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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细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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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老鸨发出的一声惊叫,整个雀楼里顿时大乱,下人们惊慌失措。优伶舞姬们四散奔走,叫个不停。
  好在今天有丞相坐镇,自恃身份的来宾们,脸上还能保持一丝临危不惧,齐齐向上首看去。
  “封锁此地,不得出入。另,召内史前来。”丞相吩咐身旁的随从道。
  “唯!”
  那随从抱拳应了一声,派一名相府护卫出去叫人,又指挥几人四处警戒,随即转身去向后堂走去。
  “怎么办?去看看?”
  杨景行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之人,只是此时腹中饥饿难耐,阿君姑娘又一去不回,这时发生凶杀案,联系起来,不由让他有些担心。
  “勿观,勿闻,勿问。”方仲直接深沉的甩了句六字真言,头都不抬一下,手持酒觞,对杨景行道:“且请酒。”
  杨景行心不在焉,随意比划了下,浅酌一口,说道:“你丫满嘴之乎者也,得是想考研?”
  方仲自动过滤掉听不懂的话,盯着案几上的酒觞,摇头道:“汝冇饮净!”
  哟呵?
  这哥们儿门清啊!
  还知道这个梗?
  杨景行大为惊讶,忍不住说道:“你还没有搞完呢!”
  方仲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另有文章,只是自顾地看了看自己的酒觞,再次举起往嘴里倒了倒,也只接到几滴。
  “哈哈哈!有趣!有趣!”坐在上首的丞相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笑着看了过来。
  方仲见状赶紧端坐行礼,还不时的用肩膀撞向杨景行。
  只是杨景行此时却直勾勾盯着丞相,表情从疑惑变为凝重,因为刚才的对话,在古人看来根本就是普通之极,可丞相却品出了味道。
  难道?
  这丞相也来自未来?
  他赶紧起身,学着方仲行行了礼,问道:“敢问丞相,不知我等有趣在何处?”
  方仲愣神,赶紧拉了下杨景行的衣袖,同时眼神暗示,意思像是“不要胡来”。
  杨景行并未理会,期待着丞相作答,他甚至故意用文绉绉的话,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哈哈,曾有一小友误入宫中,险些被去了势,幸遇某,救之,此人言词与汝相似。”
  丞相并未将刚才发生的凶杀放在心上,颇有心情的答了杨景行一番话,只是身旁的砚儿姑娘神色有些不自然。
  “如此还真是巧了,不知丞相小友姓甚名谁?所在何处?”
  杨景行听丞相一说,心里顿时一惊,只是他实在学不会这些上层人士说话,半文半白坑坑巴巴终于表达清楚意思,期待着对方回复。
  他不得不惊讶,因为丞相口中的小友,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他苦苦找寻的兄弟徐宁。
  谁知丞相并未作答,只是笑笑,然后看着方仲道:“可是将作少府之人?”
  “回丞相,正是。”方仲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说完撇了一眼杨景行,
  思索一番,恭敬道:“此人唤作杨景行,经南越归来,今晨幸得皇命,助我家主上施筑城新法。”
  方仲说了一大通,还抬出了皇帝,其实是为了拉杨景行一把,不然就凭他刚才那两句蹬鼻子上脸的问话,保不齐被丞相责罚。
  别看老头乐乐呵呵的,像是很平易近人的样子,毕竟是最早一批跟着刘邦打过天下,征战四方之人,岂是平头小辈好得罪的。
  丞相闻言,眉毛一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事,扫了一眼杨景行,捋捋胡子说:“如此,倒是该恭贺陛下,喜得良才。”
  杨景行看两人像是忘了他刚才的问话,不由有些焦急,但低头一想,对方不就是想要点面子嘛,摆什么谱。
  可对方官大,自己还有求于人,只好学着方仲,做足礼数,轻言道:“失礼之处,请丞相见谅,只是刚才之事,还请明示。”
  “哈哈,无妨,那小友姓金名枪手,自称从地下钻出,擅土石之术,故自称掘地武士,倒是应随将作少府行走。”
  金枪手?
  掘地武士?
  什么破名字。
  等等!
  金枪手徐宁啊!
  掘地武士,可不就是挖掘机司机嘛!
  对上了!对上了!
  杨景行想通之后,瞬间激动万分,忍不住弹起身来,冲向上首的方向,护卫在丞相身后的两人见势不妙,立马拔剑而出,挡在他身前。
  “那是我朋友啊!我就是来找他的!”他冲着丞相大喊道。
  “放肆!”丞相护卫大喝一声。
  身后的方仲也惊慌失措,只是随即又想起这场景似曾相识,自己还吃了暗亏,拦或不拦,此时也为时已晚。
  只见丞相身旁的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打翻了酒觞,眼睛四下转了一圈,赶紧换上一副柔弱的状态。
  而丞相只是扶起酒觞,向砚儿示意斟酒,然后慢慢品着,并不理会其他,将杨景行晾在一边。
  这时,那名丞相随从赶来,沉声道:“禀丞相,阿君死于灶旁,未见行凶之人。”
  丞相一愣,叹了口气,随即点点头,看向门口。
  原来门口进来一人,穿着官服,却已满头大汗,想必是接到消息,一路小跑而来:“下官来迟,请丞相赎罪。”
  “如今长安盗匪遍地,某深恐皇帝与太后之安危啊!”丞相直接甩出一个大帽子,吓得那内史浑身直哆嗦。
  “还望丞相万万体谅,今城墙未起,以致出入难查,下官定当竭力办案,肃清盗匪,以安皇帝与太后之心。”
  内史竟然直接跪地顿首,说话声音甚至带了些哭腔。
  杨景行站在旁边,近距离看着这内史,想着这群人怎么了?杀人了啊,现场也不去看,光在这儿扯这些有什么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年头天下初定,盗匪横行,游侠遍地,哪管得来,就算想管,那很多也是内史管不了的人,一个个都是二代,养了一群闲人。
  所以只有唯上,才是出路,反正如今又没什么政事,地方王国侯国都有自己的属臣管理,就连丞相,也当过齐王刘肥的丞相,萧何一死,才回来接了位置。
  还有一点,就是这内史并不属于丞相之人,个中关系,颇为复杂,所以
  杨景行站在旁边,近距离看着这内史,想着这群人怎么了?杀人了啊,现场也不去看,光在这儿扯这些有什么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年头天下初定,盗匪横行,游侠遍地,哪管得来,就算想管,那很多也是内史管不了的人,一个个都是二代,养了一群闲人。
  所以只有唯上,才是出路,反正如今又没什么政事,地方王国侯国都有自己的属臣管理,就连丞相,也当过齐王刘肥的丞相,萧何一死,才回来接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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