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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亲手种的老槐树，手里再也不能拿起任何重物，园里的小孩放肆的嬉闹，皱纹压的他移不开眼，姥爷知道他老了。
他打算去市集上备些糖饼，以免院子失了孩子的笑脸，这对他而言，会是不小的损失。
酒馆里少有来客，讨糖饼的小孩便是姥爷的贵宾。
暮里回来时，鸭群也一同回来了，他仿佛早有打算。斑驳的老脸上不常挂着笑意，他怕脸因此愈加斑驳，院儿里冲出讨糖的小孩却受了极大的面子，姥爷斑驳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糖饼带子一扫而空。。
到夜里，星辰愈发明亮，姥爷的椅子却愈发冰凉。这样的夜里像他这样的老人是坐不住的，便早早搬了椅子回了暖房。他夜里常常咳嗽，却全当没事人一样。
就是这样的夜里，他这样的老人，怀着白天少有的欢愉，在一个人的夜里，常常独自睡去。院里的老槐树还没开花，他就少了夜里的欢愉，对他来说承认孤单是件很为难为情的事，于是夜里就多了点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