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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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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把领主的象征送了出去,但时间还短,一切照旧。
  吩咐仆人搬来椅子,摆放在面积达100平方的城堡阳台边缘,卡森觉得自己是个大富翁。
  围在周围的仆人,其实素质不高,不过,在卡森面前,会一板一眼、安安静静地工作,很有培训的成果。卡森不喜欢这些仆人,当然,讨厌也说不上。
  平常的时候,姓霍普金的人们连倒水和穿衣服都需要仆人配合,这种生活只会让人坠落,并不能促人上进,卡森对此很警惕,近段时间坚持自己动手做一些日常的活。
  “你好像不喜欢父亲留下的仆人。”
  夜幕降临之后,阳台上点起了一圈蜡烛,坦隆特和丽珊也学着各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阳台栏杆边缘,眺望城堡外面的景色。短暂相处,丽珊敏锐地发现,她的哥哥卡森对家族培养出来的仆人不满意。
  “我喜欢不喜欢,都无所谓啦。我会跟尤逊斯说,他要完全掌握圣盘领,就必须来霍普金城堡。到时候,这些仆人都属于尤逊斯,除非我们作客,不然以后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些仆人。”卡森数着黑暗里面稀疏的灯光,心里盘算,如果有大批重铠步兵涌过来,圣盘领的民兵可以抵挡多久。
  “卡森,你连祖先们一块块石头攒出来的城堡,也要送给那个尤逊斯吗?”丽珊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坦隆特和丽珊才12岁,对于每天像空气一样出现在身边的仆人,他们觉得可有可无。只有占地广阔、高5层、价值极多金币的城堡,才真正让他们两个在意。
  “不算送,我会拿它来换尤逊斯手上的东西。你们觉得,野鹿水塘怎么样?”
  “野鹿水塘,是什么地方?”
  坦隆特和丽珊齐齐看向卡森,等待他们哥哥的回答。
  “我只知道这个地名。至于它具体是什么样子,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我们等等?我已经派人出去告诉尤逊斯,如果他想完全掌握圣盘领,他必须在今晚的时候,来我们霍普金城堡提出请求。尤逊斯应该不用多久就到。”
  坦隆特和丽珊缩了缩脑袋,表现得很沮丧。
  这不怪他们俩个。如果不知道在历史上,不久的将来,尤逊斯将正式成为圣盘领领主,并且开启他残暴的统治,像卡森这样,先把象征圣盘领的戒指送给尤逊斯,接着又把家族的城堡交到尤逊斯手里,所作所为几乎等同自掘坟墓了。
  “安心啦,我会要求尤逊斯保留我们霍普金家族领主的称号,每个月交付圣盘领5%税收作为家族的租金,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到野鹿水塘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就是不知道尤逊斯会不会答应我条件。”
  “我郑重地答复您,卡森.霍普金领主,您的意愿,我将会接受。”尤逊斯的声音一反中午的压抑,他带着十几个心腹,出现在卡森三兄妹所在的阳台门后。
  坦隆特霍然站起。丽珊虽然动作优雅,也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尤逊斯突然出现,确实打破了许多规矩。在霍普金家族的城堡里,穿过接近80人规模的保安人员的层层防线,出现在主人的身后,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尤逊斯已经掌握了霍普金家族成员的性命。
  霍普金家族还是圣盘领领主的家族,卡森.霍普森还是大家公认的领主。
  尤逊斯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或者说,他用圣盘戒一路穿透城堡的防线时,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失礼,只不过莽撞和失礼,也属于尤逊斯试探的部分动作。
  尤逊斯没有致歉,仅仅朝卡森三兄妹露出一个大大的友好的笑脸,企图用笨拙的亲切化解两位小霍普金的不满。
  卡森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从椅子上站起,伸出手指,轻松地遥遥指指尤逊斯,然后大大地张开双手,半昂起头说道:“这里,占地2000多平方的5层的城堡,是我的。城堡前方广场繁华的铺位,是我的。给你带路的优秀的仆人,还是我的。统统这些,我想换一些东西。”
  “我在听,我的朋友。”尤逊斯走到卡森旁边,在仆人同时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昂起头,看向张开双臂的卡森,“不过你最好快一点,三熊领的军队,已经出现在300里的地方。”
  卡森伸手揉揉自己皱起的眉头,伸手转动自己的椅子,和尤逊斯面对面而坐:“你保留我的领主身份,再给我野鹿水塘,怎样?——我已经在前线安排了些手段,希望拖住三熊领的军队。”
  尤逊斯凝重地摇摇头:“野鹿水塘……不能给你,我在那里的布置有点危险。你领主的头衔,我再想想——话说,你在前线的布置,很蹩脚。如果遇到我,最多拖住我10分钟。”
  “竟然你想当圣盘领的领主,那我就不要了,但野鹿水塘还是给我吧,你总不能一毛不拔。”
  “你真的知道野鹿水塘有什么吗?我很怀疑!那里……我很抱歉,我布置了一种出卖灵魂的仪式,它不应该出现。”
  “行了,我要的就是你的那个仪式。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卡森伸手揽住尤逊斯的肩膀,从椅子上站起。
  对于这个极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亲昵动作,尤逊斯表现得浑身僵硬,坦隆特和丽珊则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
  这些所谓的贵族,为了所谓的礼仪和风度,可以去死。或者,以前的卡森也会这样。但是,现在的卡森,灵魂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大约平等,律法宽松,人可以成为他自己喜欢成为的任何状态。所以,对于现在的卡森来说,勾肩搭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卡森偷偷地在尤逊斯耳边说了些话,尤逊斯听完,动作剧烈地从卡森的臂弯中挣扎出来,嘴里大嚷:“不行!我不会这样做!”
  坦隆特和丽珊看看气急败坏的尤逊斯,又看看满脸无奈的卡森,眉头皱了起来。
  卡森那个性情大变的家伙,到底和尤逊斯说了什么?龙凤胎兄妹相互对望一眼,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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