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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捧哏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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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行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这些天来的遭遇,简直天翻地覆,本来普普通通的人生,如今全都乱了套。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鬼?
  会改自身属性的网管?
  会打响指瞬移的老头?
  不就是下了个墓穴么?怎么世界都变样了?
  还有他自己,喝的那些酒有没有问题?需不需要做个肠镜,再做个胃镜什么的?
  还有徐宁,难道之前已经发觉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叮嘱自己报仇,看来还是得先找到网管才行。
  对了,还有这个破系统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单位会发这种东西?
  杨景行坐在老郭刚才的位置上,一通胡思乱想间,倒也算缕了一遍问题所在。
  正如老郭想得那样,一般人遇到这些事,要么直接被吓死,要么就变得癫狂。
  可幸好杨景行在墓穴里经历了一千多次痛苦的重置,以及各种方式的死亡,精神强度早已经变得非常牢固。
  如果说之前的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每天像个牲口一样活着。
  那么现在,他才算是开启了真正意义上的人生。
  毕竟现在的世界,好像更有意思。
  “嗯,那就先了解这里,了解老郭的工作,然后跟他找到网管,之后就事情,再说。”
  理清了思路,杨景行这才抬起头,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啧啧啧,竟然拿窑洞做办公室。”
  杨景行看着头顶的圆弧,这熟悉的空间感,让他不由联想起了奋战过的墓穴。
  “这么好的窑洞,没炕,太可惜了。”
  在他面前,老旧的三抽一柜写字台上,左边一台大头显示器,连着滚轮鼠标。
  旁边摆着些硬皮笔记本和文件袋,再往右还有一个满是茶锈搪瓷缸子。
  “这种糟老头会瞬移?你敢信?”杨景行撅着嘴吐槽道。
  转过身,就是一人多高的书架,他随手抽出一本,却沾满了灰,只好在手上拍了两下。
  看着颜色鲜艳的封面,和已经褪色书脊,他摇了摇头,将书默默放了回去。
  “咚咚咚!”
  “谁?”
  “我,老马!”
  杨景行打开门,抬头一看。
  好么,这老头还真高,而且这脸长的,他从上看到下,感觉像是给颈椎做了个保健操。
  老马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就是杨景行?”
  杨景行看着老马,猜想这个老头估计也很难做出什么表情。
  没等点头,老马接着又说:“走吧,带你四处看看。”
  说完转身便走,一点也不耽搁。
  “这里的人都这么急躁吗?”杨景行小跑两步跟上,同时在心里嘀咕道。
  “这几层窑洞是办公区,窑洞上面那栋楼是出入境大厅。”
  顺着老头所指,杨景行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大惊失色。
  从刚才的窑洞出来,与之并排的无数个窑洞,整齐地围了一个大圈。
  走到窑洞门口不远的圈边向下看,无数个圈一层一层,一直向下,形成一个倒锥,像是个精美的鸡尾酒杯。
  目之所及处,已是一片黑暗,只有上面几层,零星亮着几点灯光。
  而那老马说的大楼,就立在这顶层窑洞之上,像是鸡尾酒杯口的装饰物。
  “办公区下面那些你不用知道,先去上面看看。”老马边走边说。
  “什么是出入境大厅?”杨景行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都不理解?有来有往呗!”老马看着那栋耸立的圆环形大楼,难得的笑了一声。
  继续说道:“有的人想穿走,有的人想穿来。有的人想重新开始,有的人却不甘平庸。”
  “这么厉害?可怎么听着像是阴曹地府?”杨景行问道。
  “从形式上来说,也差不多,不过这里不接待那种普通业务。”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一个窑洞,不过这个窑洞没有外墙,只有一个楼梯向上。
  来到地面,正对着圆环,杨景行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这圆环大楼的对面,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那海水竟是浓郁的黑色,翻腾着红色的浪花。
  一座宽阔的铁桥,笔直地伸了出去,不见尽头,将海面分割成两块。
  靠近岸边,无数个小船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却不见任何船夫,船上只有一根木杆,撑着一盏灯,随着波涛忽明忽暗。
  奇形怪状的人们,汇集成几道人流,向圆环大楼走去。
  “走,跟上!”老马突然说道,拉着杨景行,顺着人群走去。
  “剑也不让带!刀也不让带!好!可是这瓶万年紫元丹露,为何就不让带!”
  两人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副古装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柜台前吼道。
  “先生!按照出入境管理规定,液体一律不能随身携带。”一名年轻女子非常职业地微笑道。
  “好!那我喝了总行吧?”古装中年人说完,托起瓶子就喝。
  说是瓶子,可看着起码得有饮水机桶那么大,从那人嘴角流出的乳白色液体,让周围识货的人纷纷眼馋不已。
  “好嘛!还真能喝!”
  两人身边不知什么多了一个人,不屑地说了一句。
  杨景行扭头一看,心说这哥们儿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模样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齐彬,你怎么跑来了?”老马问道。
  “听说老郭又骗来一个,看看热闹。”齐彬看了一眼老马,最后把目光聚焦在杨景行身上。
  “我有什么热闹看的,一边玩去!”杨景行对于这种暗含挑衅的话,自然是直接怼回去。
  “别啊!您给大伙儿说道说道,怎么从墓里出来的?”齐彬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说道。
  “别理他,他装了捧哏系统,一天不捧哏,混身难受。”老马拉着个脸,向杨景行解释道。
  杨景行一听,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竟然还有这种系统,打趣道:“什么玩意儿?这哪是捧哏,这是逗哏吧?”
  “哟!您倒是门儿清啊!”齐彬像是来了兴致,把杨景行拉到一边,又对着老马喊道:“老马你快回去吧,我刚看你孙女又来给你送口罩了,这边交给我。”
  老马闻言,嘴角向上一扯,二话不说,甩起马蹄,向外跑去。
  “人被你支开了,有话直说,先说好,咱俩不熟。”杨景行皱着眉,盯着齐彬道。
  “嘿!您可真是茅坑里跳高——过分了啊!”齐彬接着说道:“较什么真呢,就是想跟您做比买卖。”
  “咱俩有什么买卖可做的?卖布头还是卖估衣?”杨景行问道。
  “……,老郭,你……信吗?”齐彬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杨景行觉得齐彬像是关了捧哏系统,说起话来正常了许多。
  “谈不上信不信,包括你,包括老马。怎么了?”
  “那这样,咱俩打个赌,如何?”
  “在哪赌?新葡京在线?”杨景行不耐烦道。
  因为刚才看那个古装中年男子喝得那么起劲,倒是把他给看饿了。
  仔细一想,他估计这几天来好像就没吃过饭,除非老郭在他昏迷时打过什么营养液。
  摸着兜里,那张老郭给的饭卡,越来越饿。
  “咳咳,你说什么?我不懂。”齐彬脸红了一下,立马说道:“我意思你要是能抓来网管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嘿!还挺害羞,杨景行心里忍不住想笑,就这两把刷子还敢跟哥过招?
  他耸了耸肩说:“我不想知道。”
  齐彬急忙拉住他胳膊。
  “关于徐宁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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