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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缺少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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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良兴走后,我显得出奇的冷静。也许,身旁减除了威胁,有一种安全感吧!
  “正好,利用史良兴外出之机,我可以从容不迫地把情况报告给公安机关。”我这样思量着。
  我打算第二天就去找龚继云。
  一个人的晚餐自然简单,我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了,便打算早点休息。
  的确,自己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近一周来,自己的失眠一天比一天厉害。
  不到晚上9点钟,我就早早地躺下了。然而,辗转反侧,我仍然难以成眠。
  如果吃点安眠药,定能帮助睡眠,我这样想。
  以往史良兴在旁,我不敢服用安眠药,怕万一睡沉了,遭到不测。今天史良兴不在身边,大可不必担心了!
  我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客厅,找到史良兴给的那个药包,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临睡前服用,每次2粒。”
  我倒一杯凉开水,将纸包打开,里面是黄豆大小的白色颗粒,微有光泽,共有6粒。
  我拿起2粒药片放进口里,仰起头,端起杯子,呷一口水,将药片吞进了肚子里。
  也许是第六感觉起了作用吧,突然,我心里猛地一颤:“该不是毒药吧!”
  这念头在我脑中一闪,便立刻将我震慑住了:“对,是毒药!肯定是!多可怕呀!”
  哼,他是经过精心谋划,延迟到今天才对我施杀手的!
  他出差在外,远离现场,很容易脱离干系。
  唉!我处处设防,还是险遭他的毒手,太可怕了!
  我心里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跑到卫生间,将手指伸进嘴里,压住咽喉部,“哇!”的一下吐起来。直到将晚餐吃的面条都全吐光了,我这才停住,然后,拧开水龙头,对着嘴哗哗哗地冲洗了一番。
  回答客厅,再次拿起那个纸包观看,我发现“每次2粒”的“2”字像是被改动过的。在灯下细看,我认定原来是个“1”字。
  为什么要改?显然是怕1粒的药力不够。
  看来,这肯定是毒药,史良兴真的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想到这里,我额头上的汗珠子都下来了。
  气愤之极,也没多想,我将剩下的4粒药片都倒进了便池里,并放水冲了个一干二净。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只觉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好像毒药已经渗入到自己血管里,正在向周身扩散。
  我从来不喝茶,据说茶能解毒,为防止胃里残留的药物中毒,我特意彻了一杯浓茶,一口气喝个精光。
  做完这一切,我倒在床上,好象耗尽了所有的精气神儿,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险!”我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样粗心?幸亏发觉得早,要是再迟一秒钟,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狠狠地咬咬牙,对自己道:“一定要揭穿史良兴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罪行!明天,明天就去公安机关报案!”
  突然,我猛地拍一下自己的脑门,深深地后悔了,“不该把剩下的那4粒药片销毁,那是有力的证据啊!我真浑!”
  第二天早上,我没去公司上班,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打电话请了半天假。然后我打电话给龚继云,说有重要事情给他讲。
  龚继云问:“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在家里还是单位?”
  我说;“在家里。”
  龚继云说:“我现在就在离你家不远的珍珠路上,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到你家里来。”
  一刻钟后,龚继云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对我的突然相约,龚继云感到有些意外。
  他在沙发上坐下,调侃道:“哟!今天刮的什么风?让我的梦中情人给我打电话了!”
  龚继云虽然说的是调侃的话,但透露的情感却是真的。在上大学时,他曾苦苦地追求过我,如果没有史良兴的突然出现,也许我真的就嫁给了龚继云。
  “你少贫嘴!我现在已是半老徐娘了,哪里还能入你的法眼?”我故作矜持地道,但心里还是很有满足感。
  “哪里哪里!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支不会凋谢的茉莉花。”龚继云笑吟吟地道。
  “别!别!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笑了笑,然后敛起笑容,言归正传地道,“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报告。”
  龚继云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问:“什么事?”
  我沉吟了一下,说:“我要检举我丈夫史良兴的犯罪行为!”
  “哦嗬!说说看,你丈夫犯了什么罪!”龚继云疑惑地看着我。
  “我认为,陆明芝之死与史良兴有关。明确点说,是被史良兴谋杀了的!”我肯定地说,然后叙述了我的分析,又补充道,“史良兴察知了我对他的怀疑和调查,就在昨天离家去省里之前,还企图谋害我呢!”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向龚继云讲述了一遍。
  龚继云始终认真地听着,也未插话。
  待我说完,他沉思片刻,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斟酌着词句说:“你的分析推理合情合理,缜密严谨。其实,我们也作过这样的分析推理,并进行了系列调查。我不妨这样对你说,办案是动真家伙,是见刀见血的,不比写推理小说。写推理小说,只要情节合乎生活逻辑,对案情的推理、分析天衣无缝,读来令人可信,这就行了。办案则不同,虽然也注重分析、推理,但更注重的是证据。证据,懂吗!只有掌握了确凿证据,才能认定某人犯了某某罪,才能定案、移送起诉,最后判刑,否则只能认为某人具有犯罪动机,是思想犯罪。动机不等于效果,不等于犯罪实体。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必要条件的关系,即肯定前件不能肯定后件,否定后件不能否定前件。这些,大概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如果我们以史良兴犯有杀人罪提交检察院,检察院向法院起诉,法院在审判时,向我们要证据,你有吗?没有!我也没有!你说史良兴企图谋害你,证据呢?可以作证据的那几粒药片已被你销毁了。没有证据,或者说证据不足,纵然我们把他抓起来,法院最终的判决也只能是无罪释放。要是史良兴反控我们犯有诬告罪,那你我将如何解释?”
  我心有不甘地问:“如此说来,你们不可能抓他?”
  龚继云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是的!”
  正如寒冬腊月吃冰棍——凉透了心。我非常失望,心一下子冷到了冰点,怏怏不乐,不知所措。
  龚继云起身告辞。
  他劝我对此事应慎重为之,待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再说。
  我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在说:“这一段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拖下去,纵然不被史良兴害死,也要得精神分裂症!既然连你这个警察也不能用法律之绳将他缚住,我还能咋样?那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失望、无奈、愤懑,占踞了我的心。
  我感到心口里堵得慌,思来想去,决定从这场无声的战斗中撤下来。
  我想到了离婚。
  对!只有离婚,才能彻底摆脱史良兴的控制,才能最终脱离史良兴的威胁,才能远离危险!
  “你是不是打算离婚?”龚继云在走出房门时,突然问。
  “嗯?啊!”我看着龚继云的脸,看着他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心里说,“这人真贼!象钻进我心里看了似的。”
  我们对视了足有一分钟。
  我点点头,叹息一声:“我不敢想象,继续同史良兴生活下去,将落个什么下场!”
  龚继云做了个鬼脸,说:“那我就又有机会了。”
  我一直把龚继云送到小区门口,才返身回去。
  望着龚继云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升起一丝慰藉。
  一阵音乐声响起,欧阳云宏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请你稍等一会儿,我接个电话。”欧阳云宏对方春艳摆摆手,中止了她的讲述。
  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下,拿到耳边接听。
  只听了几句,欧阳云宏眉头一皱,道:“我马上赶过来!”。
  挂断电话,欧阳云宏对丁晓岚道:“有案情。你留下来,继续听方春艳把案情讲完,我和徐凯歌出现场了。”然后对方春艳歉意地道,“公务在身,我们先走了。”
  不待方春艳回答,欧阳云宏和徐凯歌起身离座,旋风一般朝门外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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