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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最后时刻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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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框的眼镜少年灼热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甘与不忿,他似在为鲁西少年已定的败局惋惜,又似乎是在抗拒着某种注定的命运“真的只差半个理查的距离,咳咳,真的只差那么一点距离啊!!!”
  对于一直游离于成王和败寇身份边缘的斯米尔来说,这场已经稳操胜券的战斗不存在悬念了。
  斯米尔情绪有点复杂地望着气息紊乱的鲁西少年,纵使已经是强弩之末,纵使自己也知道败局已定,这位少年依旧站得笔直,依旧不愿屈服,依旧不会认输。
  似乎从鲁西少年这里寻找到了自己失去已久的那样东西,这一刻斯米尔真正认可鲁西少年的对手身份,这一刻他由衷敬佩这位如此年纪便能遵循道义的同辈少年
  “鲁西,现在你还是认输了吧,再继续下去这场决斗的结果还是不会改变的。反而会影响你的修行进程。而且,我们之间的赌注一笔勾销”
  赌注一笔勾销吗?
  这样的疑惑还真是无法拒绝呢,就像那个骑在高大的角马的魁梧男人昂着头用马鞭指着挡在这一群鹰派余党的幸存者面前的女人,这个男人金黄色的胡须在正午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让这群曾经趾高气扬的贵族旁系们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这个男人高傲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冒犯而展露出过多的情绪,他对于这群跪服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蝼蚁向来只有高高在上的睥睨,只是这个在马派中素有美誉的女人让他难得地多说了一句
  “卡西奥佩娅,只要你现在退开,孤就宽恕你惊扰本王和天权大人座驾的过失。”
  这个雄霸一方的开国君主在那一刻是多么卑微地希冀这个愚蠢的女人能够接受这样冷漠但是温暖的劝诫呀。
  但是,如果这个女人会在这时候退让的话,那这个女人还是那个值得本王去爱慕的女人吗!!
  尽管鲁西知道这是斯米尔给自己台阶下的善意,但是鲁西少年坚持到现在的意义并不是只求一个胜负的结果。
  也许没有理查王族的赫赫威名,也许没有古拉加斯家族的绵延权势,也许卡卡罗特家族只是五大国之中的籍籍无名之辈,但是小子生而在此,又怎能去违背家族薪火相传的信念呢。
  鲁西能感知到残留的元量最多再凝结出这种水准的三个火球术,但是,既然自己还有战斗下去的能力,那自己就必须继续战斗。
  “斯米尔,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的战斗继续吧”
  鲁西的话让眼镜男孩醍醐灌顶,如同千年前曾经每夜不熄的罗卡灯塔,在水之国那海洋的尽头穿过浓浓的海雾,为远航不知归途的水手们照亮前路。
  不争气的向上推了推宽厚的眼镜,瘦小的男孩擦去眼角的眼泪,他要为这个少年的倔强和不屈的斗志作揖。围观的少年们心中对于鲁西的实力多有不忿,但是鲁西所展现出来的斗志不得不折服,他们真挚地向鲁西少年表达敬意。
  鲁西少年的行为绝不是在逞强,而是生而为人的骄傲与坚守。正如失去了精神和品格的人类就会沦为无利不图的赏金猎人,盗贼和杀手。
  对于承载着这个飘摇了几千年的大陆眼泪与血液的历史的容器-元师来说,信仰和道义的存在远比力量更加重要,因为他们从来都是人类道义的最底线。
  对于少年元师鲁西来说,现在唯一的道义就是他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维护住父亲的尊严。
  这或许就是马科大师所说的“天地不仁,则以万物为刍狗”
  斯米尔对往日所为有点羞愧,但他明白现在给鲁西一个痛痛快快的失败才是自己能给予最好的歉意
  “那好吧,鲁西,就拿出你最后的力量来战斗吧”
  鲁西少年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但斯米尔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他的身上都是被鲁西火球术轻微烧伤的痕迹,这场少年之间的战斗就实力和年龄相比较来说,这两位少年都是立于同时代顶端。
  鲁西此刻虽然浑身疲软,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凝结手印的意识和速度,鲁西在脑海中无比空灵的时候仿佛听到一道声音在疯狂地呐喊‘胜利’的字眼,这个狂热的意识难道才是自己的本性吗?
  渐渐地,鲁西感觉周围的声音都退散去了,一种极度冷静的空白让鲁西什么都回想不起来,脑海中只剩下无限慢速又快速的符印的结印过程在反复回放着。
  鲁西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意识已经....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操控。
  完全靠着身体本能在行动的鲁西只能从沉重的眼帘下看到断断续续的画面:他看见悬浮着的幽蓝色火球已经破开了有些惊慌的斯米尔的火遁的防御,他闭眼的瞬间似乎隐约看到了第三个并不热烈却依然在燃烧着的火球术。
  大概是成功了吧?
  鲁西完全感受不到符印的存在,只能相信意识做出的大概的判断。
  在第三个火球术将要落在火遁之上尚未愈合的落点的时候,鲁西似乎看到了神色凝重的斯米尔结印出了18手印的二阶符印,果然隐藏着这样的底牌吗?看来斯米尔也为德利学院的考试准备了很多压箱底的绝技吗?
  梦醒之间似乎看到自己的火球术被这扑腾的气旋弹开而再一次与落点擦肩而过的场景,这也是自己与最后胜利的希望擦肩而过吗?
  看到斯米尔火遁消失而悬浮于斯米尔周身的气遁,同样被鲁西表现所折服的沙丁掩着嘴角为鲁西由衷的惋惜
  “斯米尔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已经提前做好了气遁术的起手符印。唉,胜负已分,可惜呀,可惜呀,可惜”
  那个崇拜鲁西的眼镜男孩看着还在努力着想要站直的鲁西,撇过头不忍直视鲁西的挣扎的凄然样子。
  场外,一道清丽的身影她那轻盈的眼眶早已噙满淡淡的薄雾,但是,她却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想打断属于这个骄傲的少年的战斗。
  鲁西惨然地笑了笑,他想要使劲的抬抬自己的四肢,但像灌满了魔铜那样高密度的金属那样沉重地毫无反应。
  鲁西无奈地发现连意识也不受操控开始模糊,眼帘已经沉重地再也无法张开,连意识都快支持不住了。
  鲁西又想起了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嗅到了那淡淡的风兰的香气,这一刻鲁西突然感觉以前憎恶的睡意却成了此刻自己全部的欲望。
  鲁西在朦胧之中似乎听到心底深处传来某道不断环绕的呐喊,缠满某种特殊音质的这个声音问了鲁西一个突兀的问题
  “小子,只是到了这里就想结束吗?”
  鲁西有一个疑问,这是谁的声音?但还是很诚实的做了回答'小子未曾如此想过'
  那道声音只是缄默了须臾,便传来'磔磔磔磔'的凄厉怪笑声'那就让吾辈来帮你吧'
  鲁西想要再次开口,但这道声音已经消失得了无音讯,这一切似乎只是鲁西少年的错觉。
  片刻,鲁西便感觉自己体内已经挥霍一空的元被某种属性特异的元全部填满,鲁西能感觉到全身再次充斥着力量。
  嗯?连意识也渐渐不再模糊,并且莫名涌现出某种全新的结印方式。
  ”完全颠覆了元术规则的结印方式吗?”鲁西疑惑地自言自语,但是没有声音能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鲁西能够感知到这股旋转凝结的新元属性有多强势,但是自己似乎只能承载其中很少的一部分,鲁西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份元量只够自己使用一次火球术,这难道是精准计算过的吗?
  鲁西甩了甩自己昏沉的脑袋,发现意识并没有能掌控身体,体内的元按照古奥的秘诀在叠折,凝结,旋转,这时结印完全依靠自己的本能。
  彷佛旁观者的鲁西只知道隐约听到有少年惊喜地欢呼
  “鲁西又结印了,这家伙是怪物吗?”
  斯米尔也不可置信地目视着鲁西重新凝结符印,这时他不再对这场决斗感觉到酣畅与淋漓,而是面对一位怪物少年的沉重与不安
  '这绝对不可能'
  这种状态下的鲁西少年虽然不能亲眼目睹到周遭的环境,但却奇妙地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此刻自己已经糅合进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甚至能感觉到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汪洋的波澜壮阔和潮起潮落。
  鲁西少年能感觉到来自于这群少年接连不断的惊叹与欢呼
  “那是什么符印?”
  ”12手印,还是18手印,看起来又像36手印,这是什么符印?又还是反授结印吗?”
  在以为已经结束的斯米尔眼中看到的情景是鲁西叠折结印的两个完全相同火球术诡异地旋转融合竟然凝固成一个幽蓝色的固状火焰。
  连形态都能够改变的元术吗?
  这种完全颠覆元术规则的符印让斯米尔在心里叫苦不迭,这个怪物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呀。
  斯米尔本能地畏惧这团幽蓝色固体火焰,想要避其锋芒的斯米尔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无法挪动一步,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感。
  硬着头皮的斯米尔试图阻挡这道奇异的火球术,但他却惊愕地发现这个冰晶一般的火球在靠近自己的瞬间连2阶符印气遁居然都被冻结。
  眼睁睁任凭火球术接近自己的斯米尔在这个火球接触到自己的身体那个片刻似乎被一股极寒剥离了五感,他发现全身器官都被寒冷所渲染,甚至隐隐.....感觉到体内的元都已被冻结。
  难道火还能够转化成冰吗?这是斯米尔清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感知到斯米尔倒下的那个片刻鲁西再也无法抑制意识的模糊,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好想.....好好睡上一觉。
  在倒下之前,鲁西少年感觉到自己被某个温软的怀抱稳稳地接住,这种温暖让鲁西彷佛回到了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鲁西不受理智控制地凑着鼻子贪婪的吸了一口,真的有甜甜地糯软的香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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