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巫神庙

　　巫村入口外，山路崎岖蜿蜒，只见一男一女并肩齐行。年轻男子头戴高冠，腰悬翠玉，一副富家公子装扮。女子三十模样身姿妖娆，丹凤眼眸，浑身气息散发出风流韵味，绿色衣裳，以轻纱掩面。
　　二人左顾右盼，不时低头看向手中兽皮，垫起脚尖，极目远眺。
　　午间阳光灼灼，女子以手遮阳，好奇的问起身旁低头查阅兽皮的年轻男子：“我说蔡京，你能确定哪什么巫神庙就在此地？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蔡京眯眼含笑：“青石镇部族六处，前面五处还好，均有在地图上清晰标记，就是这巫村，山脉纵横，茂林阴郁隐蔽异常。从此图上路线方位来看应该就在前边了。”
　　女子挺起胸脯，胸口风光饱满，白嫩的手掌虚空扇了扇风，柔声问到：“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宝贝。”
　　蔡京目光贪婪的在前者胸前一扫，咽下口水，二人结伴同行半个多月，几乎端掉青石镇所有的庙宇，仅剩这巫村的巫神庙。虽说部族不过粗鄙的乡村老民，但能延续至今，多半是大能武修后裔，而部族神庙供奉的，很大部分是祖上遗留之物。
　　宗门叫他们下山历练，倘若回去之时，毫无收获，那只能在山门内从此坐冷板凳了。
　　寻常下山弟子，多数可遇到机缘，但有福享受的少之又少，毕竟世间强取豪夺之事时有发生，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吃螃蟹，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一般的机缘，多是古墓秘境，洞天福地等，但这些宝地一旦现世必定会吸引无数强者争夺。与其冒着生命危险虎口夺食，到不如在这乡野之地，探寻部落遗宝，零风险高回报。而且前面五个部族收获颇丰，青石镇就剩这最为隐蔽的巫村想来定是不会大失所望。
　　“宁仙子可不要小看这巫村，虽然人口不足三百人，但听赵长老说过，巫村所供奉的巫神是了不得人物。且族内人人种有符纹，依靠符纹之力，可力达万钧。”
　　宁月兰红嘴微张，显然惊讶于蔡京所言。
　　“那岂不是以普通身躯，达到气旋境初期。”
　　蔡京笑而不答，手指指了指眼前茂密丛生的树林，隐约可见屋舍俨然，沉吟道：“若所料不错，前方正式巫村。”
　　宁月兰顺着对方手指看去，果然隐约可见栅栏石墙。当下高兴的快步上前，刚走三四步，就被蔡京叫住。
　　“宁仙子，可曾记得当初结伴时的约定。”
　　宁月兰停住脚跟，美目中一丝狠辣闪过，但很快消散，笑吟吟的扭过蛇腰，眼波似水的柔声道：“当然记得，事成之后任凭蔡公子采撷。”
　　蔡京可不吃她这一套，这女人在三城五岳的风评可是不怎么好，不说水性杨花，单是从接触过她的男子都下场凄凉就知道对方可不是个什么柔水弱女。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蔡京收起兽皮，负手胸前沉声道：“你我约定，此番结伴所得之宝，均交由双方宗门师祖鉴定，评定宝物分量，平均分配，再以养灵石作差额添补。遇到强敌需同赴难，共进退。”
　　“哎哟，我的蔡大公子，姐姐答应的事还会忘记不成。”宁月兰娇滴滴一笑，柔嫩的小手拍打着蔡京的胸脯，酥胸一挺，低声道：“只要宝物稀罕珍贵，姐姐一开心，还不是便宜你这小坏蛋。”
　　香气扑鼻，莹白似雪的肌肤清晰可见，蔡京看得口干舌燥，强忍住心猿意马的冲动，面红的朝前跨过几步。朗声道：“既然宁仙子不曾忘记，蔡某也不赘言，你我此番进入巫村需得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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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老罗一段‘飘逸’的舞蹈完后，众人才齐齐起身，朝着石门内走去。
　　越是往里走，香味越浓，走在前头的中年男子们高举火把，每过一节就点亮安置在两旁的石柱篝火，原本略有阴潮的岩洞，片刻后暖洋干燥。
　　罗天用手摩挲着岩壁，新奇的打量着岩壁上雕刻的图形，有手持弓箭射击猛兽的，有小孩围着大人嬉戏打闹的，有人身鬼脸的狰狞怪兽袭击村民的，奇形怪状的图案一直延伸至山洞最里面。
　　“这是巫村的先祖，阿爸跟我说过，巫神庙岩壁上，雕刻着我们巫村的先人。”小虎指着岩壁上的图案，小声低吟。
　　众人随着岩洞朝左拐去，路越来越宽，走了十分钟后，一片足有百余平米宽的空地出现面前，空地尽头是一道八九米高，十余米宽的巨大石门，气势磅礴的镶嵌在岩壁，横断去路。
　　石门两侧耸立着两根雕着奇异图案的石柱，仔细辨认之下竟极其相似张根等人催动符纹时所映现出的纹路，那沁人心脾的香气正是从门缝内溢出。
　　“妇人留在此处，其余众人随我进来。”老罗站在石门前，环顾四周，旋即又吩咐张根：“带两个人到洞外守候，以防猛兽生人闯入。”
　　后者应声，带着两个猎手，跨步穿过人群，朝后方走去。
　　老罗拂尘搭在肩上，闭目口诵几句咒语，地上尘土飞扬，周身兽皮无风自动。右掌前伸，只见掌上缭绕起暗红色的符纹。蓦地，光芒陡然暴涨，符纹胀大足足十倍有余，纹路清晰游动，宛如暗红色的血液在流淌。
　　“嘶……”罗天诧异，这老罗当真深藏不露啊。
　　老罗手掌轻轻对着石门上的一处掌印凹坑一推，石门上红光闪耀，纹路如同电流般在门面上下窜动。
　　“嘎”的一声，石门一震，徐徐朝里打开，几乎在同一瞬间，白色光芒与香气瞬息袭来，宛如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这就是巫神！”
　　罗天站立在一处石阶下，面前是一座石头雕刻而成的巨大神像，足有十米高大，高鼻宽眉，炯炯有神。手持拂尘，食指轻捻，座下是一片宽大的树叶。
　　神像两旁是近三米高的香炉，青烟袅袅，刚才的异香就是从这传出的。
　　“将祭品供上！”老罗吩咐。
　　各色丰美的祭品齐齐摆在巫神座下一处祭台上，祭台石面涂画着诡异复杂的符印，仔细辨认，很像当初罗天所躺祭台的扩大版。
　　物品摆放完毕，跟着老罗带领大家进行虔诚祷告。
　　“伟大的巫神，请保佑族人世代平安，福泽延绵，我们将世代虔诚祭祀您。”
　　所有人都露出郑重之色，三跪九拜。
　　拜完，几名老人连同老罗，装容肃穆的围在祭品高台又进行了一段舞蹈。
　　巫村祭祀巫神，每五年一次，村中青壮五年一长，每五年都会挑出年轻力壮的青年进行神纹接种，至于功效多大，那就看自身造化。
　　其余四年内，因村内青壮并为成形，加之路途遥远，沿途猛兽袭击，是以四年内的每年年末，都是在村口的祭台，燃起祭火，跪在祭台边上对巫神进行虔诚祷告。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老人们停下舞蹈，共同参拜神像高声大呼：“礼成！”
　　“巫神是我们伟大的神灵，守护着巫村，让我们衣食无忧，健康成长，身为巫村族民，当铭记于心，感恩巫神。下面进行神纹接种，念到名字的走上高台。”老罗拂尘一甩，慈目环视底下的后生晚辈。
　　“张大锤！”
　　“有！”
　　随着老罗一声言语，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神情激动的从人群中站出，走向高台。
　　罗天认得此人，这少年正是张根的独子，当然，也完全延续了张根健壮的基因，长得虎背熊腰，两米的高个子。
　　老罗拂尘一甩，口中轻喝：“敕！”
　　一团刺眼光芒从神像捻起的食指内飞掠而出，击中张大锤眉心。。
　　后者身躯一颤，面色涨红，仿佛在拼命压制或憋住什么一般，跟着只见其掌心忽然冒出一道亮光。“嗡”的一声，符纹光印出现在掌中，金属色泽，纹路鎏金。
　　待光芒消失，张大锤深深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比之前又大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