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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与神明游人间 / 第一章 雪夜

第一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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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街上大雪纷飞,路灯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能照射出几个人影,一瞬间便被风雪掩盖。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客人走进路边那家破旧酒馆,拉下围巾,动作豪爽从兜里一把掏出钱拍在桌子上。
  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拍在桌子上,还夹杂着零零散散的硬币,拍在桌子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胡子拉碴的老板叼着根烟,半掩着的木门止不住有冷风在往里吹,他只穿着衬衣,抬了抬眸子,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慵懒:“就这点儿?”
  客人拽着围巾甩到桌子上,脱下厚重的棉衣,露出削瘦的身材,这种天气人人都裹的像粽子,根本看不出谁胖谁瘦,他冷冷的答道:“你这破地方有多贵的酒?”
  他语气并不好,加上清冷的嗓音,很容易让人觉得有攻击性,但老板还是毫不在意的扫了扫那点可怜的钱无奈道:“不敢说有太贵的酒,但是你这…四十二块七,您说我给您打点什么酒?”
  年轻客人低头粗俗的咒骂了一句,抬头不耐的道:“打点散白就行,上盘花生米。”
  “小酒鬼…”老板不耐烦的招呼道:“林承安,散白,顾乘来了。”
  柜台后面的年轻人陷在躺椅里,身影被挡着,如果不探头去看绝对是看不到的,他懒洋洋的喊着:“白总,散白,小乘来了。”
  厨房里走出来个年轻人,单手拎着个大酒坛甩到桌子上,酒坛滑动几下稳稳的停在了桌子边缘,他转身进厨房又甩出一盘花生米,同样稳稳当当,一粒未掉,准头极佳。
  “败家玩意儿,都给他拿来干嘛啊。”老板冲着地面啐了一口。
  “行了,江凉路这片儿就你这酒馆油水最多,喝你点酒还不行了。”顾乘冷着脸道。
  江凉路这片儿混子多,鱼龙混杂,每个店铺一个月下来都要被那些混子刮去不少油水,只可惜,这江凉路上最破的酒馆,有三个让那些混子避之不及的杀神。
  “白总,你这花生米都不给我热热啊。”顾乘吃了两口,终究没绷住,叹着气道。
  一块抹布从厨房飞出来擦着顾乘的脑袋被扔到了门外,白祸甩着手上的水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然后道:“爱吃不吃。”
  “行,你狠。”顾乘艰难的倒了杯酒,然后喝了下去,这种寒冷的天气,一杯白酒最暖身子,酒液入喉颇为辛辣,没过多久身体就开始热了。
  “今年高考了吧,你考不考啊。”白祸从柜台后面拿了个杯子。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同样是在倒酒,他的手就比顾乘要稳得多。
  “考啊。”顾乘夹了一筷子花生米,看傻子一样看着白祸。
  白祸也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顾乘那个成绩,怎么有自信参加高考?
  “上这么多年破学,就为了这场考试,不考白上了。”顾乘平静的叙说着理由。
  白祸喝了口酒,没说什么,顾乘年纪不小了,是个成年人了,自己既然选择了他也没办法干涉。
  “今年过年还和我们一起?”林承安终于舍得离开他的躺椅,但还是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玩着个打火机。
  “嗯。”顾乘点点头。
  顾乘的父亲叫顾均天,挺霸道的一个名字,年轻时候也是凉城有名的企业家,只可惜后来生意都赔了,现在是江凉路这一片儿有名的酒鬼,老婆跟人跑了,剩下个当时年纪还小的顾乘自生自灭,好在当时几个街坊看他可怜,轮着救济顾乘。
  顾乘就这么吃着百家饭,长到了十八岁。
  “不吃了。”老板诧异的看着放下筷子的顾乘,有些惊奇,这小子往常来可都恨不得把盘子都吃下去啊。
  “吃不下去,赵婶最近好像被什么玩意儿魇住了,我那天去看了,好像是个凶玩意儿。”顾乘烦躁的说道。
  林承安抬了抬眸子,下一刻又恢复到那种半睡不醒的样子。
  以前接济顾乘的老街坊里,有个姓赵的阴阳先生,老人们说这人是有一天突然就出现在了这条路上的,言谈举止都像大城市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破地方,老赵说看顾乘有缘,便收了当个徒弟,没事儿就教顾乘点阴阳先生的活儿,在江凉路上,顾乘这小神棍也是出了名的。
  可是两年前,老赵就像当初神秘出现一样,神秘消失了,一夜之间,再无音讯,年仅十六岁的顾乘迷茫了好一阵儿,也就是那时候,他走进了这家酒馆。
  破酒馆的老板姓秦,叫秦沐阳,还有一个白祸,一个林承安,好像这个酒馆里永远能看到这三个人的身影。
  平日里生意还算不错,只是这么大的雪夜,街上的人都匆匆赶着回家,小店里就顾乘一个客人。
  老板看着顾乘重新把自己裹成粽子,只在出门前撂下一句“走了”,便投身于风雪之中,顿觉有些无趣,把顾乘杯中剩下的酒喝光,便摇了摇头,钻进柜台里,躺在躺椅上嘟囔着道:“小神棍…”
  林承安被迫从柜台里钻了出来,两只手搭在上面啼笑皆非的道:“秦哥,他要是小神棍我们是什么?”
  老板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道:“你俩是大神棍,我是酒铺子老板。”
  林承安似乎收起几分慵懒之气,走过去把木门关上,风声戛然而止,他坐过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后意味不明道:“日子太安稳了啊。”
  “嗯。”白祸应了一声,坐在林承安对面,两人喝了起来。
  躺椅上的老板听着二人的对话皱了皱眉头,骂骂咧咧了一句什么后便扯过毯子睡过去了。
  屋外仍是风雪交加。
  酒馆的门轻轻被推开,俊美青年站在门口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上的雪,看向酒馆内的三人。
  白祸和林承安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酒坛都碰倒了,酒液顿时洒了一地,屋内满是酒气,老板却没顾得上责骂,扶着柜台的手轻轻颤抖着,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话。
  俊美青年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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