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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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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遒安顿好了小葵,跟阿白走出那间平房,又坐上了那辆车,苏遒仍旧坐在后排,尽管阿白的身旁还有一个位置。
  车子缓缓开动,低沉的引擎声慢慢响起。
  “还是那些人吗?”苏遒开口问道。
  “你是说‘’吗?”
  “嗯。”
  “这三年输送进了几个新血液,是几个狂妄的家伙。”阿白淡淡道,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是那些大人物把自己的子孙安插进来便于控制吗?”苏遒冷笑。
  “可以这么理解,”阿白说,“还有一个人,也加入了。”
  “祁冬平?”苏遒皱了皱眉,“他那个身体,掺和进来干什么?”
  “自你走了之后,队长的位置一直空缺着,没有人能实际地掌握住这群杀戮机器。”
  “把自己比喻成杀戮机器,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能不带表情地说出来了。”苏遒笑了笑。
  阿白的脸微微一红,作为一名军人,她确实非常出色,但是作为女孩,她才刚刚入门。
  “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苏遒收起笑脸,“祁冬平要搅和这趟浑水,是想帮那个人控制住这支队伍,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候多一份力量吧。”
  “你打算怎么办?”
  “去见见祁冬平吧。”他扭头看向车窗外那越来越近的高塔,眼神陌落。
  “谢谢你,”苏遒突然说,“接下来的路,该我自己闯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需要再陪我搅和这趟浑水了。”
  阿白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车子驶近,他们下了车,向高塔内部走去,却忽然被高大的机甲拦住去路。
  敢在巴别塔附近驾驶机甲,要么是研究室里那帮疯子的测试,要么就是某些大人物的纨绔子孙,苏遒都不用猜,这显然属于后者,毕竟路守彦那个疯子弄出来的动静,不可能这么小。
  当初他为了测试一样新式武器,却又不确定武器的威力,将武器实验设置在地下二十米,结果就是以测试地点开始呈扇形的大约十里范围内的房屋地基被毁,险些造成大面积伤亡,那个疯子最后递交的报告却是:武器威力未达预期情况,申请一个月之后重新测试。接到报告的那帮人面色铁青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提前驱散了巴别塔周边的所以人员。
  但是这位的目标,显然是他们二人,确切地说,苏遒可以确定这位纨绔子弟的目标是阿白。
  那人打开面罩,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庞,满脸的傲气,却没有经过过多的磨练,在苏遒眼里,他和那种刚穿上机甲耀武扬威的孩子没有区别。
  “你像夏至的分界线,是我一生里最长的那个白天。”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束花,递向阿白。
  阿白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扭头对苏遒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新鲜血液,的新成员。”
  苏遒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却再度被他拦下。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他的话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苏遒不耐烦地绕开,径直走进塔内,阿白摇了摇头,无奈地跟了上去,他还傻傻地怔住,手上抓着那束不合时宜的黄花。
  他恶狠狠地把花丢在地上踩碎,驾驶着机甲跟了上去。
  苏遒走进塔内,却被门口的人拦下,阿白在他身后示意方向,门口的人肃然起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理。
  苏遒走到电梯前,却无权限通过,他的信息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就被消除了,所以他现在在这偌大的塔内,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身份的普通人。
  “我还以为是什么权贵人家的子孙,却没想到是个贱民。”那少年驾驶机甲过来落井下石。
  阿白无奈地扶额,她现在只想尽早让这个蠢货滚蛋。
  “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个老混蛋能教育出你这么一头蠢驴。”苏遒冷声说,他在电梯旁的通讯台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冷地看着他。
  “你说我是什么?”他憋红了脸,眼中透露出愤怒,他甚至想靠着这台机甲捏碎苏遒的头颅,但是他也会因此被关进监狱,就算他爷爷想把他弄出来也要费不少劲。
  苏遒没有回答,耐心地等着通讯接通。
  “是谁?”柔弱的声音从通讯耳机中传出。
  “是我。”苏遒淡淡地说。
  另外一头顿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伴随着阵阵咳嗽,“好久不见了,哥哥。”
  穿着机甲的少年突然呆住,他当然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也知道被他称作哥哥的人,只有那一个——他养父的儿子,苏遒!
  “能不能开下电梯门让我上去,”苏遒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没有权限。”
  “当然。”祁冬平咳嗽了两声,挂断了通讯,电梯门随即开启。
  “你原来是那个残废的哥哥,那个通敌罪人的儿子。”机甲内的少年冷笑着说。
  苏遒迈入电梯的半个身子忽然停下,他转头目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穿着机甲的少年。
  “你爷爷是韩北石吧?”苏遒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向苏遒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因为你和你爷爷身上有一种同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味道?”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疯了吧。”
  苏遒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电梯开始稳步上升。
  “阿白,”他对着阿白招了招手,“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阿白便登上了另一部电梯,电梯门沉重地关上。
  他第一次从这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对自己彻底的绝望,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
  ⁣⁣⁣⁣
  苏遒推开大理石质地的大门,走进敞亮的屋内,祁冬平也拨动轮椅按钮慢慢向苏遒开去。
  “三年了,你还是回来了。”祁冬平平淡地看着苏遒,没有任何兄弟重逢的喜悦。
  “是啊,三年了,我又回来了。”
  “如果父亲还在的话......”
  “别跟我提他!”苏遒怒喝。
  祁冬平没有在意他,继续说下去:“如果父亲还在,他一定会重罚你,他不认可你做的任何决定......”
  苏遒突然暴起跳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轮椅上提起来,打断他的话。
  “他不认可你做的任何决定,却愿意教你他所知道的一切。”祁冬平咳嗽了两声,恶狠狠地盯着苏遒。
  苏遒把他丢回轮椅,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
  “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自己,”祁冬平说,“但是你需要支持者,但是那些老家伙肯定不会对你给予帮助,你想重回‘’,查明那一年发生的所有事,而且你很在意父亲最后留给你的那几句话,你想知道真相。”
  苏遒叹了口气:“你在思维方面简直和他一模一样,我在你们面前藏不住任何秘密。”
  祁冬平笑了笑,调整了轮椅的方向,他与苏遒一起面朝着窗外。
  “决定好了吗,”祁冬平问,“这一次,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我明白。”
  “答应我一件事,别把小葵卷进来。”这是祁冬平的底线。
  “我知道,”苏遒顿了顿,“如果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小葵就拜托你了。”
  “你绝对会活着见证曙光的。”祁冬平喃喃。
  “你说什么?”苏遒疑惑,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我一定会照顾好小葵的。”
  他们二人就像以前一样突然默契地笑了出来。
  “说实话,苏遒,”祁冬平郑重地说,“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明确自己的立场,你就不怕我最后反咬你一口?”
  “还记得小时候吓着小葵的那只大狗吗?真的很凶......”苏遒答非所问。
  ⁣⁣⁣⁣
  苏遒回到阿白家中,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小葵,想起父亲最后响起的话。
  “不管今后怎么样,永远不要依赖你的机甲和武器,那是能吞噬人心的东西!”
  你明明这么说,自己却驾驶着你所不齿的东西去赴死,这话可真没什么说服力呢。苏遒在心里笑了笑。
  小葵转了一下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坐在床边的哥哥。
  “吵醒你了吗,对不起。”苏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你这个大骗子!”小葵软弱无力地说着,“明明说好给我讲故事的。”
  “好,”苏遒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哥哥给你讲。”
  小女孩突然来了精神一般,摇了摇脑袋,聚精会神地听着哥哥说的每个字。
  “从前有个还在学走路的小女孩,被她的两个哥哥搀扶着在家门口玩耍,却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条大狗,小女孩害怕极了,当场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她的两个哥哥明明怕的要死,却为了小女孩一个捡起大石头一个捡起木棍去跟大狗战斗,小女孩看见保护自己的两个哥哥,开心地在拍手咿呀咿呀含糊不清地喊着‘哥哥’‘哥哥’......”
  “小葵没有两个哥哥,小葵很羡慕那个小女孩,但是小葵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小女孩认真地说。
  苏遒笑着亲了她的额头,把她抱回被窝,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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