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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抉择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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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下,有着一个古朴的村,此时村子中正冒出袅袅的轻烟,看上去似是有人在生火做饭。
  村子占地面积不大,建屋用的材料大多也是最为普通的木材,只有少数庞大的建筑用料不同,但也只一般的石料。
  “爷爷,我回来了。”李玉婷一进村子就喊了起来。
  “婷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村口处的一颗巨大榕树下,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
  老人名叫李宇,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爷爷。”李玉婷走过去拉起老人的手左右摇晃着,“爷爷我捡回来了一个人。”李玉婷说罢,指了指浑身焦黑的李月。
  “哦?”老人看向李月,虽然疑惑,但目光中仍充满了慈祥,“孩子,你从哪里来?”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了。”李月底下了头,声音很小,有些委屈。
  “爷爷,我是在山上捡到他的,他叫李月哦。”李玉婷说道。
  “李姓?”老人盯着李月看了很久,记忆之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信息。
  “不是哦爷爷,他只记得自己叫月,李月是我给他起的名字,怎么样,我聪明吧?”李玉婷笑着说道,大眼眯成了月牙。
  李宇闻言,右手抬起,异之力在起手中慢慢凝聚,将手轻轻地放在李月肩头,过了良久,老人才收回那只手,面色略微有异样。
  “体内虽有很重的伤,但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其身根骨甚佳,但是对异之力却有些排斥。”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喃喃自语道。
  “婷儿,你去通知你的那些爷爷还有叔叔大伯们,让他们来祖殿一趟。”老人沉吟了良久,对李玉婷说完,又看了看李月,而后柔声道:“孩子,你不要怕,跟我走一趟吧。”
  李月点了点头,虽不知老人要干什么,但还是跟在老人的身后。
  李玉婷看了老人还有李月一眼,虽有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去通知哪些叔叔大伯了。
  一炷香后,村子最中央的那座高大的石殿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石殿内气氛有些压抑,一群或年轻或年老的人围在一起,表情各异,但都齐刷刷地看向坐在首位的李宇。
  “村长,说实话,虽然这个孩子很可怜,但是我不同意把他留在村子里。”终于,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我也不同意。宇,这个孩子来历不明,还有昨夜那神秘的雷暴,这些是不详之兆啊。”一位老人扶着拐杖,虚弱的从位子上站起来说道。
  老子名为李鞍,是和村长李宇同时代的人。
  “哼!不过就是一场雷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还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这荒山野岭的,你们能让他去哪里!?”另一位胡须斑白的老人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大声道。
  “可是四哥,村子里用以修炼的资源本就不多,我们……咳,我们的孩子都有些不够,如今再加上一个,这……”李鞍扶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坚持说完。他早年受过很重的伤,如今虽无大碍,但还是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我赞同四伯说的,同意这孩子留下。”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道,“资源不够我们可以向族里申请。”
  “申请?呵,族里下拨的资源一次比一次少,不知道是不是要放弃我们这一脉了,你觉得他们会给?”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能行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如若真的还有什么法子,村子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李月躲在柱子后面,露出小半个脑袋,带着些许不解和怯意的看着正在石殿中的众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争吵。
  “够了。”村长李宇站起来说道,目光充满威严,“让这个孩子留下。”
  “村长不可啊。”
  “是啊,宇这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
  一些人站起来阻挠,另外有一群人则同意李宇的决定。
  “够了!”李宇打断众人,“有一件事情我要事先说清楚,我仔细检查过这个孩子的身体,根骨极佳,百年难得一见,但我在他体内注入一道异之力,并不能长时间的保留,天生排斥异之力,无法凝聚异能,这说明他未来……或许只能选择炼体道路。”
  原先赞同的一部分人顿时沉默,而反对的声音更大了。
  由于体质特殊,异之力并不能长久保留在体内,所以这些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凝聚出一个异能,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另一条比较极端的路,吸收天地间游离的异之力,却不用来凝聚异能,而是用来锤炼身体,令身体的强横程度远超他人,达到肉身成灵,以此来接近天道的地步,这种人被称为炼体者。
  炼体者修行不仅需要异之力锤炼,也和异能者一样,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熬炼自身,想要达到肉身无敌的地步,所需要的资源某种程度上比异能者要多上许多。
  也只有一些炼体世家,自上古时期便传承着一部及为强大的炼体决,或者是实在没办法的人,才会选择这条道路,而炼体之路远比异能者的修行要难走的多。
  “如此更不能留他啊。”
  “是啊,不能留下他,就算资源勉强够用,可是他万一是某一大家族的子嗣,被人追杀,无奈之下流落此处,若是留下他,那会为村子招来灭顶之灾的。”
  “是啊宇,不能留啊。”
  “为什么不能留,谁会如此残忍,连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好了别说了,我意已决,让他留下,让你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告知你们一声罢了。”
  “村长!”
  “宇,你真是糊涂!”
  “够了,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村长李宇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不顾众人的呼喝声,说完便消失在石殿内。
  众人看着那张空掉座椅,一阵沉默。
  “好了好了,村长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大家就都回去吧,聚在这里成什么样子。”一位老人开口,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躲在柱子后的李月,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之前那个被李鞍称做四哥的老人上前一步,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老人名为李润之,在李村老一辈中排行第四。
  “小子,既然你留在了这里,那就是我李村的人了,今后你可要努力修炼,将来可好好保护村子,也不枉村长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费力把你留下。”李润之拍了拍李月幼小的肩头,乐呵呵的说道。
  李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早已在石殿外等的不耐烦的李玉婷跑过了拉走。
  “这小妮子。”李润之一愣,无奈的笑了笑。
  ……
  李玉婷拉着李月走了很久,终于在村口处的一间庭院门前停住了。
  “到了,就是这里。”李玉婷说着,推开了庭院的门。
  李月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还是跟了下去。
  “由于村子现在房屋有限,所以你就暂且和婷儿住在一起,一来防止村里人的白眼,二来这里距我住处也近,若真有人意图不轨,我也可以及时阻拦。”李宇的声音忽然响起。
  “爷爷。”李玉婷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李宇,高兴的呼喊。
  李宇摸了摸李玉婷的头,转身看向李月道:“既然你这一生与异能无缘,那就安心做个炼体者吧。你也不要太过失望,炼体之路虽然艰辛,但并不比异能者差,传说中,走到极致的炼体大帝可是能与颠峰的异能神比肩的。”
  李宇说罢顿了顿,“每一个炼体者都需要有一部炼体诀,此乃炼体之路的基础。我们村子虽然小,但还是有几部炼体诀的,明天我带你去挑选一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谢谢村长。”李月道。
  李宇摆了摆手,“既然你要留在村子里,那就是村子里的人了,我做这点事也是应该的。好了,你暂且好好休息下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李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好了,以后你就住这里了。”李玉婷说道,粉嫩的小脸上挂满了笑容。
  李月点点头,而后看着李宇离去的背影,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解。
  “炼体决?那是什么东西?”李月轻语,随后甩了甩头,回过头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李玉婷。
  “你为什么这么开心?”李月好奇道。
  “因为终于有人能陪我说话了。”李玉婷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道。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吗?”李月道。
  “也不是,我还有爷爷,只不过他是村长,要管理的事情很多,所以不能经常陪我。”李玉婷坐在床边,晃着两条小腿。
  “那你的父母呢?”李月很想问出这句话,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话。
  “没关系,以后有我在,你想说多少都可以。”
  看着信誓旦旦的样子,李玉婷噗嗤一声笑了,“看你那样子,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来安慰我。”
  李玉婷说完,走到院子打了一盆水回来。
  “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李玉婷认真道。。
  “哦。”李月乖巧的点头,脱下那几乎和遮体破布一般无二的衣服,露出了漆黑的身体。
  李玉婷将毛巾打湿,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李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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