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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的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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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让你历经千百次轮回,你的选择还是不是我……
  你踏光而来,如遥遥天神,烟火不食,万物生灵皆因你而多彩,不是万物因你而美,而是你美万物皆美。
  风因你而轻,水因你而柔,踏遍千山你亦无处不在,因为有你的世界才叫人间。
  深藏在心里,你来时的风华,曾迷醉,如罂粟一般地不能自拔,要我失去你,我又如何舍得。
  你眉眼的微笑,正如人间最芳菲的季节,春风和煦也不及你妩媚的丝毫,日月交相辉映,那竟是你的一缕裙摆,谁在看着,你的温柔,融化了风雪。
  从平凡中走来,你是爱情的模样,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所有人间世的美好,一如那解冻的冰河,弹奏出爱你的天籁。
  从薄雾朦胧的梦境中走来,你是魂牵梦绕的丝丝惊鸿,梦醒时你消失不见,心中的涟漪却还在荡漾,久久无法散去……
  我一直在想神如果像凡人一样,会发生什么,梦里的关于五方大陆的历史关于这一段是不明显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更多的成全他们两个神,成全他们的同时,也是成全我自己,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恋情,这段恋情对我来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她跟灵韵寻实在太像太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已经没了联系,但是我仍旧放不下她,这不单单是神王和修罗域域主的故事,还是我梦想中的和她的故事。
  夜晚,点点繁星在星空中闪烁,这是一个无云的好天气,可以让星空映照的这样的美妙,今夜的月亮是圆满的,她可以寄托无数的愁绪与相思,这样平淡的夜晚,灵韵寻与修罗域域主在他们的小院里相互倚靠着,他们两个就这么看向天空,一言不发。
  长久的在宇宙之中,虽然看遍了无数绮丽的宇宙星尘,但这样静谧的时光在太空里是永远见不到的,他们俩在这北方大陆已经生活了很久了,但他们两个谁也不会去记日子,就每天看着朝阳升起,黄昏日暮,日复一日的生活他们并不会感觉到厌烦,相反却只感觉到幸福,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长久陪伴更幸福的了,人们常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他们每天都在告白,他们的爱情深度与日俱增。月光下,他们两个十指紧扣。
  “寻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修罗域域主首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灵韵寻笑了一下,“好久了,上次你给我讲故事还是我们小时候,好怀念呀!”
  修罗域域主松开手,将灵韵寻揽入怀中,“那我就开始了。”
  “很久很久……”
  “等等。”
  修罗域域主还没有开始讲就被灵韵寻打断了,“你这开头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故事。”
  修罗域域主一阵无语。
  “我还没讲你怎么知道?”修罗域域主无奈的说到。
  “我能不了解你嘛,好了,我也不打击你了,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好玩的东西。”
  修罗域域主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眼睛里溢满了宠爱。
  “是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老师给我教的一个技能,就是将对方困在一个亘古的世界里,历经千百次轮回,会体验不同的生命历程。”
  修罗域域主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悟道的‘心境’是吧?”
  “对,就是那个‘心境’。”
  “可是,那个不是只能让一个神进去经历吗?”
  “我学会这个技能这么多年了,早就把它改变了,就让我们两个进去经历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好啊!那就开始吧!”修罗域域主迫不及待地说到。
  灵韵寻嘴里快速地念出咒语,缥缈神力爆发,将他们两个完全包裹,“闭上眼睛。”灵韵寻的声音发出,二神同时闭上了眼睛,能量的轮盘在旋转着,在缥缈神力的这个包裹里肆意流转,下一刻,他们两个的身体凭空消失,心境布置完成。
  无数的空间,无数的时间交织在了一起,这个绝对的内心世界,只要本心坚定,就不会在心境中迷失自我,相反,如果本心不坚定者一但陷入进去,除非是施术者自行解开,否则就会一直轮回下去,不可谓不恐怖,此等法术自发明之初就只有历代神王可以坚持下来,但也不是说其他的神走不出来,因为这是专门为了培养神王的法术,其他的神还无福消受。
  第一生,修罗域域主是神幻大陆神帝国的三皇子万俟瑞,这是一个废物,六岁的时候还没有觉醒天赋技能,被神帝国的帝王也就是他的父亲送到了万恶凶险的魔帝国当质子,而跟他去的只有两个忠实的武者,他在这里的第一天就因为当地杂人巷的胡搅蛮缠而被对方打成重伤,幸而有世外高人的暗中救助,否则他危在旦夕。
  而灵韵寻是幻帝国的公主叶轻灵,也同样是因为天赋技能不完整的关系而送到了魔帝国当人质,她与万俟瑞的遭遇几乎是一样的,去的第一天就被殴打成重伤,而当时还是小孩的万俟瑞凭借着自己体内微弱的能量帮叶轻灵治好伤势,虽然是治好他的那个世外高人再一次暗中相助,但万俟瑞和叶轻灵都不知道,两个幼小的孩子第一次的相遇就仿佛奠定了一生的相守,从那以后,万俟瑞因祸得福,觉醒了两个天赋技能,为了抢夺修炼资源,在魔帝国无数次险象环生,他靠着一把神器(他并不知情)治好了叶轻灵的先天之伤,之后二人形影不离,共同成长,共同面临所有的困难,当神帝国与幻帝国联合起来撕毁条约大举向魔帝国入侵的时候,万俟瑞带着叶轻灵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智慧,一路血战逃离了魔帝国,去到了北方的一个部落,从那个时候开始万俟瑞和叶轻灵就恨上了神幻二帝国,他们努力的修炼,修为越来越高,但是为了更强的力量,万俟瑞去到神幻大陆的另一面暗神幻大陆去强行提升自己,当他王者归来之时,只与叶轻灵两个人回到了神帝国,逼退了已经成为帝王的他的哥哥万俟俊,扫清整个神帝国腐坏的一面,并以强硬的姿态逼迫他的岳父也就是幻帝国的帝王禅位给叶轻灵,并整合两大帝国后发动了灭国战争,使神幻大陆一统。
  许多年的险象环生,许多年的陪伴,他们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哪怕日月毁灭都不能将他们二人分开,哪怕日后万俟瑞去到了境地天堂更进一步,在老境地天堂堂主(就是幼年就过他的世外高人)帮助下,成功夺得新一任的境地天堂堂主之位,帮老堂主报得大仇之后,便将叶轻灵接了上来,他们两个从此做了一对神仙眷侣,在悠长寿命的加持下,将这份爱延续到地老天荒……
  第二生,这是一个纷乱的年代,大陆上无数的势力,帝国纷争,小国,大国,部族林立,其中有不乏特异功能者如占星师等,这一生的修罗域域主是一个叫沫沬的少年,他的出世只为平定乱世,框扶一个国家而使之强大,他初进入侾氏玭国的时候就遇上了一和叫梦好的女子,这是一个风尘女子,这也是这一世的灵韵寻。她为了给死去的父亲报仇而准备进行暗杀仇家,恰巧被沫沬发现端倪,并阻止了她的行为,因为此时梦好的行为无疑是自杀,二人从此结识,沫沬帮梦好报了大仇之后,便将梦好的名字改成了离曈,让她尽早的忘掉过去。
  沫沬以武举强势打败不败战神的皇家将军侾天桓被皇帝侾灵神封以高位,他入上层之后,就立即去出发平定北方的蛮族入侵,这一战是蓄谋已久的一战,沫沬出征的同时,侾天桓也领兵去了南方,但是等待侾天桓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死局,玭国危在旦夕!
  沫沬发现这个阴谋之后,以强碰强,战胜蛮族大军,但同时朝堂上也有一奇人为了抵御其他势力对玭国的压力,去游说三十三大族联合国,同时南方的侾天桓受伤,皇帝侾灵神无奈亲征,沫沬解决掉威胁后万里奔驰支援侾灵神,这一危机就此平定。
  在这些日子的悄然流逝下,离曈越发的思念沫沬,撰写万字情书寄给了在重铸兵器的沫沬,二人由此感情更深一步,但是玭国却迎来了新一轮危机,西部疆土全部沦陷,侾灵神也驾崩在了征战的路上,皇帝驾崩,朝堂大乱,庆幸侾天桓强势镇压并联合一干大臣力保太子登基,肃清朝堂,变法图强,但是朝堂仍有不安分因素,沫沬以武将之名强势干政,这才彻底将玭国打造成铁板一块。
  玭国迁都之后国力更强,但此时最大的对手也出现了,明国是新晋的实力强国,为了吞并玭国派杀手暗杀玭国上层,他们这些杀手见到离曈之后惊为天人,并将她的画像带了回去,因为明国的皇帝是个好色之人,这些杀手用毒杀死了侾天桓,沫沬首次遭遇了滑铁卢,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朝堂上的那位奇人为了不让沫沬分心就派人解救了离曈,沫沬没有后顾之忧后,打败三十三族国,使玭国正式成为大国,此战告捷后,沫沬与离曈便订了婚,他们二人在这乱世早已经将心交给了对方,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沫沬由于凶名太盛,明国便用了阴招,把离曈抓去了,离曈在明国被皇帝折磨至死,沫沬知道消息之后悲痛欲绝,向皇帝要兵,皇帝为帝国计并没有给他兵权,但沫沬已经恨到了极点,自己解除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一人一剑,一路杀到了明国,这是一场超人类的大战,一人对十万大军,血战三天,一举震惊了明国的皇帝,沫沬退走之后,玭国的皇帝自知理亏便将兵权还给了沫沬,沫沬重整旗鼓,率领百万大军彻底覆灭明国,整个明国全部被屠杀,无一生还,离曈大仇得报,沫沬也终于安定了玭国,从此大陆上五国并立,天下终于熄了战争。沫沬八十岁寿终正寝,一生不忘离曈,他领养过一个孩子,取名沫思曈……
  这一生,他们两个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论平稳是远比不过万俟瑞和叶轻灵的,但是他们却更真实,身在乱世,爱情已经不易,而沫沬为了离曈灭国,坚决地不顾一切,他从不在意她的出身,他只知道我爱她,永远永远爱她,为了他疯魔又何妨!
  第三生,修罗域域主成了一个叫凌雪末的人,是凯旋帝国的一个贫民子弟,通过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进入了帝国最高等学府,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名为陈梦婷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灵韵寻的这一生,他们二人相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在日子一天天的流失下,两人之间暗生情愫。但不巧的是,帝国第一权臣的二公子紫泽墟也喜欢上了这个叫陈梦婷的女孩,他一直将凌雪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本来正常情况下来说以紫泽墟的身份要让凌雪末凭空消失很容易,但凯旋帝国的法度极其严格,他跟本不能随便行动。
  所以,他就一直在密谋一个计划,一个除掉凌雪末的计划。假期结束后,凌雪末路过零雪城结识了紫泽墟的哥哥紫泽秋,紫泽秋不同于他的弟弟紫泽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结识凌雪末只是偶然,并不是有意为之。
  开学后的紫泽墟见到陈梦婷跟凌雪末走的越来越近的时候,内心的憎恨之火愈发旺盛!
  惊天诡计终于开始了,紫泽墟手底下无数的阴谋者算无遗策,终于是把凌雪末悄悄地处理掉了,这一手,任何人都没有察觉。
  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并没有,凌雪末的灵魂竟然阴差阳错地进入到了紫泽墟的身体里,这样一来,他就成了紫泽墟,死掉的那个人并非是凌雪末,而成了紫泽墟!杀人的是紫泽墟,死掉的也是紫泽墟,这是极其矛盾的情况,凌雪末陷入到了无边的困境中,他怎么告诉自己的家人,怎么告诉陈梦婷,他已经死了,但是我又在紫泽墟的身体里活过来了,这给谁说谁都不相信。
  可怜的凌雪末,现在是紫泽墟,他现在的痛苦是无比巨大的。上天!非得这样折磨人吗?
  紫泽墟还是愿意让自己背负一切,他秘密的写信告诉了自己的家人,告诉他们凌雪末已死,紫泽墟就是凶手,并请来陈梦婷与之一谈。
  那天晚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但自从那一晚以后,陈梦婷就消失了,整个凯旋帝国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而紫泽墟也就是在那一晚彻底放下了一切,面对即将属于他的审判。果不其然,凌雪末的哥哥知道之后就一直要查清此案,凯旋帝国的法度极其严格,皇帝是可以直接接见贫民以听冤情的,这样可以为了防止权臣的暗中操作,知道原委后,凯旋大帝震怒,立即下令去紫府捉拿紫泽墟。
  朝堂之上,两个亲兄弟相见,他的哥哥眼中满是愤怒和伤心,而紫泽墟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十分的悲痛,来吧!让紫泽墟被审判,或许可以平了他们家丧子的伤心。
  证据确凿,外加紫泽墟承认,这件案情便很快了结了,紫泽墟判斩刑,秋后执行。后来紫泽墟原本的哥哥和父亲多次想方设法想要救紫泽墟出去,但在狱中的紫泽墟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愿,只告诉他们,我今日赴死,与你们无关,命运如此,岂可逆天而行……
  这一生,他们两个是如此的困窘,命运给他们开了如此大的一个玩笑,陈梦婷离开凯旋帝国后,一生游历大陆,再没有回过凯旋帝国,对这个女子来说,她虽然选择相信紫泽墟,但绝不可以再跟紫泽墟在一起了,她有她的骄傲,既然已倾心凌雪末,那么就算紫泽墟现在是凌雪末,她陈梦婷又怎么能去爱,两人被命运捉弄,这一生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一世又一世的变迁,心境中的世界多彩多姿,或许他们所经历的这些角色,这些事件,正在其他宇宙的某个大陆上上演着,世界如此之大,岂能没有相同的事情发生,这便是心境的最可怕之处,修罗域域主和神王灵韵寻在心境中的一切都是他们本心之中最真实的本我,哪怕身份不同,哪怕没有记忆,他们神格中最宝贵的东西却丝毫没有改变,可能在他们所有经历过的世界中,灵韵寻的角色一直都是配角,但也不妨将她的内心完全暴露,抛开神王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女子,她爱着他,如果没有这层身份,我就永远做他的配角又何妨,这便是最真实的灵韵寻,来自一个女子最坦诚的内心想法。
  在心境的最后一生里,修罗域域主终究是打破了心境的束缚,想起了自己所经历过的这一切,他手执三尺长剑,来到心境的壁垒之处,在这里,他挥剑刻书,满篇尽是深情之言,心境的世界开始摇摇欲坠。
  “寻寻,我观百世千生与你永恒轮回,本心未变,自我尚未迷失,凡回想起心境中的种种变化,皆可悲感叹,我们在一起的生命何其少,痛苦悲欢的生命何其多,我对不起的你,让你等了我这么长的时间,那几万年的时光聚少离多,我的神格里有着天然的缺陷,在一开始就一直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就发现我的世界充满了光明,我不会再觉得父亲对我的历练是一种折磨,自从知道你未来是要成为神王的时候,我就开始从我的世界中慢慢走了出来,开始考虑你的感受,考虑其他神的感受,我再也不是只会将自己封闭起来的那个内向的神,为了追赶你,我将修罗神力置换掉我本来神力的时候,好多次都险些没有坚持下来,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的样子就会浮现出来,看着你笑魇如花,我便有了一切坚持下去的勇气,后来,我成功了。对我来说,你早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能去想有一天失去你该如何,当你那次自爆金身脱离险境的时候,我的世界险些崩塌,修罗金身只是外力,而你的金身则是本源,本源的动荡我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幸好你躲过了这一劫,我的心才彻底安了下来,父亲说一代神做一代神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这一代已经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们也应该退出了,无数岁月中的孤寂,我都将之化为了对你最深的爱意,我爱你,这是我现在最想对你说的一句话。我们今后可以在五方大陆上平淡的过着一生,这一生才是我们的一生,不管在心境中经历的生命,那都不是真实的我对真实的你,就让我从今往后来永远的爱你,此心不渝,永世不忘,哪怕历经千百次轮回,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可能爱情最大的模样就是这样了吧!不管是在神界也好,曾经的魔界也罢,鲜有这样的爱情,两个神的誓言犹在耳边响起,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份爱会一直下去,在这五方大陆上生根发芽,后来的种族也好,最后的人族也罢,他们都会受着这份爱意的影响,因为在后世无比伟大的爱情还有很多,后来的人们没有办法去经历心境的轮回,但他们将他们的一生都过的无比的真实,因为就像修罗域域主说的那样,我们的这一生才是最真实的一生,故而真实一生倾心,那便也是永恒。
  踏遍轮回繁华不遇,牵牵绕绕万般命运,天可叹神缘,亦可悲擦肩,尘世兜转再遇,你的眸含春水流转。你的尘世我陪你沉沦,你仍欠我相守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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