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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门。”裹着机车手套的拳头轻轻敲在602室的房门上，根据弗兰克的描述，艾薇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如果要找到突破口的话，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谁在哪儿？”看着哈莉兴致勃勃地敲门，索菲亚也跟着讲起了经典的敲门笑话，然而话音刚落，公寓的房门便被打开，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探出头来，看向来访的三人。
“哦嗨，甜心，咱们是来送外卖的，不用担心我们这身让人怀疑的打扮，这是企业文化！”没等常威开口，哈莉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披萨递给对方，当然这是其他人吃剩下的榴莲披萨。
“我可不记得我有叫……”没等守在门后的壮汉搞清楚情况，冰冷的球棒已经砸在了脸上，霎时间脑浆崩裂，血液飞溅，那人身子一挺倒在地上，涌出的鲜血染上了众人的衣物。
“额，哈莉女士，在确定对方是敌人之前，我们真的不应该这么做。”常威看着眼前的景象，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在地上的弗兰克也自觉地用藤蔓裹住土壤，伸长根部爬出花盆。
“那啥，谁能给个袋……”索菲亚只觉得一阵反胃，本能地低下头开始呕吐，弗兰克立即将空出来的花盆递给索菲亚，好让她抱着花盆把肚子里的黄胆水吐干净，免得弄脏地板。
“拜托，我们是坏银，我们干的就是这个，现在嗨起来，啊呀呀呀呀！”然而哈莉也不知怎么想地，拎着球棒踢开房门，像见到货车倾覆后就上前哄抢的闹事群众一样冲了进去。
“管他呢，谢谢。”身后的索菲亚也终于倒空了刚刚吃下的晚饭，把盛着呕吐物的花盆递给弗兰克，而弗兰克也抬起根部重新坐回花盆里，毕竟她吐出来的都是相当宝贵的养分。
“我的荣幸，再说小吃拼盘里的鸡块我还没吃过瘾，正好再吃一次。”估计是因为自己是植物的原因，弗兰克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小高兴，这下轮到常威觉得恶心了。
“讲道理，是谁想出让哈莉·奎茵入队的……啊对，是我。”随口吐槽了一句，常威自觉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毕竟这个馊主意就是自己和索菲亚想的，但愿哈莉不会玩过头吧。
“安啦，哈莉体内有艾薇给的强化血清，格斗这方面不会差的。”弗兰克也伸长根须，拍了拍常威的肩膀，却被常威本能地躲开，要知道一分钟前它还在兴致勃勃地享用呕吐物。
“待会儿我得吃顿宵夜，然后找个猛男慰劳一下受伤的心灵。”就在索菲亚闲谈之际，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响，哈莉哼着小曲穿过客厅，手里还握着一把枪口冒烟的UZI冲锋枪。
“塔哒，五星好评！”哈莉说着，其他人也跟着进了房间，客厅到处都是尸体，死者个个穿着便装，手握各式枪支，头上还戴着棕色麻袋头套，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些头套是稻草人帮的东西，他们抢银行或者盗窃的时候都会戴上这个。”弗兰克说罢，延长根须支撑起身体，迅速穿过客厅，打开位于过道右侧的房门，走进卧室。
“这也是企业文化吗？”常威也跟着跨过公寓的大门，反手将门关上，洁白的瓷砖地板布满了血脚印，从手臂断裂处喷溅的血液洒在洁白的墙上，持续喷溅了数秒后才彻底停下。
客厅位于入口左手边，陈设十分简朴，只有一张白色的沙发和一张木制茶几，以及贴墙设置的电视，沙发旁摆放着各种五花八门的植物，可惜大都因为缺少打理，接近枯死。
“肯定是的，稻草人那家伙最近一直在疯狂招揽人手，还换了身黑的，我敢打赌他接下来要戴红袖标。”哈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个了懒腰，调侃起自己最近的见闻：
“本来那家伙还老是穿着白大褂，整天躲在实验室研发毒气，现在倒好，换了身黑色的风衣，打扮得和盖世太保似的，现在他还绑架了艾薇，真搞不懂他要干嘛，制造僵尸吗？”
“肯定不会是辣脆僵尸的，之前我们在冰山俱乐部就遇到了被艾薇操控的杀手鳄和贝恩，抓她显然是为了控制那些高手。”常威伸了个懒腰，坐在哈莉旁边，抓起桌上的遥控器。
“真的假的，贝恩我也就忍了，她居然还亲了那头大蜥蜴，乔纳森你这个……”听到自己的好闺蜜被这样利用，哈莉顿时气上心头，估计他见到稻草人后，绝对会打得他绝育。
“各位，我找到了点东西。”就在这时，弗兰克快步跑出卧室，捧着一本绿色的苹果笔记本电脑走向客厅，索菲亚也帮忙把电脑放到茶几上，好让所有人看到显示出来的内容。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艾薇自己整理的档案，主要内容则是自己在稻草人帮打探到的部分讯息，其中就包括一份盗窃清单，清单目录记录的物件囊括了数十家企业的技术文件。
这些文件来自世界各地，不光是布鲁德海文和哥谭市的那些大小企业，就连大都会和海滨城都有人潜伏，哪怕是远在东边的自强部也在其中，但只有少数左右的文件失窃。
这样的做法看似疯狂，其实很有可能是假情报，就像贝恩曾经毫无预兆地放出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分散蝙蝠侠的注意力一样，他们在用大范围的行动，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
“这是艾薇最近整合出来的情报，全都储存在‘百万度云盘’里，我已经找到了发信地点。”弗兰克说着，用触须操控鼠标，打开文件夹里的一张坐标图，正是米勒港。
“有意思，文档分多次传输，而每一次的传输位置都是米勒港，艾薇很可能被关押在那个位置。”索菲亚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众人立刻剑拔弩张，隐藏起来。
“哈莉，是我啊，艾薇。”门外的女子身穿皮质大衣，头顶带有网纹面纱的贵礼帽，脚蹬鲜红的高跟鞋，即便不透过猫眼看，哈莉都能听出来，对方正是自己的好闺蜜艾薇。
“哦天哪，我想死你了甜心，抱歉弄脏了你的公寓，我马上帮你打扫干净！”没等常威等人搞清楚，哈莉已经收起了枪，兴致勃勃地打开房门，敞开双臂迎接艾薇走进客厅里。
“没事的哈莉，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艾薇也笑了笑，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索菲亚和常威，不自在地招了招手，可没等众人回应，哈莉突然抡起球棒，结结实实地夯在艾薇头上。
头颅彻底弯折，鲜血喷涌而出，洒在洁白的沙发上。
然后，化为一滩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