皱着眉，像是特别的为难，而现在呢，则感觉更多的像是不解，嘴里面又忍不住猛喝了一口，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确认一番。
“师妹，什么感觉？”
凌若云追问得很快，面对酒的时候，他向来是不能忍的，更何况，眼前这酒是真的奇怪得紧，更是将他的兴致抬高了几分。
“有点儿甜！”
“有点儿甜？”
什么样的酒会成这样？凌若云也不由得糊涂了起来，他的目光不由得在林婉婷和杜老头身上来了个轮回，脸上的不解感也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那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嗯，还有些香味，感觉像是桃花，不对，梨花，也不对，我只觉得很复杂，分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里面有梨花也有桃花，百花酿的嘛！”
“可这样一来，它还算是酒吗？”伍潋汐好一会都没有开口，此刻也有些忍受不住，当然，她话虽然少，却刚好在点子上，这一来，齐刷刷的好几双眼睛都落到了杜老头的身上，感觉就像是在等他的解释一般。
“这当然算是酒了！”
“你说它是酒，怎么证明，总不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吧，要是你拿点儿糖水来忽悠我，这赌注难道也能算？”
林婉婷质疑的速度来得相当的快。
当然，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本来就是一个好胜心极其强烈的存在，此时此刻又如何心甘情愿的去认输了，而杜老头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也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疑惑。
“如果你师兄觉得这是酒，小妮子总无话可说了吧？”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好你这儿的其它酒，故意要说假话呢，谁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呢，如果伍姐姐说这是酒的话，那我就真的信了！”
这话来得，凌若云多少有点尴尬。
他好歹算是那个妮子的亲人，此刻居然没有一个外人受认同，不过呢，这样的感觉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用他自个的话来说，都是混迹江湖的主，这般小气做什么？
杜老头显然也没有异议。
他的动作啥的依旧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两大碗倒了出来，分别朝着凌若云和伍潋汐递了过去，话虽然没有多说，但那意思呢，却是再明显不过。
咕噜咕噜！
两个人都没有半点儿的犹豫，但不得不说，甜的这种东西还真有些好下口，更何况是对于两个饥渴难耐的主呢？
“怎么样，怎么样？”
林婉婷又叫了起来。
她比杜老头还急着去求一个答案，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虽然我不太愿意去承认，但杜老头，这种东西应该不能算是酒吧？”
“的确，连一点儿酒味都没有！”
两个人基本上是同时站到了林婉婷这边，对于她而言，还真是大大的‘惊喜’，她的嘴角上挑，那种得意的姿态也显得十分的浓郁：“怎么样，老头子，你那这糖水一般的东西来糊弄咱，可不太管用，看来你这个小破店是注定保不住了，你不妨多看它两眼，要不然！”
“师妹？”
“放心吧，师兄，我肯定不会现在拆的，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吧？”
“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凌兄弟，伍姑娘，你们再来喝一碗，如何？”
这个时候，还喝？
意义在哪儿呢，凌若云可有些想不通，同样的东西，难不成还能变了味不成，杜老头的动作依旧很快，似乎压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齐刷刷，又倒了两碗，不过那份量和先前比起来，可完全不同，足足少了一大半，至于林婉婷，眼前的碗还空着，杜老头也没有想要往里倒的意思。
“怎么，他们能喝，我不能？”
“你最好别喝，因为你喝也喝不下去，倒是坏了这种仅有的体验，可不太好！”
“不喝就不喝，小气得紧，我到要瞧瞧你要闹啥幺蛾子！”
“那两位请吧，一定得少一点，这酒来得烈了，可让人有些受不了！”
这是来得什么逻辑？
凌若云只觉得自个有些听不懂，刚才那酒已经入了嘴，除了甜味和香味之外，淡得如同水一般，能够有多么受不了的？
“老头子，你又卖什么神秘？”
说这话的同时，凌若云已经将那酒碗朝着喉咙伸了去，他正准备用某种方式来反驳一下对方，可那酒还没有来得及入肚，光是在嘴里面就让他忍不住睁大了那双眼睛。
“哇！”
一口酒已经吐了出来！
“都让你不要太多了，就是不信，这样来得有多浪费嘛！”似乎像是早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杜老头并没有觉得有奇怪，只是那嘴里面的可惜感却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的遮掩。
“师兄，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凌若云本能性的摆了摆手，眼睛又盯向那碗，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酒还是酒，血红的颜色，瞧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显然不会是我的错觉，我在试一试看！”
他的手又将那酒碗端了起来，这一次，动作啥的，却明显不同了，很柔和，感觉就像是生怕喝多了又像先前一般。
细细品，滋味自然不同！
明明只是很小的一口，却像是品了很久，而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催促，而是静下心，等他慢慢的将那口酒品完。
“果然是好酒啊！”
“好酒？”
林婉婷显然有些不愿意去信，刚才那般的反应，又和好字扯得上什么关系呢：“你确定这是酒？”
“当然是酒，而且妙得很啊！”
“怎么个妙法？”
杜老头追问得很直接，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当然，他的心里面其实是有答案的，只是需要借凌若云的口说出来而已，那样的效果显然比自个说出来更加的明显一些。
“这酒喝下去感觉就像是嘴里有一股火在燃烧一般，但你要是少量的来，就会觉得十分的暖和，全身就像是被一股温水包裹着一样，特别的舒坦！”
“还能这样？”。
林婉婷那双眼睁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
先前还是糖水，怎么感觉完全性的变了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