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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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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天宵宫的人这么一闹,两人感情倒是增进不少。肖寄眯偶尔的眉目含情,也让文科有了恋爱的感觉。
  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文科并不清楚,毕竟现实生活中只是一个宅男,别说谈恋爱,连正常的人际交往都很少。
  听人说,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舒服,很融洽。你可以信任并依赖他(她)。他(她)像是一个亲密的家人,甚至可以说,比一个家人更亲密,而且在这亲密里,你更能体会到恋爱的感觉。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的人都是疯狂的,在所有的爱情里面,你都会觉得对方是做好看的。即使有别的比你的对象还要好看的异性,但对于你来说,对象还是最好看的。对象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
  恋爱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欣赏的感觉。会一对方为荣,会欣赏对方所有的一切,包括内在与外在的条件和优点,并且对方也让你感觉,处处以你为荣。如果这种感觉存在的话,不论他(她)做这件事是成功或失败,你都会欣赏他(她)的才华,而不是只重视结果。
  从这几点而言,文科感觉自己是恋爱了。
  只是肖寄眯具体想些什么,他并不清楚。
  肖寄眯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脑海里尽是文科说过的哪些话。“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后果我愿一力承担。”“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为了你,哪怕是和全世界做对,我也愿意。”
  当初和“天涯客”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但当时双方更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这种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举动是没有的。不然当初“天涯客”也不会因为他人一个简单陷害的“不贞”而当众退婚。若是深爱对方的话,别说只是疑是“不贞”了,就算真被他人玷污了,也是包容安慰,而不是落井下石。
  而刘耀文身为天下第一大势力无极宫的首席弟子,还是无极上人的独子,将来是有很大可能接掌无极宫的,身份地位不知比前未婚夫“天涯客”高了多少。
  可为了她,刘耀文却愿意宁愿背负庇护魔头的名声,始终对她不离不弃,甚至是为了她和同为三宫门派之一的天宵派正面作对。
  将来他所承担的可能是无极宫的责罚,甚至是失去首席弟子的身份,更严重的是,可能会被逐出无极宫,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此种种,虽然她嘴上不说,却也是芳心暗许了。
  一时转变立场,便立即为对方着想起来。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很容易让爱冲昏头脑。
  她决定离开了。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肖寄眯却也不曾马上离去,反而处处逢迎,让文科好不得意。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肖寄眯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道别:“耀文,感谢你这些天的陪伴,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但我是江湖上人人喊杀的女魔头,你是有大好前途的无极宫首席大弟子。我们同行,终会让你的名声受损。不如就此别过,有缘江湖再会。”
  文科那会想到肖寄眯会因这个原因想离开,虽说当初他以刘耀文的身份行走江湖,但对于无极宫,甚至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无极上人也没有多少归属感。
  对于个人名声,他更是不在意,反正只是梦境,要名声做什么,只要自己在梦境里开心就好了。
  为了打消肖寄眯离开的念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寄眯,如果你担心这些,那也好办,我现在就立马叛出无极宫,做一个闲云野鹤,咱们两个便能常常相聚,相伴山水间,岂不快哉?”
  肖寄眯闻言一愕,随即摇头苦笑。
  老实说,刘耀文的的这个提议,刚才确实颇为让她心动了一下。可刘耀文现在可不是无极宫的一个寻常弟子,而是首座弟子,将来是要接任无极宫宫主之位的。这种重要的弟子,如果轻易叛教而出,无极宫又怎甘会轻易放过他。无极宫的能量有多大,她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还是深为了解的。
  除非他们甘愿隐居,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出来,否则只要还在江湖上行走,总归是会被无极宫给找到的。更何况他们两人本身也不是无名之辈,如果让别人瞧到了,自然也会向无极宫通风报讯,那又得被无极宫找上门来。
  总之,无极宫真不是那么好脱离的。
  至于隐世不出,她自己是愿意的,可她却不想刘耀文也跟她一样过这样的生活,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有大好的前途,怎么可以从此做一个山野村夫呢。
  两人一种前行,尽赏沿途山水风光。
  这时,文科突然问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你听过这道诗吗?”
  肖寄眯摇头表示不知。
  是了。这里是无极大陆,不是地球,这个世界没有巫山,更不会有唐朝诗人元稹。
  这诗的意思是:我曾经都见过沧海了,而其他的水再也无法入我的法眼,也不可与沧海比肩。我曾经在巫山上见过云,而其他地方的云再也无法入我的法眼,也不能跟巫山比肩。仓促地由花丛中走过,懒得回头顾盼;这缘由,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曾经拥有过的你。
  这首诗对于他来说,倒是颇为契合,拿这首诗来跟肖寄眯表明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是契情契景。那是说看过她的美貌,眼里便再没有别的女子人。而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法替代的。
  肖寄眯听他念诗表白,不由晕生双颊,垂眉低目,可心中却也忍不住欢喜。
  可又想到马上到来的离别,肖寄眯又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
  文科没有发现肖寄眯的的异常,他现在满心欢喜,只想和肖寄眯携手同游,一起共度这梦境一生。如果这个梦不再醒来的话。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会有多大,第二天,看着肖寄眯留下的离别字条,文科感觉整个梦境世界都要崩塌了。
  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世界,要找一个刻意躲避的人,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难道真的要相忘于江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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