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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欢迎来到寒舍，事务所刚开，还比较寒酸，请谅解。”推开老旧的木门，常威将艾薇印接近自己的事务所里，从离开下水道直至现在，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两个。
“大多数都是木制的，除了这点以外，别的我都还挺喜欢的。”艾薇也苦笑着耸了耸肩，摘下卫衣兜帽走进事务所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哈莉他们已经在别的地方安顿好了。
“改天我得装修一下，虽然挺希望让你睡卧室的，不过考虑到有些机密在那里，我只能委屈你先躺一下沙发了。”常威说罢，锁上事务所的大门，转身走向正对大门的办公桌。
“什么机密需要这样，‘蝙蝠侠’的真面目，还是“夜翼”的臀围？”艾薇也饶有兴致地调侃起来，毕竟没有人愿意睡沙发或者地板，但常威根本没有笑出来，他确实有苦衷。
“这是事务所机密，如果我的上司允许我透露，我很愿意毫无保留地和你说明实情。”常威说着，打开多功能手表的记事本功能，虚拟屏幕随即投影在面前，虚拟键盘也已就位。
“好吧，听你的。”艾薇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自己作为道上的人，很清楚什么是见好就收，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与其戳破它造成冲突，艾薇更愿意尊重对方的秘密。
“那么言归正传，我希望你能和我说一下，你之前在稻草人帮的境遇，我需要知道具体细节。”灵活的手指迅速敲打在虚拟键盘上，常威拟定好文件标题，就等着艾薇开口发言。
“这可不是一段让人可以接受的记忆，当时我在藏身的公寓里，而且是深夜，我本来准备入睡了，但稻草人帮的家伙发现了这里。”艾薇长舒一口气，理清思绪后，解释道：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除了装备枪支弹药以外，还使用一种奇怪的紫色气体，他们一进门就扔出了储存有那种气体的烟雾弹，这种气体能直接封锁我的能力，导致我无法控制植物。”
“之后他们一拥而入，我只能和他们肉搏，但很快也败下阵来，之后他们给我打了一针麻醉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成分，之后我的记忆一直很模糊，身体也使不上力气。”
“我记得稻草人抽取了我的血液，还给我注射了某种实验药物，应该是新型的恐惧毒素，那玩意不知怎么的，可以屏蔽我的免疫能力，以至于我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免疫这种毒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倒是没有持续多久，我就被带到了码头，锁进了集装箱里，估计是为了转移出哥谭市，到别的地方进行实验，好在你们过来帮忙，我才没有被他们送走。”
“后面的尸群我们也明白了，至少大致能查出来，能和我讲讲当时的环境吗，稻草人在什么样的地方研究你？”常威说着，将艾薇的回忆一字不漏地记下，这是宝贵的证据。
“没有印象，那段记忆相当模糊，不过我哈莉说你有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说不定你能帮我回忆一下。”艾薇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看向忙着记录的常威，希望他能提供帮助。
“只要你同意就行，这个过程不会有奇怪的痛感，请保持放松。”常威也坐在老板椅上，踩着地面控制椅子滑到沙发旁，像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一样，对艾薇寻病问诊。
“知道了，哈莉经常和我玩这种角色扮演，然后我们……啊哦，不许读取那部分。”艾薇正说着，突然窃笑起来，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糟糕的东西，这可是自己的秘密。
“要读取早就读取了，让我康康……”常威打趣着，双手轻轻按住索菲亚的太阳穴，慢慢地阅览她的身体记忆，虽然整个可以快到只用一秒，但间接造成的负荷也是她无法承受的。
清晰的视觉影像映入常威的视线，就像是在用VR设备看电影一样，记忆中艾薇看到的一切都十分清晰，敌人的装具和枪械一清二楚，可清晰的也只有艾薇视线所及的部分。
自己的能力确实能精确到个体的感官，但无法看到被读取者的感官所无法发现的东西，艾薇当时目光所及的地方也被紫色烟雾覆盖的区域，而那时候佣兵已经闯了进来。
同样的，听到的声音和嗅觉闻到的气味也能还原，常威在确认气体无味后，便继续深入，让记忆画面不断向前推进，直到烟雾弹里的紫色烟雾还没有完全扩散的时候。
当时艾薇打开了走廊灯，大致看到了这些佣兵的样貌，他们身着便装，外披战术装具，主要装备手枪和冲锋枪，打头的两人对着艾薇丢出了烟雾弹，烟雾弹的细节尽收眼底。
烟雾弹通体呈圆柱体，看上去就像一只黑色的易拉罐，顶部的保险和拉环都很新，但外壳却有明显的磨损痕迹，这是用锉刀抛光后留下的磨痕，似乎袭击者想掩盖些什么。
可惜除了这些以外，常威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这些佣兵都用麻布面罩遮住了面庞，根本没办法辨认身份，只能暂时记录下烟雾弹的外貌，然后将时间点调后，寻找突破口。
“嗯……有点意思。”随着烟雾弥漫，艾薇和佣兵陷入短暂的肉搏，常威撇到了一处细节，艾薇在烟雾中和一名佣兵展开了正门搏斗，仅仅在第二招就摘下了对方的头套。
然而就在下一秒，就在视线对上那名佣兵的一刹那，另一名佣兵就从侧面突然袭来，用电击器电晕了艾薇，这一秒时间除非能永久定格，不然艾薇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记住对方。
好在常威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在记忆里定格住这个片段，那人的相貌也终于得以呈现，对方肤色黝黑，右脸上还带有一条疤痕，整个面部特征尽收眼底，足以进行下一步调查。
“额，虽然打断你很不道德，不过为什么你的眼睛……好像在充血？”艾薇话音未落，常威立刻解除读取，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纸笔，迅速画下那个佣兵的面部素描。
“发动读取能力的时候，我的虹膜会和巩膜一起变成红色，这不是充血，但原因我也不清楚。”常威说着，将素描收好，放进抽屉里，晚点送到戈登局长手里，说不定他有线索。
“好吧，希望晚上我不会做噩梦，另外这里有毛毯吗？”好不容易从常威那狰狞的眼神里缓过来，没等艾薇坐起身子，常威就拿上素描，推门而出，说道：
“在我衣柜里就有，不过请不要碰别的东西。”
“我得去见一位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