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惹哭 琼恩·雪诺

　　劳勃这次来是因为前国王首相琼恩·艾林死了，他需要一个新的国王首相。
　　于是，想到了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艾德。他一边说着琼恩·艾林的事，和艾德行走在史塔克家的墓室里。
　　“我需要你，奈德。”
　　“来君临辅助我，你在这里简直大材小用。”
　　“艾德·史塔克大人，我将任命你为御前首相。”
　　该来的还是来了。艾德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他只想在临冬城相妻教子……
　　艾德跪下道：“对不起，恐怕我无法胜任。”
　　……
　　夜晚，所有人都沉浸在宴会的喜悦中。
　　琼恩·雪诺则独自一人对着布偶练剑。他的母亲不会让私生子参加宴会的，那是对客人的不尊敬。他每一次斩击都用尽最大的力量，怒气也全部撒在布偶上。
　　佐助在塔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原来将来的王也不是生来就那么大能耐啊。他也会愤怒，委屈……
　　佐助知道自己成不了首领，所以帮助别人成长也不错，这样就不用担心有责任，无拘无束才是最自在的。
　　当他正准备去交涉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他只好隐匿下去。等人走后再找机会。
　　班扬·史塔克现在刚从长城骑马回来，史塔克历代都要派人去加入守夜人，他现在已经是守夜人首席游骑兵。
　　看到独自练剑的琼恩，他不由得想走过去叙旧。
　　……
　　“怎么不去参加宴会？”
　　琼恩想逃避这个问题，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史塔克夫人认为，私生子出现在宴席上，是对王族的不敬。”
　　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班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长城永远欢迎你！私生子也可以一块畅饮。”
　　琼恩知道这是安慰，不过，趁此机会他可以去长城为了荣誉而战，这样，别人再不会因为私生子而嘲笑他了。
　　他眼里充满希冀。
　　“那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我吧！”
　　班扬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才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
　　“琼恩……”
　　“只要您开口，父亲一定会答应的。我敢肯定。”
　　班扬有些慌了。
　　“长城难不成会跑掉吗？”
　　他希望以此脱身，不过琼恩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我已经做好宣誓的准备。”
　　班扬：“你完全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不能娶妻，不能生儿育女……”
　　“我才不在乎那些！”
　　他只想摆脱私生子的名头。
　　“如果你经历过这些，你就不会说了……”
　　城堡顶部的佐助也深感认同。
　　长城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哪里是小偷，流氓，强女干犯流放的地方。像他的性格，去了长城一定大失所望，然后会被人针对。
　　班扬说道：“我该进去了，还得帮你父亲应酬宾客……晚上再聊。”
　　琼恩觉得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效果都没有。正准备继续练剑，旁边有一个声音传来。
　　佐助皱了皱眉。
　　提利昂·兰尼斯特喝着酒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当他看见私生子，残废，不幸的人都想去帮一把，他倚在门框边说道：“原来你的叔叔是守夜人？”
　　琼恩看向侏儒。
　　“你怎么在这？”
　　提利昂·兰尼斯特拐着别扭的步子走了出来，虽然跟兰尼斯特一样的金发，但是却是个侏儒，两个眼珠子还是一黑一绿，异常丑陋，而且毒舌。
　　世人也称他为小恶魔。
　　提利昂嘲讽道：“我来参加王后的接风宴啊！”
　　“你就是王后的弟弟，提利昂·兰尼斯特吧。”
　　提利昂笑了笑。
　　“嗯，这算是我最好成就吧。而你……就是艾德·史塔克的私生子，琼恩·雪诺吧。”
　　琼恩恨了他一眼，径直走开了。
　　“对不起，我冒犯你了吗？”
　　琼恩停下脚步。提利昂喝完酒走向琼恩，继续说着轻描淡写的话，但却深深刺痛着琼恩的心。
　　“但你确实是私生子。”
　　“我确实是艾德·史塔克大人的儿子。”
　　提利昂步步紧逼。
　　“但是史塔克夫人不是你的母亲。所以……你是私生子。”
　　提利昂没有说错，这些全部是琼恩逃避的禁区，他的眼角噙着泪水。
　　“听我一句言吧，私生子小弟。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
　　“要学会用它武装自己，不让人以此伤害你。”
　　说罢，提利昂又拐着奇怪的步子离开。
　　琼恩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琼恩强忍着打他的冲动，牙齿里对那侏儒背影挤出这几个字。
　　“你又不是私生子怎么能明白我的感受？”
　　提利昂自嘲一笑。“全天下的侏儒在他父亲眼里都是私生子。”
　　提利昂又猛灌了一口酒才离开。琼恩却已经被惹火了，随即气冲冲的拿起剑狠狠地劈向布偶。
　　“当~”
　　清脆的金属音过后，他发现……自己的剑断了。当即愣在那，过了一会儿，他颤抖着双手，泪花在眼角打转。
　　“为什么？”
　　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凯特琳，班扬叔叔，还有那个侏儒，一个接一个来嘲笑他，伤害他的自尊心，现在连他的佩剑都跟他作对。
　　我生下来是个错误吗？琼恩无力地跪在地上，失声呜咽。
　　他并没有看见黑夜的黑袍。佐助尴尬地现在他前面，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他头一次惹哭别人，还是个大男人。
　　过了一会儿，琼恩擦着泪水站起身。发现面前多了一个黑袍，他急忙转过身，悄悄擦干泪水。
　　佐助安慰道：“不用躲了，我全看见了，我从小到大可没哭过。”
　　琼恩猛的转过头吼道：“你根本就不懂！”
　　佐助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我不需要懂，我只看到了一个哭哭啼啼的懦夫。并告诉他，他的懦夫行径已经被别人知道了而已。”
　　琼恩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怒火，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盯着黑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懦—夫！”
　　佐助玩味地笑了笑。
　　“你就是！”
　　琼恩的怒火再次被挑起。“我—不—是！”
　　佐助摇了摇头，也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就……”
　　琼恩提起那把断剑，说道：“你是想试试我的剑吗？我不介意给你个教训。”
　　佐助再次抽出他的草薙剑。
　　“你的剑已经断了，是被我的剑斩断的。”
　　琼恩发泄地将断剑丢在地上，似乎责怪剑的不争气。现在才知道他的剑是被人斩断的，心里的不适减缓后，也冷静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佐助从阴影中走出来，露出他消瘦的身形，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左边半张脸，看不清脸，个子很高。
　　“吾名宇智波佐助，为了……铲除异鬼，所以才来北境。”
　　琼恩满脸荒唐。然后摆出严肃脸说道：“我现在可不喜欢开玩笑，异鬼在八千年前就消灭了，别想蒙混过关。我随时可以叫守卫抓住你。”
　　“好吧，提前告诉你一件事，……算了，明天你会来找我的，我在残塔上等你。”
　　说罢，眼前的黑袍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