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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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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经周转之后林凌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天已经暗了下来,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忘记了这事,还是因为星月者特殊体质的原因。
  他找到熟悉的摆摊处,还是熟悉的气息最让人安心。转了一圈买了个两个饭团加一个煎饼果子,最后还不忘去胖墩家的摆摊处买个手抓饼。
  胖墩是林凌的初中同学,因为有些迟钝没有考上高中,现在辍学帮家里摊子打杂,还经常因为做不好而挨骂。
  林凌如往常一样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而胖墩歪着头看着林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问道:“小林哥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变了。”
  “啊?变了什么?”林凌疑惑地问道。
  “我……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有点不一样。”胖墩说道。
  胖爸看了林凌一眼后客套地说道:“变帅了嘛,小伙子。”
  “不是,我觉得是变的能吃了,嘿嘿。”胖墩看着林凌手上的小吃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啥?”胖爸对着胖墩嚷嚷道。
  胖墩低下了头,没敢再说话,但又嫖了两眼林凌,肚子也应景地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林凌估摸着胖墩帮忙打杂还没吃晚饭,便把手上的饭团递给胖墩说道:“拿着吧,我还不饿,我待会再去买一个。”
  胖墩怀着感激的心情说道:“小林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
  林凌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不愧是脑回路不一般的人,说的什么散装奉承话。
  当然,林凌是没有亏的,胖爸也没收他手抓饼的钱。就这样林凌用饭团换了个手抓饼,还留了个人情。
  林凌拿着小吃,回到在高中附近租的房子里。没有父母亲戚陪读,也没有同学朋友一起同居,只有几张墙纸作伴,看起来有些寂静凄凉,却有人把这当作天堂。
  房间里乍一看是有些凌乱,毕竟是个懒且随便的人。但对于林凌来说,在这里寻找任何东西都不费劲,可以说是杂而有序。
  林凌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在被窝里捣鼓着手机,开始深入探究星月者的信息,并和自身情况进行对比,内心难免有一点波澜,准确地来说,是亿点。
  翻着翻着就过了零点,时间就像贬值了一样,一点也不经用。
  林凌的大脑与双手艰难地抗争着,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毕竟折腾了一天,也有些乏了。
  林凌虽然看起来很孤独,但是他觉得这样更好,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懂得享受一个人的时光,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宝藏。
  用鲁迅先生说过的话就是:“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当然,并不是什么话都是鲁迅说的,这句话实际上是泰戈尔说的。——鲁迅
  作为一名高二学生,林凌每周只有周六这一天假,好在失踪的这天恰好是周六,没有引发更多的麻烦事。
  即使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第二天还是得老老实实去上学。正所谓,学习是学生的天职嘛。
  高二新学期开学也才两个月不到,在这一年多的高中时光里,结识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或许是出于不同层次的思维,林凌看到这些整天聚在一起,却又想着显摆突出自己的人,就失去了融入他们的欲望。更可怜的是,有的人还在努力冲进这样的圈子,又无法真正融入进去,只能在一旁跟着傻笑。
  林凌只是觉得有些幼稚,并没有什么想法和他们打成一片。
  剩下的就是刷题的学习脑,又或是装皮弄俏的恋爱脑。林凌觉得这样太费脑,还不如睡觉。对于林凌来说,这叫自由。
  当然,林凌并非是真的追求所谓的自由,这些都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毕竟是怠惰的孤独患者,不懂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一真谛。
  然而在经过废城洗礼之后,林凌的心态有些许改变,他明白了有同类的地方,才有温暖。
  就连在发呆的时候,目光都不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班内嬉闹的同学。不知不觉中,微笑就已经挂在了脸上。孤独者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且枯燥。
  当然,林凌依旧与别人保持着距离,并没有要去迎合的意思。
  林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但他觉得,还是平凡枯燥的日子比较舒适。枪打出头鸟,他不想再与死神较量一番。所以,即便成为了星月者,他也尽量隐藏起来,保证自己不显得突出。
  只不过现实并不会顺着任何人的意愿,同学们期待的体育课,成了林凌最大的噩梦。林凌本想着不使用体能强化的话,也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他忘了还有个热身三圈跑道,虽说是热身行为,但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
  林凌是没有使用体能强化,但星月者本身的体质就强于普通人,这点运动量自然是没什么疲惫感。
  看着周围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同学,为了融入氛围,他也装作有些喘气的样子。然而越装越不自然,看着像在娇喘一样,心想普通人的生活还真是辛苦,暗自得意了下。
  就在林凌洋洋自得的时候,班长杨奕帆将手臂搭在了林凌的肩上。林凌从发呆中惊醒,做出了应激反应,下意识地一手抓住杨奕帆的手臂,就想要来一发过肩摔。好在林凌反应及时,没有做出后续动作。
  但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杨奕帆的手臂,以现在林凌的握力,认真起来让人骨折都不是难事。
  不过林凌也没用到那么大力气,可杨奕帆还是疼地叫了出来。林凌赶紧偷偷使用治愈并松开手,杨奕帆啊着啊着声音就越来越小,发现不疼了。而此时大家的目光也都转移了过来,看到了这尴尬地一幕。
  杨奕帆觉得自己是个自来熟,想要跟尚未建交的人套个近乎,没想到闹了个笑话。
  杨奕帆越想越觉得蹊跷,他觉得林凌有些问题,在私下把林凌说地非常邪乎。
  从此以后,开始有人时不时地观察林凌。很多细节都可以看出,他已经变了不少,甚至说不像是以前的他了。
  林凌的长相还算清秀,五官端正不做作,看起来还是挺舒服的,身高也在中等偏上的水平,虽然穿着方面有些一言难尽,但还是加分点比较多。再加上人格方面的细微变化,让不少恋爱脑的女生有了试探他的想法。
  特别是前桌的胡梦妍,更是玩起了千层套路。平时不爱学习的她,在晚自习的时候,竟然拿起了崭新的五三出来,然后缓缓转过身,向林凌的学霸同桌问道:“学霸,这道题怎么做啊。”
  学霸先是一愣,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然后扫了下题目,便开始说道:“这个简单啊,就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
  学霸觉得题目太简单,随便讲两句应该就懂,然而胡梦妍压根就没打算听,还摆出一副听不懂要奔溃的样子。然后趴在林凌桌子上,不停地玩弄着林凌的文具,想通过触碰他的占有欲,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林凌并不善于应对女生,所以偏头转移视角,眼不见心不烦。于是胡梦妍开始下一步计划,向林凌主动搭话道:“你这橡皮擦真可爱,玩一下不介意吧?”
  “没事,喜欢就拿去吧。”
  “可是……”胡梦妍故弄玄虚地说道,手指在橡皮擦上画着圈圈。
  “可是什么?”林凌问道。
  “没你可爱。”胡梦妍说完就拿着橡皮转了回去。
  林凌听到这老套的土味情话,一脸懵逼地坐在那里,心想:“你丫的不是有男朋友吗?跟我尬撩啥呢。”
  他又把眼神移到班长杨奕帆头上,隐约地看到了一丝绿色的气息。而此时杨奕帆也恶狠狠地盯着他,林凌叹了口气,就自顾自地发呆了。
  之后在课间时,有越来越多的女生在他面前晃悠,林凌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名了。
  然而林凌并没有因此心花怒放,只是觉得他们很吵闹,但又不能理都不带理人家的,所以就经常尬笑着敷衍过去。
  杨奕帆本想让大家知道林凌的恐怖,却没想到让他的存在感飙升。在发现自己有些健康的绿色之后,开始有些慌了,决定让林凌出个丑。
  他了解到有些男生嫉妒心比较强,也有看不顺眼林凌这种爱装的人。找了个时机将他们凑在了一起,闲聊的时候故意带起节奏,剩下几人不约而同地跟着话题激烈讨论。
  他们觉得林凌总是孤身一人的,肯定是个内心阴暗的人,就这样的人都有女生围着他转。所以,他们决定教育一下这个怪胎,就当是保护女性,伸张正义。
  虽说想法有些幼稚,但他们也懂得光明正大地做坏事,当然是要打着正义的旗帜才行。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林凌没什么圈子,就算被人欺负也没人站出来帮他。
  在放学的时候,林凌被那几个男生拉了出来,正准备拉到没人的地方去教育教育。
  林凌可不像老实人那样任人摆布,一手一个瞬间三人倒地,然后用着看蝼蚁一般的眼神转向剩下的两个,把他们吓得往直退了几步。
  林凌也没过分地反向教育,毕竟不想把事情闹大,也没有幼稚到跟他们耍酷。可手脚就是不听他使唤,还是像个精神小伙一样插进了裤兜,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旁边的吃瓜群众也保持着距离,不敢随便起哄,并且给他让开一条路。他们都清楚,这样的身手除了练过的,就只有星月者能做的到了。
  虽然很多人都是憧憬着星月者,但真正在身边的时候,又有了不安甚至恐惧感。不过习惯了一个人的林凌,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孤身一人。只不过周围异样的眼神,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随着议论的声音的增加,事情也传的也越来越离谱,班主任也请他喝了茶,甚至在学校的新闻部都有了排版,夸大其词的描述,让林凌觉得压力山大。。
  星月者在人们心中有两大形象,一是破坏者,二是英雄勇者。这样两极分化的形象,就是主流媒体与自媒体导致的。
  林凌没有什么光辉事迹,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想要过着简单的生活,却总是被周围当做英雄或者怪物看待。两极分化的看法以及无端而起的流言蜚语,使他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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