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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跨越千年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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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在尔虞我诈的因迈吉大陆,从来都是需要承受负重感的措辞。
  即使是那个被湮灭的那些王朝,还是如今五大帝国历史派系的术者,都要仰着鼻息称叹为'呼吸都散发着神圣光辉的伟大星座'的马科大师,在这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英雄迟暮的时候,他他那高贵的思想也轰然倒塌。
  星辰总有黯淡的时刻,也许不是这座燃烧了漫长岁月的星辰崩塌了,只是被阴晴不定的乌云遮住了双眼而已。
  在那个星光黯淡的时代,曾经无比谄媚的'执牛角者'术派的反对者们猖獗地无视这位老人曾经缔造的辉煌成就,挥斥着那根行实笔公然诋毁他的所有伟大的作品,甚至连民论都一度倾斜。
  正如某位被处以极刑的历史派系术者所留存的寥寥几册羊皮卷轴所评述
  “是非曲直苦难辩,自有日月道分明;文智能传万世尔,哪有王朝几千秋”
  在那个星海尚未起航的漆黑时代,寂寥的马科学派门徒们践行着自己对于这位万世师表虔诚的信任,才使后辈们有幸拜读这位长眠于地下的伟大灵魂的思想延续。
  时延今昔,启航的星海闪耀了太多璀璨星辰,有不破不立的马尔福,有万世星光的马科大师,有霞光流连的卡西奥佩娅诸多传承者在星河中熠熠生辉。
  爱一个人最深沉的表达就是相信,相信他的品质,相信他的责任,更要相信他的选择。
  更何况对于这份信任最为有利的佐证便是心气极高的那个老头曾多次满怀深情地沉湎于与父亲这个忘年好友相交的往昔
  “不要相信来自于极北之北的一片雪花;你只要肯定你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元师就可以了。鲁西小子,你的天赋很高,只要做到像你父亲那样的人格,就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弟子”。
  依稀还是会有点滴的回忆,少年鲁西似乎只记得那爬满藤蔓的竹篱笆,推开那雕花镂空的百叶门,便会看见那高高荡起的秋千呀。
  原来这是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个男孩坐在高高荡起的秋千上和扑哧着翅膀的风舞蜻蜓一起飞舞嬉戏,身后是只看得见背影的男人在很用情地浇灌纯白的风兰。
  风兰,这种极其娇贵的花只开一季便如落雪般飘落,那般绚烂却毫无留恋,所以有吟游诗人恨其无情,便不忿地称它为“风雪不归人”。
  少年鲁西知道母亲艾米莉最喜欢便是风兰花,只因为切利斯特的一句爱情名诗
  '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这个男人是如此尽心地照料着妻子所喜欢的风兰,只是那顶毡织帽下的多情样貌,还有那和煦的笑容却是鲁西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
  这般钟情的男人怎么会是莫里哀的使徒呢?
  少年鲁西只有那一点点印象定格成最美好的瞬间,虽然这个瞬间是少年不断美化后的内心写照。
  也许事物最怕的就是时间的侵蚀,即使达芬奇大师匠心独具地雕刻也会脱落变形;
  但也许有那么一刻,你会觉得,漫长时间得永恒不变却没有一起慢慢变丑时的习以为常来得有趣。
  相信从来不是厚重的词语,只是在你选择他时它就成了最厚重的枷锁,所以少年鲁西绝对不能认同别人对于父亲的这样形式的诋毁。
  即使隔着遥远时空的距离,在心灵上连通共鸣的两个人做出了同样惊世骇俗的手势。
  屈指,触碰,这本是剑士拔刀时的手势,却因将选择权交给对手而成为自第一次传承之战便流传下来的手印。
  这个手印的缔造者是第一次传承之战中的传承者'大剑豪'多米克斯。
  本是出身低贱的平民少年多米克斯因自己的天赋和奇妙的际遇终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一步步崛起,他被有心之辈推选到革命军'马‘派的领袖地位。
  本该成为统领五海六疆霸主的多米克斯,这位巅峰时期的实力令无数剑客神往的一代剑侠却误打误撞地结识了与自己处在对立位置的'鹰'派贵族天才青年休斯卡。
  面对昔日曾一起孤身深入混乱海域联合歼灭兴风作浪的S级海贼团影子海贼团的故人;
  面对这个曾经在诺克萨斯山脉哑然的黑夜里一起烤肉喝酒放声大歌而引来大批盗贼围攻的知己;
  陷入重重包围的多米克斯放下手中的那把'荆骨'巨剑,在爱斯卡里娜巨大峡谷的悬石吊桥上,多米克斯抵出荆骨的剑柄指向满脸复杂情绪的休斯卡,笑吟道
  “请君一战,可否”。
  “斯米尔,请你一战,可否”。
  在后世流传的关于这位传承者的记载中,在爱斯卡里娜一战中失去右手的大剑豪多米克斯尘封了这把由基克人之王呕心沥血打造的荆骨巨剑;
  马派的领袖地位也由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即位,关于这个因迈吉大陆独特的手势早已失去熠熠生辉的最初风采。
  因为,像多米克斯这样飘逸风采的传承者千古也是奇有,而像休斯卡这样血液里流淌着人情味的贵族也是罕见。
  高山流水,只有这样多情的组合才能构成关于这种手势的千古佳话。
  长恨相逢在歧路,那堪生死不须臾。假使无心争鹰马,不如与君饮两樽。
  吟游诗人没说清的事情,唱诗人也没有文本可发挥,只是多米克斯与修斯卡当初在爱斯卡里娜峡谷的手势却莫名也被公认为元师界共通的含义-挑战文书,即是斗印。
  只是可悲的是,这个本意只是想元师间探讨交流的手势在第二次传承之战之后就被完全被扭曲。
  胜利的马派首领-嗜血的乌鲁克国王设立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圆形角斗场来强迫贵族俘虏们彼此挑战自相残杀。
  而稳坐高台的新晋贵族们却可以对于他们的生死掷彩投注,其赌注只不过是他们从这些场下的奴隶家中搜刮而来的布币而已,丝毫没有对于这些曾经高贵过的生命离去的悲悯。
  雪崩时哪片雪花是无辜的,无辜得只是见证着这些血腥的王朝交替历史的这个闪耀着高尚人格的手势罢了。
  即使不知晓斯米尔已经可以精确使用二阶大火球之术的围观的少年们还是被鲁西少年的手势震慑住。
  因为鲁西的元术羸弱是有目共睹的,这场力量悬殊的决斗比起英勇的传承者但丁企图用羊皮卷轴推翻乌鲁克王国暴政的起义机会还要渺茫。
  如果不是马派维斯拉多王室在第三次传承之战的胜利,这个真正敢于站起来斗争权势的浊流的民主斗士至今依然会被'执牛角者'派系媚骨的术者们冠上背叛者的头冠鞭挞。
  只是后来维斯拉多王室对于这个留下了大量诗歌精华的伟大吟游诗人的诚意有多少发自内心,如何台步唱本这却成为很多政客掂量自己前途的人情功业。
  反对上代的王朝的职权者们却不否定他们的统治方式,允许民主斗士们流传于诗歌之中却不允许流传他们的事迹,其结果也只是马派变成了鹰派,而领袖换了姓氏而已。
  少年鲁西也知晓这场战斗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悬念,但是重要的从不是结果,而是自己对于信仰的坚持。
  没有但丁,就不会有人吹响结束乌鲁克王朝的统治的号角,没有卡西奥佩娅,就不会有现在常居人口有一百万的德利城。
  通往方向的道路从来不是明朗的,所以才需要这些勇敢的赴道者。
  红发少年斯米尔同样知晓鲁西少年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如同漂浮在雪之国海面上的冰山,只有潜伏得够深的冰块才能在吉格海域撞沉那艘号称永不沉没,满载着乌鲁克财富的铁达尼号。
  但斯米尔对于自己实力的确信还是让他对于这场必胜的决斗产生额外的想法。斯米尔用那双碧绿的眼眸嘲弄地盯住鲁西
  “鲁西,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但是这场战斗必须要有赌注。”
  赌注?
  鲁西心里隐约闪现出不详的预感,他迟疑地问道“什么赌注?”
  如此轻易就步入陷阱之中吗?
  斯米尔的嘴角高高地翘起似在冷笑,他对于这个坚韧的少年忽然额外有了莫名的怒气,因为他有自己一直不敢追求的东西
  直到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人群中的某道倩影,斯米尔就更想将心中怒气发泄到这个无辜的少年身上
  “如果我赢了这场挑战,你必须对着所有人起誓大声喊出'你父亲是莫里哀的使徒”
  斯米尔的话在围观的少年中掀起轩然大波。
  平素斯米尔虽然有些自傲,却也不像今日这样咄咄逼人。但是这毕竟是斯米尔和鲁西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愿意插手多管。
  父亲。。是个叛徒。。。鲁西的内心在使劲的挣扎。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就像切利斯特的思量中那个即将出门远征的少年对于心爱的少女所说的那句简短的话'等我',少年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多么随意,却让这个忠贞的女子苦等了整个生命的年华,从雪哭的那刻到雪停,再到雪哭的灿烂韶华,却伤心了整个雪之国的雪绒花。
  鲁西彳亍许久做出某种艰难的决心
  “斯米尔,我可以接受你的这个赌注。但是如果我赢了这场挑战“
  “你必须向我的父亲的名誉致歉,并且从此以后决计不许再提这样的话”
  听到鲁西的赌注,斯米尔轻蔑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倒不是斯米尔轻视鲁西少年,在因迈吉大陆,狡兔尚能搏鹰,何况尚有悬念的决斗。
  但是斯米尔的生存方式便是如此,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设想自己失败的这种情况
  “我接受这样的赌注。”
  蓄势待发的气氛令周围的少年很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让出可供决斗的场地,而在人群后默默着关注这一切的那道倩影踟蹰了几步,满脸担忧地也往后面退了几步。
  而处于人群焦点的鲁西少年谨慎地盯着斯米尔,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实战,就碰上了绝对不想在此时与他交手的强敌,必须赢得这场决斗的自己绝对要万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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