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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他伸杖诸水以上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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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义不行,神愤难平!天降血潮,长流有恨!”
  人群狂热地呐喊着向外走出了神殿,顺着人流向外,两兄弟很快回到了家中,阿奎纳斯已经洗完了碗,坐在一支淡黄色的蜡烛前,看着一枚污迹斑斑的马镫戒,
  “回了?”
  船长看着兄弟两个进门的身影,这样说道。
  “嗯……”
  两人若有所思地脱下了身上的长袍,坐到桌前。
  赛什看一眼楼上的房间,随口问道,
  “她还好吗?”
  “没死。外面怎么回事?”
  阿奎纳斯问道。
  赛什看一眼瑟努,瑟努看一眼房门和窗户,阿奎纳斯搭话,
  “放心吧,这地方可以说话,我检查过了。”
  “我大概对目前的情况心里有点概念了,但是不太确定。”
  赛什坐下来之后,看着桌子上那个马镫戒,缓缓说道,
  “瑟努,你说这个戒指是从纳布大祭司手上取下来的?是他让你送给上域摄政的?”
  “是。”
  “那河业联合呢,你刚刚跟我说那些人都是这个组织里的人?”
  “河业联合我知道,”阿奎纳斯插嘴进来,“那是些这里的水神信徒组织起来的团体,全是些靠着河水吃饭的人,我这段时间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欺行霸市,这地方大部分的水上生意都是他们的,昨天早上你不是看到有水手站在市场上吃鱼吗?那家伙就是他们的人。”
  瑟努把两只手放在桌上,
  “我知道的也差不多,这帮人是神殿里大部分贡品的来源,他们出手很阔,跟神殿里那些祭司的关系也很近。”
  “瑟努,你看到的澜堡的卫队长也是跟大祭司很像?”
  “是。”
  “这老狐狸,我之前就觉得这地方油水这么多,怎么没有人做主,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奎纳斯抱着肩膀,摇头感叹。
  瑟努也慢慢意识到了自己哥哥所指的内容,
  “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纳布大祭司?”
  “嗯,是的,就是他。他原来就是这里神殿的大祭司,管理着这座城里所有的明暗生意,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当监狱的典狱,保护自己入狱的手下。
  但是现在他爸爸死了,他必须要继承匹斯神的主祭位置,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去首都,虽然现在白城是一片废墟,但不可能永远维持那种状态,他一定会被调离此地,随法老南下。
  这就意味着他在父亲担任主祭时在这个地方经营了多年的大好局面全部都会消失。他到了首都只能是一个神宫的主人,永远是达夏尔的手下,这对于他而言恐怕是难以接受的。”
  赛什微微停顿,瑟努接了下去,
  “所以他就利用了上域摄政的事情,法老一直在怀疑上域摄政跟达夏尔有所勾结,但迟迟拿不出证据,而上域摄政又一直喊冤,再这样下去他难以维持自己的威信,所以他必须把上域摄政处死——你们渴吗?”
  瑟努起身去接水,赛什伸手示意要一杯的同时,接住了他的话茬,
  “但是上域摄政如果按照程序被处死了,达夏尔就彻底逃出罪责了,这显然不是我们的纳布大祭司愿意看到的,他需要一个空挡,他需要一个理由来对达夏尔出手——谢谢。”
  赛什接过水杯,瑟努接过话头,
  “法老当然不希望祭司团团结起来,这个国家因为神权的问题出过太多的事,他希望祭司团内部有冲突,这对他非常有好处。所以他默许了纳布大祭司的安排,让他借我——一个达夏尔亲信的手,把上域摄政暗杀,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始对达夏尔下手了。”
  瑟努端起杯子,啜饮一口,赛什接着他说了下去,
  “实际上下午那帮人就是找了理由来抓瑟努的,但达夏尔还没有下台,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的情况,所以最后我们占了这个便宜,把他们骗走了。”
  赛什缓一口气,瑟努立刻提出了问题,
  “接下来就是要怎么真正处理达夏尔了。”
  赛什点点头,继续解释,
  “法老有理由,达夏尔的亲信杀了自己的要犯,但瑟努又是匹斯神殿的祭司,这件事如果从瑟努下手,按照达夏尔的手段,纳布大祭司八成也脱不了干系,他想处理祭司团,但不是一锅端,如果一手连续干掉两个主祭,很难保证祭司团还会继续内斗下去。
  所以他选择了纵容纳布大祭司动手,纳布大祭司就安排了这场血潮,煽动了那些靠河上的生意吃饭的人,他们现在正在往阿蒙神殿走,是纳布准备要借暴民的手除掉达夏尔。”
  这段解释说完,瑟努立刻提出了疑问,
  “这个解释虽然大部分都说得通,但细节上还是存在着很多的问题,我现在为什么还一点事都没有,他们为什么不来灭口?
  不仅如此,那天晚上达夏尔在澜堡做什么,他看到了戒指,为什么不阻止我?
  最后,如果那些卫兵是真的来抓我的,那个女人……”
  三个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楼上,阿奎纳斯立刻起身三两步爬上了楼梯,两兄弟紧随其后,
  一张空床,阿奎纳斯用伸进被单下面,目光投向了房间里小的可怜的窗户,
  “刚走,还是热的。”
  “你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情况?”
  赛什走到窗前,伸头查看着,问道。
  “发烧得厉害,身上的血止了,但那种样子……”
  “不像是装的,我跟哥哥在这里给她喂东西的时候也是,脸色也好,呼吸也好,那种样子绝对不是轻易能够装得出来的,除非……”
  除非后面的话瑟努没有信心说下去,赛什替他提出了反驳,
  “那个把我们养大的欧卡已经死了,阿奎纳斯你也看见了,你也在场。虽然她是我们知道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能够完成这种程度的易容的人,但刚刚那个家伙绝不是欧卡,我感觉得出来。你们应该也是。”
  赛什看着屋里的两人,两个人都同意了他的说法,他继续把头伸出窗外,这一次不是看着附近,不是查看一个可能的易容者,从自己家里逃出去的路线,而是看向了远方,这座城市里的另一头,供奉着法老守护神,阿蒙神的巨大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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