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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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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就
  文/陈锦添
  (一)
  这个世上,话说白了任由他颠倒,它说黑就是黑,它说白也无法去证实它的黑。人要是投错了胎,可能需要一辈子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如同这个小山村已经沉睡了好久了,外界的风云变幻在对小山村来说就是一场梦境。他们却在这个山沟沟里面日复一日的生活着,对外面的世界他们这也是有心无力。但是山村的人他有着自己的本真,山村的事它有着自己的做法,邻里之间更有着一种让外界人看来羡慕的亲贴感,毫不夸张的说谁家有一碗米绝对会给大家伙分出半碗共用的,那是一种让人从内心奋发出来的幸福却又怜惜及悲哀。
  要说这个世界上一切根源它取决于什么?那就是人,社会是由大众构成的,且发展也是在人们的日益观念中改变的。社会的成就它离不开人,人在发展中也逐渐拥有贪婪和欲望。人在成就于自己的同时也毁灭于自己。
  时间像河流一样淌过,咱们只能看见他在流动,却不知道淌过的水去了哪!这是让人摸不着,看不见,措手不及的东西。山村的世外桃源是城市人所向往的,山村的人却向往着城市快节奏却不知黑暗的生活,
  那是由城市格外醒目的繁华引起的事情。
  城市的霓虹灯他将这个从大山中跑出来的有志青年何虎点亮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狠狠的将自己抽了两巴掌,然后惊喜若狂的嘴里嘟囔着;“这不是梦,这不是梦”。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自己站在城市下面七彩斑斓的灯光中,今天他终于实现了这个无数次在梦里面的场景。但是过路的行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老式布鞋,破旧的裤子,一个父亲曾穿过的汗衫外加一个外套,然后背着用一个方正的布包裹起来的衣服,掉了漆的杯子,一双虽然洗干净却后脚跟处破了的鞋。就这样开始他的城市人生。
  要说他为何要去城市,这还得从一月前说起,空中飞过的飞机让林梦思考着自己的人生,飞机究竟多大呀?只是那么小吗?她不解的问着自己的男友何虎,何虎也想着这个问题,飞机究竟是怎样的。
  虽然说何虎只有初中文化,但曾经学的课文他依旧在心里装着,他明白“井底之蛙”的意思,但是他认为自己不是井底之蛙,而且他也不甘于现状,天上的飞机更令他对城市的向往坚定了。虽然家境不富裕,但是何虎是一个有想法的青年,他不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给人做了一辈子棺材,父亲木匠的手艺在当地可算非常有名了,十里八村不管谁家人去世了,都是来找他,因此父亲也想把这个手艺传给何虎,但是何虎一心想搞一些大事业,为这个事何虎曾经和父亲三番五次的吵架。在父亲的眼里何虎的想法就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异想天开呀”!
  夜里的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似乎给何虎招手,寂静的夜里,何虎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样碌碌无为活一生吗?还是真的要给人做一辈子棺材。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想改变家族的命运,他也想改变似乎被人们遗忘掉的山村人的命运,他更想履行自己对女友林梦的诺言,陪她一起坐飞机。但是他现在非常迷茫,他不知道该何去?
  (二)
  何虎在床上辗转反侧,坐起,躺下,坐起,躺下,无数个这样的动作。终于,他想通了,决定去大城市,但是城市在哪?他见过最大繁华也就是小时候跟着父亲到集市上看庙会,从哪以后再也没有去过集市上了,更别提比这个大的了,去一次集市上也要翻好几座山,费大半天的时间才能赶到,此时的他脑子隐约的浮现出那次深夜父亲背着自己回家的影子,他知道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庭,但是这次再多的不舍也无法改变自己这次去往大城市的决心。
  昏暗的凌晨,不知道时间的何虎,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模模糊糊了,鸡架上面的那几只大公鸡还没有打鸣,何虎匆匆忙忙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然后点着灯油从日历上面撕下一张纸,从自己脑海中仅记得几个字,写在纸上面了。压在油灯下面,轻轻的吹灭油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崎岖的山路陪伴何虎度过了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这一次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走这山路,朦胧的月光将何虎送出了大山村,家中的公鸡它们循环着自己的打鸣声,被公鸡叫起来的二老他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何虎父亲拿着斧头去山上砍柴了,母亲则在厨房起火烧水,他们浑然不知自己的儿子已经离开这个家庭了,母亲还走出厨房站在院子里大声呐喊道:“小虎,该起床了,你爹早上说今天邻村的老田家要割棺,赶紧起床,吃完饭跟你爹去”。然后母亲又进入厨房将地下的水壶把水灌满,做了一家三口的饭,不久,老何背着一捆柴回来了,见何虎还没有起床出来,嘴里便开始骂叨:“都不看看你爹你娘在干啥,还在睡觉,还一天想干大事呀,真不嫌丢人”,见何虎没有搭腔,老何更是来气了,他将自己的呐喊声更是放大,甚至邻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母亲将饭菜盛上了桌子,然后迈步走进何虎的房间,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何虎睡觉竟然没有锁门,母亲纳闷的推开房门,竟然被子是叠好的,房间整整齐齐的,便叫道:“老何,小虎人怎么不见了?”
  老何便急匆匆的跑进房间,仔细看了看房间,然后走到床前,蓦然发现桌子上面被油灯压着一张叠起来的纸,老何拿起纸仔细看了看,由于是个“睁眼瞎”不识字,便急匆匆的带着纸跑出去,母亲追赶出去:“你干什么去呀?小虎人呢?”
  原来老何拿着这份信去找组里唯一有文化水平的刘组长去了,组长不仅是整个村子里唯一有文化的,还是整个村子里的教师,全村五十五个孩子,所有的教书工作他一个人负责,说白了,由于条件物质匮乏,很多孩子只略识数字罢了,不做个“睁眼瞎”就足矣!家庭稍微好点的可以去镇上读个初中然后回到村子务家农,稍有水平的可以继续给别的村子里面的孩子教书,很多读了初中的便留在了镇上工作。
  刚出房门的刘组长,升了个懒腰,哈欠刚打了一半,便听见有人叫自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老何让刘组长似乎觉得自己没有睡醒还在做梦时便冲进刘组长院子中,刘组长走上前去不解的问道:“老哥,咋了,一大早的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和小虎吵架了”
  “不是,是,是,是,是我家小虎不见了,他留下了这个,你给我看看他写了啥”老何气喘吁吁的将手里的信纸递给刘组长。
  刘组长接过信纸仔细的看了看,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给这位老何说。
  老何心急如焚的催着刘组长:“小虎说了什么呀?他去哪里?你倒是给我念出来啊!”
  刘组长迫不得已的将信纸上面的原话念了出了。
  “爹,娘,原谅我这一次不孝,我这次不辞而别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这一次不辞而别正是不想和爹再吵了,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知道村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去过大城市,我也知道我唯一去过的是咱们镇上,等我出头之日我决定回来看您二老,还有给林梦说一下,我一定会带她去坐飞机,将来还会风风光光的把她娶回家。”
  听完这份信后,老何蹲在地下,他恨这个不孝子的不辞而别又深深对何虎产生想念,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何虎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镇上,他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可现在的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大城市在哪他也不知道,此时的太阳已经当头照了,他望了望镇上的饭馆已经有人开始吃午餐了,他想到自己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还一口饭都没有吃,身上也身无分文。他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也许是一种信念让他支撑到现在,他为此可以忍受一切。
  他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在街道反反复复的来回转着,看着饭馆人进人出,自己却像极了一个要饭的在人家门前徘徊,要饭的最起码还有个碗,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他陷入深思里面了,默默的走到一个石壁跟前,坐在台阶上面,他在想;生命的意义难道是简单的活着吗?奋斗不就是想让自己的生命更有意义吗?自己已经跑出来了,哪能再回去呀,况且自己还写了信,给父母说自己还要干大事业,就这样回去不丢人吗?人生的过程是由自己创造的,也许起点不同无法修改,但是过程与结果却能修改,如果自己让自己的结果与起点一样,那在这个小山村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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