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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遭到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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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怕的一幕常常使我处于痛苦的回忆之中。
  时光追溯到两年前,我为史良兴的工作调动问题,奔波了3个多月之后,在沙漠的尽头终于可以望见一块小小的绿洲了。
  9月23日,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灾难性的日子。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公司经理陆志坚打了一个电话给我。
  电话是从他家里打来的。
  他告诉我,史良兴的调令已下,他在市里开会顺便带回了家,要我晚上到他家去拿,因为他在市里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这几天不到公司上班。
  听到这令人振奋的消息,我象注射了一支兴奋剂,扔了话筒,一把搂住同办公室的小宋在房里转了三个圈。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我和史良兴就摆脱了两地分居的烦恼,将永远永远地朝夕在一起了!
  我能不欣喜若狂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
  晚上,临离家前,一向不怎么爱打扮的我,竟然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精心地打扮了一番:上穿粉红色棉绸短袖衬衫,下着白色真丝百折裙,脚穿肉色长统透明丝袜,外面套一双浅白色半高跟凉鞋;脸上淡淡地恰到好处地涂了一层脂粉,艳艳的口红将嘴唇涂成熟透的樱桃;一头浓发向后拢起,在顶上盘成一个螺髻。
  自结婚以后,我很少对自己进行修饰打扮。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穿衣镜前,连自己都吃惊了:这就是我?难怪人们常说“人是树桩,全靠衣装”,“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确没错。
  当时我想,等和丈夫史良兴团聚那天,我要重现今天这身装束,说不定会赢得他的一阵狂吻!
  走出家门,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在路灯照耀的街上,心里美美地想着即将同丈夫开始的新生活。
  我发现,路上的行人,特别是那些被青春的热血燃烧得浑身发燥的小伙子,都向自己投来钦羡的目光。
  嗨,他们大概以为我还是十七八岁一枝花的大姑娘呢!我心里既满足又好笑。
  我对陆志坚经理的家并不陌生,这是第四次登门了。
  他们夫妻俩养着一个宝贝女儿,女儿就是陆明芝。
  我按响了门铃,和前几次不一样,今天给我开门的不是陆志坚的妻子,而是他本人。
  走进陆志坚家,我发现只陆经理一人在家。
  他还没吃晚饭。
  饭菜已经做好,摆在桌上,四菜一汤,这些东西看来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消受的。
  “陆经理,今天有客人来?”我笑着问。
  “是啊!”陆志坚笑笑,说,“这不是来了吗?”
  我转身向门外看去,开着的门并没有人进来。
  “哈哈哈!”陆志坚爽朗地大笑着,道,“今天的客人是一位贵客,姓方名春艳,你大概同她熟悉吧!”
  “哎呀,我算什么贵客哟!”陆志坚诙谐的话语把我也逗乐了。
  陆志坚手指桌上的菜肴,说:“小方啊!今天这桌菜,虽不算丰盛,可是特意为你摆的,还是我亲手所做,你可不能推脱哟!”
  “陆经理,这……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呀!”我实话实说。
  “嗨!吃过了又有什么要紧?桌边坐坐也行,人到情到嘛!”陆志坚两手一摊,显得很随意的样子。
  “哪……尊敬不如从命啰!”我不好再推辞,只得走到餐桌前坐下。
  陆志坚拿出两只高脚玻璃酒杯,打开一瓶窖藏了20年的法国产葡萄酒,将两个杯子倒满,非要我陪他喝两盅不可。
  “小方啊!两地分居的滋味我是尝过的,日子难熬得很哪!”陆志坚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我晓得,你在给你丈夫办调动中,也花了不少钱送礼。别人我管不了,但送到我这里的东西我一定要照价付款的!想一想,你们这些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拿几个工资?我吃进嘴里心里不好受哇!我算了一下,你三次送给我的东西共计折款16000元左右。”陆志坚说着站起身来,走进卧室里,取出一叠钱,然后走到我身旁,不容分说硬塞进了我的手里。
  重新回到座位上,陆志坚继续说:“本来想将原物奉还,考虑到有些东西你是为送礼才买的,自己本来用不上,退给你你也只能摆在家里,不如折款对你我都更适宜。其实,当初我不就一再表示不收吗?但看你那神情,如果我不收下你送来的东西,你定然不会相信我能帮你办事,是吧?……你是大学生,有文化,懂专业,以后要充分发挥你的专业所长!公司以后就靠你们这些有文化的年轻人啰!”
  陆志坚再次站起身来,离开桌子走到里间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是你丈夫史良兴的工作调令,回去后尽快办理移交,争取在下月10日前来公司报到。”
  我接过信,封口没封,抽出里面折叠着的纸,捻开一看,果然,这就是我盼望已久的东西,经过了多少努力啊!我心潮澎湃地将它贴在胸前,紧紧地,紧紧地,好象怕它会飞了似的。
  顿时,心中涌起一阵阵激情,象波涛,象海潮,冲击着我的心。对陆经理,我平素更多的是尊敬,眼前蓦然发生的一切一切,使我除尊敬外,又添了几分亲近。
  或许因为高兴,或许因为激动,或许因为感激,在陆志坚的再三相劝下,我平生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将那红似琥珀样的琼浆倒进了嘴里。
  一杯酒落肚,嗓子火辣辣地,胃里在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
  几分钟后,我感到头越来越沉,上下眼皮象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了。
  迷朦中,我听陆志坚说:“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啊!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对昨天的事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头仍昏昏沉沉,我使劲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以为在自己家里,下床就去拉门,没找到拉手,转过脸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昨天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一低头,看见自己的那身衣装,哦,原来昨天是合衣而卧。
  这时,陆志坚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杯牛奶,关心地说:“小方啊,没想到你这样不胜酒力,真是杯酒醉仙女哟!都怪我,若晓得你这样不能喝酒,真不该让你喝的!你醉得路都走不稳了,我本来打算派车送你回去,可是打电话给司机,不巧车坏了,于是,只好让你在我女儿房间里将就了一宿。来,喝杯热牛奶,醒醒酒。要是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天!”
  当然,我并没有在家里休息,还是到单位去上班了。
  史良兴按时到公司报到了,被安排在宣传科当干事。
  新的生活开始了。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每月很准时的“红”这次没来。
  我有些忧心忡忡,到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了一个让我后怕不已的消息:“你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丈夫调来才不到半个月时间。
  情况不妙,绝对的不妙!我想到了醉酒卧倒在陆经理家的那个夜晚……
  我不愿欺骗心爱的丈夫,晚上,我心里象揣着一只毛脚兔,惴惴不安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史良兴,然后,怀着负罪的内疚之心,等待丈夫暴风骤雨地数落或臭骂一顿。
  史良兴听完我的叙述,半晌没吱声。
  当时,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但并没发怒,只是轻声地问:“你就喝了一杯葡萄酒?”
  我点点头。
  “酒里很可能放了安眠药!”史良兴推断说。
  史良兴没责怪我,半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我观察史良兴的脸色,他的脸变得煞白煞白,鼓着腮帮子,牙咬得咯咯响。
  突然,他将眼一翻,狠狠地说:“此仇不能不报!”
  第二天,史良兴陪我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弹指间两年过去,史良兴再没提过那件令我痛心的事。但他晚上读书、写稿常常到深夜,与我亲热的次数越来越少,因而我也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尽管我特别希望有一个孩子。
  这期间,陆志坚离开了外贸公司。
  “报复!”这两个字在我心中翻动。
  我这样设想:丈夫为了报复陆志坚奸妻之辱,曾煞费过一翻苦心。自结识了陆志坚的女儿陆明芝,他便将仇恨转嫁到其女儿陆明芝身上。他利用陆明芝天真幼稚的一面,一步步引诱她走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唉!女人,倒楣的总是女人!
  但是,史良兴既然已达到了报复陆志坚的目的,也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硬缠着陆明芝不放呢?这又是为了什么?
  陆明芝说的这一切,我从未有丝毫察觉。
  我倒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看来,要解开其间的谜,只有等史良兴回来了。
  “那天送走了陆明芝,我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疲乏无力。我慵懒地将身子倒在沙发上,像一具僵尸,静静地、久久地躺着。此时此刻,我真愿自已变成一具僵尸。”讲到这里,方春艳停下来,仿佛这事刚发生似的,将身子仰靠到沙发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后来呢?对这件事,史良兴回来后怎么解释的?”丁晓岚追问。。
  在刑警大队,丁晓岚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何况眼前方春艳讲述的事情本身就很有吸引力,连一向办事干练简洁的欧阳云宏也都不觉得啰嗦。
  方春艳睁开微微闭着的眼睛,似乎讲得有些口干了,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几口,继续以她那说书一样的表述方式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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