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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是一条真锦鲤 / 少女的祈祷 一

少女的祈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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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滴落在纯白的瓷砖地面上,沿着手腕上狭长的刀口,顺着指尖轻轻滴落,少女的血,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红还要美,充满生机和鲜艳的色彩,此时,却代表着绝望与死亡。
  少女的意识苏醒时发现自己在一片碧波荡漾的池塘里,比她还要高还要大的荷叶随着某种韵律摇摆。一条红色的小锦鲤在她的侧前方审视着她。
  似乎还有怒气,这种想法让她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她心想这是个梦吧,一条鱼怎么会有怒气。
  “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你的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回报他们的吗?年纪轻轻,不过运气差点,就要寻死?”红色的小锦鲤用长辈的口吻教育着她。
  少女轻笑道:“如果不是太绝望了,谁愿意选择死亡呢?毕竟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而后摇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不想再面对了。”
  小锦鲤无法理解,但他还是尝试的问道:“你有什么愿望吗?也许我可以帮你改变这一切。”
  少女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小锦鲤,忽而眼红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可以,我想要回到一切开始之前,我想要重生,可以吗?”那句可以吗说的极其轻微。
  “可以。”
  “愿望达成。系统已扣除您所有的气运值。……”
  后面的话苏可心已经记不清楚了,她不知道到底现在的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那条小锦鲤是她的一个梦。
  这是六岁那年的夏天,天气闷热,蚊虫繁多,已经,很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心心,你发什么呆呢?跟你说话,今晚你和你哥去你大伯家睡,听到没?你大伯家有空调,凉快,没有蚊子。”苏可心的妈妈苏英不耐烦的说道,脸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热汗,眉头紧皱着,不时拍打着胳膊腿上的蚊子。
  苏可心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夏天,那个晚上,一切噩梦的开始。
  大伯并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大伯,只是按村里的辈分和彼此间的交情,衍生出的一种关系。而大伯家有个大她十岁的儿子。
  噩梦的开始来源于他,却又不是他,只是一团模糊到看不清脸的黑暗,和一只冰凉的手。
  那个夏天的晚上,苏可心和哥哥苏长明开开心心的去了这个大伯家,欣喜于可以享受到空调以及彩电的幸福。
  六岁时候的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但这件事情,她记忆犹新,因为年幼的她遭遇了可怕的猥(防)亵(和谐),而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叫性(防)侵(和谐),是犯法的。
  大伯家的自建楼房两层高,那天晚上住在二楼的主卧,主卧很大,放了一张床,还多出可以放两张床的巨大空间,地板颜色是带有黄渍的白瓷砖,拖的很干净。
  有一台在当时来看很大的彩色电视机,放映着新白娘子传奇。苏可心当时看的津津有味。
  夜深了,大伯和大伯母睡在床上,四个小孩子睡在地砖上,苏可心,苏长明,大伯的儿子,以及女儿。地砖的凉意刚刚好,不冷不热,也更不需要被子和垫子,甚至没有枕头。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寒碜,但当年却觉得已是十分的享受,没有恼人的蚊子和不断冒出的热汗。
  正当苏可心陷入熟睡之际,好似腿上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意识渐渐被这种干扰带至清醒,但困意还是十足,并未让她做出什么思考及动作。后来她的大腿根内侧,她的最柔软的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让她瞬间清醒。
  她伸手去阻止,是一只冷冰冰又带着温热的手,她的心里吓一大跳,身子却没怎么动。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怕不怕,不能吵到他们。”
  苏可心挪了一点点位置,好让自己离那只手远一点,她觉得自己应该远离它。正当她以为安全了,迷迷糊糊又将睡着的时候,那只手又顺着她的小腿肚子摸上来了,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她不知道那是谁,为什么要摸她,她也不敢吵醒任何人,她悄悄的使了大劲,拿掉那只大手,并且慢慢挪动自己,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哥哥姐姐们,转移到了墙角,蹲在那里,直视着黑暗。
  后来,也许是对方怕了,又也许是对方困了,终于这场无声的战役停止了。苏可心也渐渐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们问她,怎么睡着睡着能略过他们滚到墙角去了,她哈哈的应付过去,并注意每个人的神情。但看到大伯儿子的眼睛和神色里的半分紧张半分说不清的不怀好意时,她就知道了,是他,一定是他,那只手的主人,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确定了,那是小孩子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洞悉。
  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苏可心至今都觉得悲凉,她当时没敢告诉任何人,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恐惧,深深的不安,并把它当成一个秘密,一场噩梦深藏心底,后来,她再不敢去大伯家睡了。
  苏可心笑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对妈妈苏英撒娇的说道,我不去,我要跟你睡。
  苏英很是嫌弃的拉开苏可心搂上来的细瘦胳膊,不可思议的说到:“有福不会享啊,你不是一直想吹空调吗?”
  苏可心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跟你睡,别人家我睡不着,我害怕。”。
  苏英最终无奈的答应,最后只有哥哥苏长明一人去享受了空调。
  夜晚,苏可心怎么也睡不着,但她不想让爸妈发现,只能假寐,熬夜成瘾的她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感受到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风,知道是妈妈苏英在给她扇着风,驱赶着盛夏的闷热与蚊虫。这股风缓慢又绵长,她惊奇于为什么妈妈睡着了还能给她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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