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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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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小小!!”
  寂寥的夜里,木床上睡着的少年猛然坐起,撕心裂肺的喊出声来。
  “要死啊,大半夜的鬼叫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邻居张姐火燎火燎的大嗓门传来:“这小兔崽子,平时看他的样子就不正经,这不,一到晚上就开始鬼嚎,也不知道是和哪家姑娘,真是不知羞耻啊。”
  ……
  “呼呼……”
  江诚掀开身上的麻布被子端坐起来,豆大的汗珠滑过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掉,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疑不定看向四周。
  窄小的木房子里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上面已经附满了灰尘,房子的屋顶是用茅草堆架而成的,有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让江诚可以看到上面的蜘蛛网。
  没错。
  这是他家。
  而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没事的。
  那些都是假的。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江诚安慰着自己。
  可是他一闭上眼睛那个悬挂在塔楼的瘦小女孩仍然挥之不去,一想起她血污四溅的脸,一想到她在自己怀里稚气的喊哥哥,江诚的身上就恍若千刀万剐。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心里简直难受的要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看重那个梦里的女孩。
  明明在堡垒里生存,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自私市侩的,虚假无情的,骄纵暴戾的,就连为数不多,比较好相处的好人,江诚都一一见识过。
  或许就是因为以前见到过的人太多,以至于他现在学会把自己的门关上去,封闭着保护起来。
  直到一个女孩在门外哭了许久,他听得不忍心,才去把门打开,却发现女孩已经走了,叫也叫不回来。
  “唉。”
  江诚长出一口气,推开床边的木窗,伸头出去。
  暗淡的天空上,星星在圆月边闪烁,黑风从无人的街道呜呜刮过,夜晚的堡垒通常是很安静的,因为谁也不想制造出声响引人前来,除了隔壁那个中年大妈。
  “你看你看,被老娘我说中了吧,刚刚还喊那么大声,现在就不行了,啧啧啧,这年轻人啊!”张姐再接再厉的继续大骂。
  “得了得了,老婆你也少说几句,大半夜的,快回来睡觉吧。”张叔在旁边头疼的劝道。
  “这就行了?老张啊,我看你就是太老实了,之前才在麻冈区里受人家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来到这里,区区一个半大小子,你怕啥?”
  “你那时不还是一样嘛……”
  “你说啥!”
  “没什么,没什么,唉……”张叔决定什么也不管开始睡觉算了。
  “这不知燥的小东西啊,没爹没娘的,就是缺教养!”张姐愈加兴奋,她觉得自己已经渐入佳境。
  之前住在麻冈区里,那些人哟,个个人高马大的不好惹,自己攒了一肚子的气,今晚得好好释放出来才行。
  自己刚搬到沉椿区时,还听别人说自己的新邻居是个狠家伙来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怂包而已。
  “狗娘养的,大半夜吵到老娘我睡觉,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我限你现在立刻出来向我道歉,不然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好啊,不出来是吧,那我就进去找你算账!”张姐打开门,正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黑影飞来。
  “啪嗒!!”
  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动,张姐庞大的身躯倒在了自家门口处。
  周围一切重归于寂静,连床上的张叔在听到声音后,也仅仅是翻了个身后继续睡下去,没有了妻子的吵嚷,张叔眉头都舒展开了,睡的甚是香甜。
  “本来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能砸到啊。”江诚通过窗口看着外面乌漆麻黑的景象,不由感慨:“这板砖真他娘顺手,不枉我当初万里挑一选它回来垫桌子。”
  江诚满意的拍拍手,钻进被子里再度闭上眼睛,只要接着睡一次,说不定还能进入到那个梦中的城市里去。
  江诚平躺在床上,尽力放松之前紧绷绷的身体,让自己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他从未这么盼望过能够睡着。
  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虽然看到最后的那一幕,但谁知道这是不是小小自己故意弄出来吓唬他的呢。
  毕竟她连梦境的场景都能切换,本事大着呢,不可太早下定论。
  如果再见到她,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啧啧,这个应该好好想想,如果还像之前那样,那就太尴尬了。
  临近凌晨时分。
  万物俱籁。
  …………
  ……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江诚觉得自己难以进入状态。
  他喵的。
  难道我失眠了?
  他烦躁的坐起身来抓自己头发,该死的,平时不想睡的时候老是发困,现在想睡觉反而又睡不着了,自己真是犯贱。
  江诚感到郁闷,他抽出右手,在他的手腕处戴着条金属制品,上面有指针不断转动,表面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按在私塾里教书的邓老师来讲的话,这东西应该叫作…手表是吧,听他说是拿来看时间的。
  不过自己当时可不管这么多,在野外他捡到这玩意时一看它材质不俗,第一反应是能卖多少钱。
  谁知道,自己把它洗干净后,拿到集市上,结果根本无人问津,这年头大家缺的都是粮食,谁会关注你的商品好不好看啊。
  不过倒还是有几个人认了出来,说这玩意表面那层透明材质是玻璃来着,但在他们和江诚商量着能不能把那层玻璃撬下来卖时,江诚黑着脸立马赶人。
  开玩笑呢,他可不蠢,这种工艺品就是要整个卖才值钱,你给我拆下来,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秉持着远大的信念,江诚决定要找到个识货的买家,于是他就傻傻的在集市站了一个下午。
  在江诚心态崩掉之前,踩着人字拖来买菜的邓老师就像一盏指路明灯出现在他面前。
  “这东西在城市里还挺容易见到的,在堡垒就难了。”
  不愧是教过书还进过城市的人,就是权威啊,比那些不识货的土老帽强多了。
  不过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大字不识的,妥妥文盲一个。
  咳咳。
  算了。
  这个并不重要。
  得知手表一般是城市居民使用的之后,江诚对这玩意儿就更稀奇了,平日里宝贝的不行,还死缠着邓老头教会了他手表的使用方法。
  “四点三十,是个不错的时间。”
  江诚看了一眼手表后,把床尾那件皮袄子外套抓过来披在身上,他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伸手摸索着开始穿鞋。。
  既然睡不着,不如去看看自己昨天布置的陷阱有什么收获吧。
  江诚直起身来,将一把短刀系在腰间,推开木门,迎着朦胧的夜色走出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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