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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奇怪的第十二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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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接近目的,越容易失败,也就越加坚定。
  看得到,看得清与目的的真实距离,也就越能增强自身坚定的信念。
  因为这些都已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怕它之前是虚无缥缈的,此刻也展露出了它的真实面容,这是可见的。
  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大,时不时的便汇聚在一起,然后滑落,滴落场间,觉得声音有些太大。
  愿师石里的,愿师石外的卢雷,皆早已被汗水淋湿,只不过卢雷听得到里面的,听不到外面的。
  外面的汗水,是不比里面的要小的,只是因为站着,汗水皆沿着身体冲洗而下。
  不然,怎见得脚下的运动鞋一派湿答答模样。
  “咚咚咚”
  汗水滴落的声音,终于被盖过,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心跳。
  星辉之箭不是真正的贯穿心脏,却可以真实化。
  关于这种愿术,射手宫里就有。
  可以真实化,自也就会产生疼痛,更何况还是在心坎。
  随着心脏跳动,疼痛感也时起彼伏,每一下,都像是用刀片往上面刮去。
  卢雷顿时觉得实在难忍,除了继续吸收,要么就是放弃,此外再也无计可施。
  放弃,自是不会放弃的,若说只是修行资源,卢雷可以随意放弃,只是,这种至关重要的关头,卢雷又怎么会放弃呢?
  两世为人,且还记得些前世记忆,个中好处,自不必说,心性也会比常人更加坚定。
  大不了,不就是痛晕过去?
  卢雷咬了咬牙,强行压制了些颤抖厉害的牙齿,顿时咯咯作响!
  “就快要结束了!”卢雷心中不断默念,直到吸收之法被迫中断,念了句口诀,继续默念。
  眉间的深V型,越加尖锐,鼻梁越加突兀,五官,在尽情的靠拢,这是它们有史以来最为接近的一次。
  如果不是天生限制,它们此刻几欲扭打成一团。
  心跳依旧继续,疼痛依旧继续,胀痛更加明显。
  时不时滴落的汗水,变得愈加清晰,响亮。
  一切都甘于寂静,无论是内世界,还是外世界,亦或者峰下。
  冬春交季还是觉得太平静了些,便是一片蛙声都不曾有,人不语,蛙自唱,能否奏上两三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雷心脏终于没有了被砍的痛楚,星辉之箭终于散去,这是胜利的迹象?
  心间顿时舒畅了许多,此前还险些晕过去,这一前一后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星辉之箭固然已尽皆散去,可胀痛之感却不会因此而就放过卢雷。不止心间,全身上下,皆是如此。
  吸收之法,只是吸收,到了心宫,再将其转化为能量,直至完全。
  一时之间,若吸收的过多,自然也就胀,再这么胀下去,也便就是难受,然后才是痛,再然后,便是胀到极致。
  吸收转化是需要时间的,像卢雷这般,要是不想痛,唯有转化的够快。
  但显然,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一个刚接受许愿师仪式的,还能指望他有非人的转化速度?
  何况,十二星宫轮番上身的,本就没有多少人,也没多少人能够硬撑得下来,就别谈什么转化了。
  想趁此恢复些精力,以好些应对那最后一个,但依旧胀痛难忍,根本没有再多余的精力去给予恢复。
  已经十一个了,那么最后一个,卢雷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坚持得下了。
  如果坚持不下,又是否此前的皆不算数?
  这种情况是有的,卢雷此前也曾见过,觉得这种有些不合理。
  五官有些不舍,但还是不得不保持了些距离,此前的,难道就已经是最为接近彼此的了嘛?还会不会有下次?
  ……
  星空,开始一闪一闪的,时而明亮,时而暗淡。
  卢雷的正上方,一团看似山羊状的星辉开始聚拢,只是显得并不明亮,反而要比此前的十一个,还要黯淡无光。
  如果说,此前的十一个若明灯,那么,这个,便只能算是萤火。
  卢雷此刻固然疼痛难忍,但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看这最后的这一个星宫。
  不知能否完成十二星宫的吸收,那么,这仅剩的最后一个,也自当看看,哪怕只是给自己留下个念想,那也是很不错的感觉。
  山羊依旧暗淡无光,想是可能感受到了卢雷的目光,它的头颅也朝向了卢雷。只是,它的眼睛,暂且是没有的,亦或者还太黯淡。所以还未看得见?
  觉着有些怪异,这最后一个星宫,按理来说,正常来说,也不应该会是这样才是。
  在卢雷的自我想法中,这最后一个,也应该是最为强大的一个才是,怎么就那么黯淡无光?
  人不可貌相,难不成这星宫力量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即便如此,此前的十一个,光芒,星辉都是相差无几的,这最后一个又算是怎么回事?
  虽然此时卢雷并不介意这最后一个星宫会弱些,这样吸收也就容易些,对于此番状态下的他,实在是福音。
  但这样,十二星宫不会显得有些不公平了嘛?
  相互看了“很久”,那只山羊还是没有冲下来,卢雷顿时便觉得有些不科学。
  但修行之事,本就是不讲科学的事,也便只能静静的再相互看着。
  但相比此前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等的太久了些?
  卢雷顿时还是有些急有些困惑的,都巴不得它赶紧下来。
  再那么看下去,对于卢雷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那只山羊不下来,自己也就得继续等着。
  换作是平时,等也就等了,问题是,现在卢雷还胀痛难忍。
  那只山羊拖的越久,他也就胀痛难忍的越久,这是卢雷所不愿的。
  内世界里,顿时呈现出了一派和平,平静的景象。
  而外世界,却是惊动了那殿外的十几位。
  愿师石突然间便一闪一闪的,时而光亮,时而黯淡。
  犹若白织灯快要烧坏一般,只是没有发出声响。
  那位双鱼宫副宫主顿时大惊,险些失手抽去自己放在愿师石上作为引导的右手。
  白云斐双目顿时快速的跳动,已经愣住,又觉得是他自己太年轻了?竟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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