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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糊涂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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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楼后院厨房里,杨景行蹲在阿君的尸体前,一阵惋惜。
  他跟丞相的对话,被在场的一众达官贵人,你一句我一句贬损得颇为烦躁,连方仲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那内史在他说完要一天破案后,突然扭头,愤恨地盯着他,那感觉像是偷了他女儿一样。
  杨景行对于周围的情况充耳不闻,视若无睹,他此刻只是想让丞相给个话,一个关于徐宁下落的答复而已。
  那丞相闻言,诧异地看着他,捋着胡子思索片刻,大笑几声,周围众人立马附和,哄堂大笑。
  可丞相笑完,直接点头,夸了杨景行几句,还口头答应他,若是破案,会向皇帝和太后大力举荐。
  这番举动,搞得众人不明所以,还是内史脑子快,立马捧了一句丞相虚怀若谷,定当全力配合侦破此案。
  杨景行在一旁暗自鄙视,这老小子简直跟那阳成延一样,总想甩锅给他。
  说是配合,到时候要是无法破案,肯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择清自己,把矛头指向杨景行。
  要是碰巧把案子破了,这内史想必又会说丞相慧眼识才,他自己出人出力,劳苦功高。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日后再找回场子便是,只要杨景行能达到目的,其他人如何,暂时无心顾及。
  阿君躺在灶旁,身边有件黑色漆器的餐盘,周围有几个陶制容器,以及散落一地的食物。
  见此情景,杨景行颇为难过,这显然是准备拿给他的,可惜却因此惨遭毒手。
  阿君的一颦一笑犹在眼前,这个青葱少女,在战争中成长,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却依然保持着一丝美好。
  这也是促使杨景行想要破案的原因之一,而且,他钱还没付呢,姑娘就撒手人寰。
  虽然他的消费都会由方仲买单,但经过这一档子事儿,那老鸨倒也干脆,免了全场,可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阿君已经渐渐冰冷,脖子上的伤口喷出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右手紧握,左手摊开,衣服还算整齐。
  “厨子在哪?”杨景行问。
  身旁的方仲已经习惯了他的遣词用句,转头问老鸨:“庖奴何在?”
  “奴……奴在。”
  人群后方,一老头颤颤巍巍答了句话。
  在场众人纷纷回头,同时让出空间,内史也向那人看去,随从见此立马闪身而出,三步并作两步,将那厨子一把提到杨景行面前。
  “事发时你在干嘛?”杨景行问。
  他每说一句,方仲恰到好处的在旁边翻译一句,简直堪比同声传译,这让杨景行省事不少。
  “奴作罢饭食,去院中打水,归时闻得有人惊叫,后被几位公卒围住。”老头被那内史随从一吓,说话更是磕磕绊绊。
  杨景行沉思片刻,接着问:“你是否见过可疑之人,进过此处?”
  “不曾见过。”
  问到这个程度,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那厨子看了两眼尸体,还并未害怕,而是时刻与其他官府之人保持距离。
  这一看就是经过战乱,对于死人,已经见得多了,可只有活人才会要他的命,而且是穿着官衣的活人。
  杨景行只好伸手,准备扒开阿君的右手,看看手里是否拿着什么东西。
  可一把下去,竟然无法摊开,整只手冰冰凉凉,跟这盛夏的灶台,形成强烈反差。
  不仅右手,阿君全身都僵硬无比,眼睛死死的睁着,像是无比愤怒,又带有一丝哀求。
  没办法,总不能让人用更为暴力的方式撬开手掌,这让杨景行实在于心不忍。
  复制!
  他心里默念一声,同时眼睛聚焦在阿君身上。
  【叮!成功复制鸩鸟羽毛一根,是否粘贴至压缩包?】
  【是】【否】
  鸩鸟羽毛?这是什么东西?
  杨景行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搞得一头雾水,只好拉过方仲,悄悄询问。
  “鸩?此乃剧毒之物!”方仲将鸩刚说出口,赶紧控制了一下,小声说完后面一句,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惊愕。
  剧毒?
  看来这是本案关键所在,赶紧装进压缩包,又抬头扫视一圈。
  内史在一旁老神在在,看似毫不关心,可倾斜过来的耳朵像是在扒拉讯号一样。
  老鸨带众人进来之后便已退去,出了这档子事儿,不仅亏了几桌酒菜,还带敬上些“薄礼”,送别众客。
  在场的也只有他和方仲,内史及其随从,还有一个之前一直跟在丞相身边,一副武士打扮的中年护卫。
  还有就是砚儿,进来之后就在阿君尸体旁抹泪抽泣,甚至不敢哭出声来,怕被责备。
  杨景行又看向厨子,使出了复制。
  【叮!成功复制竹简.jpg,是否粘贴至压缩包?】
  【是】【否】
  竹简?
  想必又是一个信息,毕竟这个时代,识字之人不多,更别提一个厨子。
  杨景行翻出图片一看,一行小字映入眼帘:“徒已归去,敬谢师恩。”
  徒弟?
  他盯着厨子,老头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副唯唯诺诺。
  “对不住了,搜身。”
  杨景行刚说完,内史随从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司,确认之后直接上前扒开老头衣衫,搜出三两铜钱,和一根竹简。
  不过并没有递给杨景行,而是直接呈给了内史。
  “麻烦!皆带回拷问一番便是。”内史接过竹简,撇了杨景行一眼说道。
  拿起竹简看过之后,又递给丞相护卫,接着吩咐道:“将疱奴带回!”
  太草率了吧!
  杨景行简直不敢相信,这古代断案不是一个个都很是神奇吗?怎么就如此简单粗暴?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全都打一遍,受不了的先背锅不就完了。
  其实这也是他高估了此时的人命,死者毕竟只是章台之女,犹如可以买卖的货物一般,离编户齐民还差了好几截。
  破不破案,根本就无伤大雅,每天都有人死,这内史还不得忙死。
  当然,也不是所有案子都得内史出面,就像今天这桩,完全可以让最下面的亭长处理都行,顶多出一位游徼。
  可巧就巧在,当朝丞相正好在场,这让内史直呼倒霉,接这活吧,这明显是丞相刁难,不接这活吧,就直接得罪丞相。
  只不过,好在丞相还给他安排了一个背锅侠,可这背锅侠却大言不惭,竟跟丞相说一天破案,这让内史大为恼火。
  这简直是玉石俱焚之法啊!
  内史的心里,对杨景行已是满腔怒火,却不敢言语,毕竟听说这人在皇帝面前都挂了一号,假以时日,还指不定成什么气候。
  对于这案情,既然有了线索,自然是严刑峻法才能快刀斩乱麻,哪有闲工夫在这庖厨之处轻贱自身。
  “慢!”
  杨景行赶紧拦下,转身看向还在落泪的砚儿,问道:
  “那厨子的徒弟,跟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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