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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数学老师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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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意也好,悲鸣也罢。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种族也不能覆灭,文明仍然需要延续。
  蝗灾过后,全世界人口仅剩三亿,为了加快社会建设,联邦政府做出决定,赦免蝗灾期间的所有罪行,同时颁布了数条激励工农业发展的条例,包括提高粮食价格以及降低产业税率。人类正在迎来新生……
  小东找了一份玻璃厂的工作,他需要钱,在小秋生日时,他想拿出一个像样的礼物送给她,她一定会激动的欢呼,他喜欢看她的笑容,那会使他沉醉。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观念发生了变化。以前满脑子都是复仇,受到小秋的影响,他开始考虑以后的生活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仇恨终究不能成为人生的主旋律,即使再大的苦难仍然需要活下去。玻璃厂的车间隔热做的很好,室温维持在25度左右,昼夜温差也极小,只不过这种隔热材料耗费也是很高。玻璃是人类文明生活的必需品,政府花了很大代价使玻璃厂复工。很幸运,小东争取到了名额,他成为了一名正式员工。只不过做工时很闷,因为车间外温度原因,上班时间不能外出,而且工作时间太长,只能12小时倒班干。小东心里谋划着,等自己挣了些钱就辞职回家种地去!不管从事工业还是农业都是为社会做贡献嘛!等他看到成品玻璃时,他却犹豫了。他从未见过玻璃,地下生活中玻璃算是奢侈品。望着手中如若无物的玻璃残料,一个灵感在他脑海迸发。‘既然能透光!那为什么不用玻璃做一个窗口?’小秋喜欢自然光,如果能在室内看到太阳光,那她一定会很开心,这岂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小东把想法告诉了车间主任,戴眼镜的主任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聪明的小伙子!不过!你知道政府为什么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恢复玻璃生产的原因吗?”
  小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主任解释道“就是为了能够使人类重见光明!”“为了适应环境我们建立了地下世界,但是,地下世界并不是我们的居所!我们向往的始终是光明!现在地表环境恶劣,昼夜温差过大,我们难以适应。所以,现在只能通过玻璃窗口获得光明!”
  主任说完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小东。小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不明白的是,既然现在能够生存。为何一心想要光明呢?社会刚刚恢复稳定,现在需要的不应该是生存必需品吗?可有可无的太阳光,与生存想比显得并不重要。或许,它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种希望吧!
  主任很欣赏聪明的小东,他将第一个玻璃窗口奖励给了小东。一件由六面玻璃做成的长方体,长款各一米,高度两米。只需要把地面和房顶打通,再将窗口固定在房顶上,太阳升起时,阳光会透过窗口进入屋内。凸型的玻璃窗口,会将阳光分散到房间每个角落。
  下班时间,小东在车间一角找到一辆手推车,又找来工友帮忙将窗口装在车上,拉着车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到家后他才发现小秋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在杂货屋的角落,找到了那把尘封的铁锹。这把铁锹是父亲当年用过的,正是它让父子两人从高温中苟活了下来。握着光滑的木制锹柄,一丝怀念涌上心头。“父亲!终有一天我会给你报仇的!”
  小秋的年龄还不能从事工业生产,她被政府安排去了学校。中微天灾是一场始料未及的灾难,所有人类活动都被中断了,最开始人们只能建设地下世界来躲避高温环境。这种情况下,教育后代成为了父母的责任。小秋只能算是初中学历。所以她经过考试,被分配在初三阶段。
  刚刚进入课堂的小秋有些忐忑,她从未和这么多陌生人接触过。虽然心底明白这些人将会是自己的同学,但腼腆的性格,让她始终无法开口打招呼。看着两两交谈的同学们,她只能将头埋在课桌上。
  直到……
  “同学们好!”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用黑板擦敲了敲桌子,直到教室内没了议论声,他才开口打招呼。
  “老师好!”他们从未上过学,这句‘老师好!’也是父母交代要说的。同学们打完招呼后就开始捂嘴轻笑起来,似乎觉得这种打招呼方式很怪异。
  “好!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我叫王华!”说着王华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大家以后叫我王老师就可以了!”“悄悄告诉大家哦!我以前是高中数学老师,因为一些原因被分配到咱们班级了!所以呢!老师的实力很强哦!”王华很会活跃气氛,这段话说完,同学间又是一阵低笑声。
  “嗯~!今天第一天上课!就不讲数学知识了。我们就互相熟悉一下,讨论讨论社会上的一些问题。”
  同学们互相张望着,不知班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小秋双眼紧盯着王华,她看到王华额角上的伤痕,再结合他刚才的自述,很容易就联想到一个人——小东的杀父仇人。只是小东也不知道自己仇人姓名,所以小秋此刻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只是王华接下来的话让小秋无暇他想。
  “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们人类以前是生活在地表的!至于为什么现在在地底居住呢?哪位同学知道?知道的同学请举手!”
  “好!就那位蓝色上衣的同学!请先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周旋!”“我知道为什么我们住在地底,是因为一场灾难之后,地表的环境恶化,我们难以适应!所以现在在地底生活!”
  “好!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只是不够详细!老师来给你们解释一下!”“灾难发生的原因是,中微子在极高强度电磁脉冲现象中发生的结团现象。那么这种现象有什么危害呢?哪位同学知道?”
  没人举手。
  “看来没有同学了解过这个问题!那么老师来告诉你们答案!”“中微子是一种质量极小的粒子,它们仅有电子质量的几十万分之一,但是它们数量却很多!多到无穷无尽!就是这种小小的粒子对人类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一颗脉冲星的进动轨道,正好扫到了地球!于是,由上亿个中微子结合成的‘中微子簇’袭击了地球。它们就像子弹一样击打在原子核上,将组成物质的原子击散。”“这样一场旷世奇灾发生了!地球的西半球海洋和陆地,被削低了十米。大量的原子占用了大气层空间!地磁场作用范围是有限的!处在保护之外的原子都被太阳风吹走了!等到大气分子再次重组时!大气层已经变得稀薄,阳光照射率增加!地表昼夜温差加大,这样的环境人类难以生存,我们只好躲在地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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